第25章 鬼魂船（1）（1/2）

出了药仙村翻过几个山头，一条大江横在眼前，江边停着船只，一袅袅婷婷的女子抱着琵琶在船舷上弹奏，曲调凄凄惨惨戚戚。

一曲弹罢，九竹远远行礼，“叨扰了，请问船走吗？”

女子转过脸来，已是徐娘半老，仍不难看出年轻时定是美貌非常。她眼神冰冷，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回船舱。

船舱里男子伸头朝他们望了望，冲着女子一顿腌臜，女子不反驳，他更加变本加厉。

“贱，人家怎么不问我，偏问你，你看看你那个狐媚样子！勾人的贱坯子！真贱！”

九竹气愤地跃上船头正要与他好好理论，不料脚下一空如坠深渊。

林未染在岸边眼睁睁看着船只消失得无影无踪，赶紧催动冉空探至江中，船只原来的位置江面之下遍布礁石，根本不可能行船。

正在她匪夷所思时，衰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丢了东西吗？这下面都是暗礁，可不好找”，白发老翁不知何时立在身侧。

“老人家，方才那停了一艘船，我朋友打抱不平刚上去，转眼那船就不见了。您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鬼魂船，哎，勾了好多魂儿了”，老翁点上旱烟，瘪嘴巴啜一口。

“就算是鬼，总有个出处吧，哪个村，哪户人家？”

老翁嘿嘿一笑，在鞋帮磕掉烟灰，冲她身后指了指，“古槐后面有户佘家，你半夜去看，兴许能寻着”。

林未染回头见不远处果然有一棵槐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古槐后面山头上果然有几间草屋。

刚想要答谢，发现老翁已不见踪影，“脚力这么好”。

独自一人在荒郊野外对于林未染来说还是头一回，她怕鬼，不知从何时起就这样了，原因连姑姑也说不清楚。

可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急切地想要见鬼。她躲在草屋外的草堆里守着，生怕太招眼吓跑了他们。

不知道几时几刻了，林未染隐约听到竹笛声在江岸上响起，声音由远及近，曲调由欢快渐渐变得哀婉。

草屋亮起烛火，女人影子印在窗户上，不多时，男人咒骂声响起，伴随着桌椅板凳打砸的声音。

窗前暗影绰绰，女人躲闪着，男人举着拳头在后面追，拳打脚踢，毫不手软。

林未染双手攥拳极力克制，终于在听到一声孩童嚎哭后，冲了进去。

屋内桌子板凳东倒西歪，烛台挂着厚厚蛛网，房顶不知何时漏了天，皎洁月光洒进来，看得清灰尘在空中漂浮……

咕噜噜一个木球滚到林未染脚边，捡起后赫然发现木床上捆着一具尸骸，从衣衫看是个女人。她嘴巴大张，四肢扭曲，破旧的木板上有道道抓痕。

林未染循着她转头的方向望去，一堆小小的骨头瑟缩在墙角，手骨、脚骨似是被野兽咬断，零落一地。

林未染在房前屋后埋下冉空未搜寻到九竹踪迹。

更奇怪的是，房子里居然没有男人生活过的痕迹。

突然竹笛声响起，林未染循着声音追出去。待她走近，竹笛声停了，白发老翁化作年轻书生，他笑望着她，“你见到她了吗？”

林未染摇头，“她放下了仇怨离开了，不过我见到她生前的日子，还有另一个亡魂”。

“那时候，她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眼下是听故事的时候吗，林未染打断道：“如果你知道鬼魂船的事你就说，如果你不知道，别耽误我救人好吗。我看你挺闲，不如咱们做个交易。你找附近熟识的鬼魂打听一下鬼魂船，我把在草屋里见到的都告诉你”。

“鬼魂船明日夜里还会出现，如果你错过时机，你那朋友恐怕就要变鬼。”

“如果上了鬼魂船，会被带到哪儿？”

书生摩挲着竹笛，“我劝你还是不要冒险！那个男人叫佘毅，是他把我埋在这儿的。你不是已经猜到我为什么骗你了吗，几十年数百步而已好像隔了银河那么远，他比你想象得恶毒多了”。

“你看人不太准啊，你怎么知道她不比佘毅更恶毒。”琰城背着手缓缓走来，淡蓝色衣袍拂过荒草尽显淡定从容。

林未染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鼻子发酸，眼睛泛红，“这儿的鬼真是比妖魔可恨，来无影去无踪的，九竹那么大只说没有就没有了，冉空根本探不到”。

琰城揉揉她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可恨……唔……”

一不小心又踩到老虎尾巴了，林未染慌忙摇头，谄媚地说：“您老今夜的出现简直就是天降祥瑞！是我和九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住嘴吧！”

“……”

次日，他二人来到书生昨夜所指的地方一番挖坟掘墓后，发现果然如书生所说当年佘毅为了永除后患在他棺材上布下困阵——让他魂魄永远困在坟墓附近几尺地界，永世不能轮回。

他二人破了阵法后，书生重获自由向他二人深深鞠躬。在书生带领下，找到了佘毅生前住所。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