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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鬼魂船(2)(1/2)
林未染挥汗如雨一番折腾后,看着棺材里铺满的旧衣袍一个头两个大,“不是说找到尸体了,怎么变成衣冠冢了?”
琰城命她拿上几件衣服便匆匆回到出事的江边守着。
果然,鬼魂船在同一时间凭空出现在江面上,一样是女人弹着琵琶、男人不停咒骂。不同的是,船舱里多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影子。
林未染隐身立在琰城身侧,见状拽紧他衣袖,说道:“男人身后的影子是九竹!”
琰城不动声色,冲着船上男人说道:“女人总是笨手笨脚,兄台容忍不来为何不休了?”
男人举起拳头重重地夯在女人背上,咒骂道:“我就是要耗死她,让她这辈子都别想见情郎!贱人!给我戴绿帽子,看我不打死你!”
一直默默忍受的女人突然举起琵琶砸到男人脑袋上,男人显然被她反常的举动震惊到了,血流到眼皮上才回过神来,拎起凳子一下下发狠地砸在女人身上。
“你找好下家了,着急换人是吧,看我不弄死你!”
林未染紧张地将琰城衣袖拧成了麻花,想起九竹当时贸然出手被困在鬼魂船上,不知所措,“要被活活打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麻花越攥越紧,琰城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你就把她衣服烧了,给她解脱”,掰开林未染的手,抚平衣袖上的褶皱。
“万一衣服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东西了,烧完她不就灰飞烟灭了”,林未染灵机一动,“要不烧佘毅的?”
兜头一个爆栗子。
“你怎么一见鬼就犯傻,鬼魂船显然是因为佘毅比海兰的执念更深才会一直存在,佘毅将船停在这儿从始至终的意图都是为了抓奸夫。”
为了引奸夫出来,佘毅逼迫海兰弹琵琶,在有人围观后一直追着她打骂。在佘毅眼里,若没有一点关系哪个男人会为陌生女人出头呢,只要出头了就必有奸情。
鬼魂船上不得,衣服烧不得,怎么救人……
正在林未染一筹莫展时,书生从树后走出,唤着男人名字,“佘毅”。
佘毅举着凳子的手停在空中,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淌着海兰的血,“殷洲,你终于出现了”。
数十年前,殷家、佘家、海家是世交,殷洲、佘毅、海兰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可惜不久朝廷动荡,殷家受牵连家道中落,殷父不堪打击一病不起,不出一年便撒手人寰。殷母早亡,殷洲变成了孤家寡人。
海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海兰年幼时便由父母做主与殷洲定下了婚约,成年后仰慕殷洲才华一心想要嫁给他。
海父知道女儿主意大、怕女儿吃苦,狠心将她送到亲戚家,未料到海兰心若磐石跋山涉水跑到殷家。
殷洲担心她名声受损,心知海父决不会将女儿下嫁,便与海父一起哄骗她等到他金榜题名定上门求亲。
殷洲深知自家处境,仕途已经走不通,便背井离乡谋生路。
这一走就是数年,海兰一直待字闺中,眼瞅着要熬成老姑娘了,海父着急得茶不思饭不想。经人开解想到了对海兰倾慕已久却苦于求而不得的佘毅,立刻着人去从中说和。
佘毅当时已经娶妻,妻家背景深厚得罪不了,便向海父赌咒海兰虽以妾身份进门、婚后定对其真爱有加、若有欺辱不得好死。
海兰许是看穿了殷洲谎言,或者是看父亲年迈实在不忍心再让他为自己担心,面对佘毅比往日柔和许多。
八抬大轿上门时,她烧了殷洲的画,算是做了诀别。
婚后海兰一直无所出,佘毅怀疑她念着殷洲故意喝药避子,常常在喝醉之后对她拳脚相加。
海兰怕父母伤心不敢回娘家,佘母体恤她,遣下人陪她坐船出游。佘毅小肚鸡肠,海兰只敢顺着江岸一路飘,赶在日落前回去。
无缘即便隔条巷子一辈子见不上一面,而有缘哪怕隔着大江大河、隔着众生芸芸、隔着蹉跎岁月也能遇上。
那日突然起了暴风雨,船只只得停靠在岸边。
海兰随众人刚下船就遇上了一个村妇,妇人一手抱着男童一手撑着油纸伞,暴雨几乎将她淋透,但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是海兰此生都无法忘怀的,明媚得好似清晨的朝阳。
海兰循着她的目光望去,顿觉如雷轰顶,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温柔地从妇人手中接过男童,用他坚实的臂膀护着妻儿一路欢声笑语冲进风雨中。
那日回去后,她常常找各种理由出游,以前挨打了才会出去,后来三天两头往外跑。
海兰与渔民熟络后渐渐知道了许多事,比如殷父下葬后第二日,父亲就命人送书信毁了婚约;比如殷洲变卖房田来江南做生意,结果刚下船就被抢空,在他走投无路投江后被渔妹所救;比如渔妹大字不识,殷洲却对她敬爱有加,渔妹体弱,殷洲遍寻良医给她医治,产子后更将她奉若珍宝,两人育有一子聪明懂事……
海兰常常带着面纱在江边从日出坐到日落,琵琶声声叹的是往事不可追忆。
渔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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