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或许我能解释一下（2/2）

洛默冲小鬼勾了勾手指，黑雾便困着小鬼飘到了他的身侧，“殿下好眼力，这个不是唐隽的魂魄。”

“哇！好臭啊！”

“是啊是啊！什么东西坏了？”

“你们快看！那个人化了！”

底下又是一阵喧哗，裴经穆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唐隽的尸体化成了白骨，尸水横流，臭气熏天，吓得和他跪在一起的关天直接尿了出来，肉山一样的身体摊在了地上，就连姚湛江都愣住了，很快眼神里便充满了狂热，这就是御鬼！？

洛默又勾了下手指，黑雾将小鬼怼到了裴经穆的正前方，“说。”

小鬼脱不了黑雾，眼神不住往吴佳的方向飘，吴佳倒是镇定自若，被裴经穆推到前面做挡箭牌也不生气，反而一副宗师做派，点了点小鬼，“你是谁？”

小鬼将关天迫害他的事又说了一遍，关天听得直抖，又碍于吴佳在场不敢随便攀咬，恨不能直接昏过去算了。

吴佳引着话题，“你为什么在唐隽的身体里？”

裴经穆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大约是见吴佳能控制小鬼，他的胆子也大了点，挺直了腰板儿站在吴佳身后，只是将钱虎也拽到了身侧而已，钱虎瞧着这个情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看向洛默的眼神里带着火，显然是认定了洛默偷了。

赤炎被他的眼神刺激了，原地追着尾巴转圈，“干嘛！干嘛！干嘛！你为什么让他问？我们自己问呀！”

洛默摇摇头，他预感到了些问题，只是不确定，既然吴佳问的也是他想问的，索性随他去了。

小鬼张了张嘴，说了话，却没有声音。

裴经穆一脸疑惑，“吴大师，他是说话了吗？”

吴佳微皱眉头，看向洛默，洛默负手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回望了他，似乎在说，你看我干嘛？

姚湛江一脸诧异地望向小鬼，这和他们说好的不一样。

小鬼也是一脸焦急，接连张了几次嘴，也没能发出声音，反而用力过猛，嘴巴开合过大，像是要吃人，裴经穆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源源不断地黑雾从阿念的身体表面散逸出来，链接在小鬼的身上，这一切，在场的众人，似乎都看不见。

钱虎有些奇怪，凑到吴佳身边小声说道：“这个小鬼有点问题，师弟你小心点。”

吴佳这才猛然间回神，指着小鬼问道：“当日唐隽在公堂力证姚湛江杀人，你可有话说？”

“有的有的！”小鬼声音出的突兀，又尖又利，十分刺耳，不少人都捂住了耳朵，裴经穆更是眉头深锁，恨不得直接弄死小鬼，那表情吓得小鬼一哆嗦，赶紧说道：“不是姚湛江杀的人，是……”

“是谁？”裴经穆有些好奇，如果小鬼能说出事情真相，那以后破案不是简单了？

可惜，小鬼说来说去都是否认姚湛江杀人，一旦提及是谁杀人和他为什么会在唐隽体内就会失去声音。

赤炎在小鬼身边游了个来回，没看出什么问题，扭头问洛默：“他怎么了？良心发现？”

洛默眼神游移，似乎是盯着人群在发呆。

阿念解释：“下了禁制。”

“哦。”赤炎明白，这是给吴佳下了套，在这个场合下触及禁制的词语都无法提及，不过，他不明白，于是他又问道：“那他怎么还能说姚湛江没杀人？”

黑雾抖了抖，像是心虚，半天阿念才开口，声音也透着点心虚，“没下全。”

赤炎下意识地哦了一声，接着大吼，“这是人干的事？！”

洛默收回视线，瞥了一眼赤炎，赤炎连忙闭嘴，绕过黑雾，游到了钱虎身边转圈圈。

钱虎也问了小鬼几遍，可他来来回回就只说姚湛江是冤枉的，其他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事情至此，陷入了僵局，裴经穆眼珠子来回在洛默和吴佳之间转，神情里全是算计，洛默举起手，“我有话说。”

裴经穆觉得好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

“姚湛江可是满身是血的出现在杀人现场，我既没有在那里出现，也没有沾到血，现在所谓的证人也是小鬼假扮的，是不是至少没办法证明人是我杀的？按照现场证据来讲，姚湛江的嫌疑比我大多了吧？”

裴经穆点点头，确实。

姚湛江不服，“殿下！我当时进门就被迷晕了！就是他要害我！”

洛默耸耸肩，“我为什么要害你呢？”

姚湛江哑了，是啊，洛默为什么要害他呢？他总不能说因为自己觊觎洛默的秘籍，想要谋害他，被人发现了吧？

这事儿说起来太复杂，关键是，秘籍的事情，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