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农家生活（2/3）

吧！来吧！老子才不会怕他！”奶奶不肯退让。

爷爷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敢过来，那年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看到我家这边两个人，他怂了，幺公的妻子，被他家暴了几十年，今年上半年，他才当着全村人的面打了他老婆一顿，俩人已经分床睡了几十年，甚至吃饭都是各煮各的，他们的婚姻早就有名无实了，每次他跟村里人打架，他老婆都是冷眼旁观，如果那天他真的冲了过来，绝对要挨顿痛打。

晚上，他趁我爷爷奶奶回家，偷偷跑到我们地里来，把地里的蔬菜全部踏烂，又把围着的渔网撕破，爷爷听到动静出门查看，他看到我家这边灯亮起来了，就知道我爷爷奶奶已经出来了检查了，怕一股脑儿地溜回了他自己的家里。

奶奶曾经也是灵巧的人，她拿出针线将渔网缝缝补补，就又能使用了。

她打理渔网，我帮她收集棍子，她把棍子围着菜地插了一圈，然后再把渔网挂上去，这是为了防止村中的母鸡进去偷吃种子。

这几天，小菜的苗已经长出来，奶奶用扁担担了几桶农家自制肥去浇灌菜地，我受不了这种肥料浓烈的气味，一想到它的原料我就反胃，奶奶倒是无所谓，她已经习惯了，我只是帮她拿了些工具。城市生活惯了的人，吃多了使用化学肥料种植蔬菜的人，可能会很推崇这种使用天然肥料的种植的食物，但这种肥料里面的成分太杂，不是所有成分都是有营养的，只是算有作用，效率没有化肥高，何况化肥只是将农村自制肥料提纯了而已，在种植小菜的时候，是用不着使用化肥的，但如果是种植粮食，如果不使用化肥，是无法保证产量的。

在播撒小菜之前，奶奶就已经把独头蒜的种子埋进土里，因为只是香料作物，她种的不多，已经长出了嫩芽了，前两天我煮肉丸子，家里没有可以使用的独头蒜了，只有一些一瓣一瓣的小蒜，肉丸子要和蒜泥和姜泥去腥，我不喜欢小蒜头，剥起来太费劲了，我又不喜欢留手指甲，剥蒜更加吃力，家里还有小葱苗，跟蒜种在一起，我去地里掐了一些，看到蒜苗已经长了出来，阳绿色的嫩苗，生命的颜色，突然想到，为什么在我老家，只看到人吃已经长成的蒜苗，却没见到有人吃大蒜的嫩芽呢？似乎北方人是会吃蒜的嫩苗的，我掐了几片嫩叶，新萌发的嫩苗，水灵灵的，一掐就断，有浓烈的蒜香，我把它们切细了和肉泥混在一起，丢进锅里煮熟，鲜嫩的蒜苗，吃起来没有成熟的蒜苗那样难嚼类似塑料布那样的口感，脆嫩，类似韭黄，只是煮久了，香味物质都挥发了。

如果要问农村什么时候，蔬菜瓜果最多，那必然是夏季了。

奶奶和爷爷都是爱吃蔬菜瓜果的人，一到夏天，餐桌上的食物种类逐渐丰盛起来，丝瓜茄子豇豆豌豆苗黄瓜苦瓜番茄，爷爷不喜欢酸味食物，他只种了几株番茄，全当水果啃了，嫩丝瓜水分极多，外皮比较硬，内里的质感像茄子，削皮的时候能感觉手感黏糊糊的，奶奶特别喜欢丝瓜，因为丝瓜质地很软，易于消化，她牙口不大好，喜欢质地松软的食物。

对于丝瓜我既不喜欢，也不讨厌，我不是个挑食的人，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懒人，丝瓜的皮不好削，我做饭时更喜欢容易加工的食物，像茄子，黄瓜，番茄这类的蔬菜才是我所喜欢的。

茄子本身味淡，好处是它的质地像海绵，能吸纳其他食材的味道，与气味浓烈的蒜泥最搭配。

黄瓜不需要烹煮，只需切碎加些盐味精蒜泥之类的佐料一拌，就是一道爽口的小菜。

夏季天气炎热，肠道里的一些真菌活动频繁，许多肠胃不好的人容易食欲不振，宜多吃些具有抑制真菌作用的食物。

番茄是可以当水果吃的，很多城里人可能不知道自然成熟的番茄味道是偏甜的，适合生吃，熟透后的番茄加热会变酸，跟许多水果一样，只是熟透的番茄不好保存和运输，所以在城市里的菜市场上只能见到半生半熟的，适合做炒菜，西方人经常将番茄用来拌沙拉，中国人不喜欢生吃各种蔬菜，将它与鸡蛋葱花搭配，虽是家常食材，却得到很多人的喜爱。

家周围有很多野生紫苏，气味芳香浓烈，与各种油腻的肉食最搭，母亲做肉丸子时经常将它们剁碎加在里面。

春夏之交，正值青梅上市的时候，唐宋以前，由于食醋没有普及，梅子是中国人最重要的酸味来源，以酸梅入菜由来已久，目前在日本和华南的一些地区还存在着这样的风俗。

日本的梅子醋是要加糖的，最后也是用来搭配肉食，我不喜欢咸甜口的菜，刷掉梅子表面的绒毛后，就直接将已经泛黄的梅子切细了丢进醋瓶子里，然后再将紫苏切细了塞进醋瓶子里，合格的食醋不用担心变质，可以保存的较久，吃菜的时候，直接将醋瓶 子打开，倒一点点在饭菜里，能增添一股淡淡的果香和紫苏香气，奶奶还将小葱切碎，丢进酱油里，吃面的时候就倒一点在面里，就不用再去切葱花了，超市的酱油只要在保质期内，就不用担心变质问题。

初夏的时节，家中还留有红薯，修建这座房子的时候，爷爷和几位来帮忙的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