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审问（1/2）

一夜的交谈，付恨生受益匪浅。

不管他对楚天昭和赵横刀之前的印象如何，都很感激他今晚的指点。

礼尚往来，付恨生也和楚天昭分享了自己的一个看法：

“楚哥，如果你的身边有很熟悉你的人，我怕你和赵哥已经被人发现端倪了。”

楚天昭揉了揉通红的眼：

“详细说说？”

“在郭强没死之前，你一直叫郭强「强子」，叫赵哥「刀子」，给人的感觉他们两个都是你的小弟，听你指挥。”

“可是等到你杀了郭强之后，你再也没管赵哥叫过「刀子」，而是一直叫他「横刀」。这样的称呼，意味着你们两个其实是平等地位的。”

“可是，郭强的死活，不应该影响你们两个之间原本的关系才对。所以，这种称呼表现的关系转变，一定另有隐情。”

“所以我之前的猜测，是程牧野对你们两个有戒心，为了分化你们两个，把楚哥的职位提高了一些，好让你们产生内部的不平衡。你们两个顺势而为，表现出上下级的关系，只是在程牧野面前做伪装，表明接受安排，让他对你们放下戒备心。”

“但是，郭强死了，你们和程牧野的关系破裂了，就不再伪装，所以在人前恢复成了合作伙伴的样子。”

楚天昭微微颔首：

“你的推断，完全正确。”

付恨生继续讲道：

“两个参加「生死谜」总能赢下来的人，关系密切出奇地密切，而且出于某种目的还在人前伪装过关系，太多古怪了。稍微熟悉你们的人，都会觉得你们有秘密。一旦有人细细推敲，可能会给你们带来不小的麻烦。”

楚天昭靠在椅子上，沉思着付恨生的劝诫。

“有道理。看来以后在这方面，还得更谨慎一些。谢谢你了，恨生，这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应该的。和楚哥对我的帮助相比，微不足道。”

“不。像我这样活了几百年的人，已经很少能从别人口中听到改进意见了。你，很好。”

楚天昭笑着冲付恨生竖起大拇指，然后举起酒杯：

“敬你一杯，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并肩作战。”

“多谢楚哥！”

最终，这场告别酒席，就在两人的欢声笑语，和一人的郁闷鼾声中，结束了。

等到付恨生开着飞车回到公寓的楼下时，夜已经深了。

付恨生下车后，不禁叹了口气：

每天都回家这么迟，没法好好休息，哪里是人过的日子。也不知道长生不老的身体能不能遭得住。

不过，听楚天昭说，他前世的时候，有一种人的作息比付恨生还要累，好像叫什么「福报工作人」。

不重要了，反正和付恨生没什么关系。

付恨生拖着疲惫的身子，坐电梯回到了十四楼。

走出电梯，他发现「一四零一」的门居然是半掩着的。

付恨生不禁疑惑：

这么晚了，怎么尚惜存还没睡？

该不会是喝酒喝多了，出什么事了吧？

毕竟是邻居，还算相识，看望她一下吧。

付恨生走到「一四零一」门口，敲了敲门：

“尚小姐，在么？你没事吧？”

付恨生站在门口，没有在杂乱的屋子里看到尚惜存。

“我进来了？”

付恨生推开门，还是没有看到尚惜存。

“真是奇怪了。”

“砰！”

付恨生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

“嘶——好痛……”

付恨生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

他想起身，却动弹不得。

再仔细一看，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地捆住了！

付恨生立刻惊觉：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刚刚好像是去尚惜存家里看她？

“你醒了？”

付恨生歪头看去，发现尚惜存正交叠着腿，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气刀。

而且，看着尚惜存的手势，似乎经常用刀，很熟练的样子。

尚惜存一个车行销售冠军，什么时候会玩刀了？

不对！

付恨生仔细一看，认出了她手中气刀，居然是自己的？！

付恨生的气刀放在家里，怎么会在尚惜存的手上？！

“尚小姐，到底发生什么……”

付恨生只说出一半的话，卡在了嘴里。

他从尚惜存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漠。

不对，尚惜存此刻应该正在为生死谜愁眉苦脸才是！怎么可能如此淡定冷漠！

付恨生瞪大了双眼：

这个人不是尚惜存！

不，那瘦削的外表，以及因为酗酒熬夜产生的黑眼圈，是他认识的那个尚惜存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