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冲谁老子老子的！（2/3）

人。汪家斌随了多少礼金啊？六百……你这个账千万别记错了。后面我们都是要还人情回去的。这个本子到时候是要给我们的吗？”赵翀点点头。

“那就好，不知道回来多少朋友。我来发个朋友圈吧，就说婆婆走了，我也不在微信里一一通知，反正有人看到就会告诉别的人吧。以前都是这样的，有朋友家里老了人就会有别的朋友通知我，然后我就随个二百过去。现在应该也是该回本的时候了。赵翀，你来帮我拍一个小视频，把这些花篮都拍进去，然后带到我在那很难过的磕头……”

“我这都是钱，要不你喊李易叔叔帮你拍吧。”赵翀听到“回本”两字时不禁气血上涌，他万万没想到，有人会把自己家的白事当作是一门回本的生意，瞬间失去了任何想要把话题继续下去的心情。可能一旁的李易表叔也听出了这些话里的不妥便主动说：“嫂子，我这拍照技术可是练过的，你过去，我保证拍的让你满意。”就这样连哄带骗把汪梅拉去拍视频了。

赵翀告诉着自己不要动气，一面望向门外，堂姐赵贝贝和姐夫黄勇拎着两个大花钱走了过来。他立马迎上去：“贝姐，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来了？姐夫！”

赵贝贝扶了扶架在眼睛上的眼镜说：“这不是饭点吗。单位里都在休息，最近搞双检，的确是没有一点点空，我们俩请假都很难批。只能这个点过来。我都还没看奶奶最后一眼……这个花圈放哪？”

张蓉这时跑了过来，接过两个巨大花圈就支起来往门外放。赵翀领着姐姐姐夫来到棺材前瞻仰奶奶的仪容。赵贝贝瞬间红了眼眶，她从小也受奶奶疼爱，父母下岗那会儿，奶奶帮衬了她家许多。虽然现在她考上了公务员，找了个市委上班的老公，过上了点好日子，但是还是不忘总是说起小时候清贫的日子。她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姐夫也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给老人上了香，赵翀跪在对面给姐姐姐夫回礼。

“贝贝，这花篮还不错吧？是我特意在我弟妹那定的，你看看这花是不是比那些老干部用的还好？”拍完视频的汪梅又跑来提及自己的丰功伟绩。

“嗯，不错不错。小婶眼光一向很好。我也是没想到，还是旧思想，买了两顶花圈来，想着不能太冷清，毕竟奶奶也是儿孙满堂的。”

“贝贝，你这花圈在哪买的啊？开车扛来的啊？”在一旁的舅爷爷突然来了兴趣。

“舅公！就在小区门口的副食店，我也是刚刚路过看到了就买了两个。”赵贝贝上前握住舅公的手：“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年纪大了，以后李家就您是大家长了，您可得保重身体了呀。”

姐夫见两人在一旁寒暄开来，也跑来问赵翀奶奶走时的事情。他一直解释着公家系统里忙，没能总是和姐姐去探望之类的场面话。赵翀也低着头听着，不住的点着头。

“你等下还是带着我去买几个花圈吧，我觉得我也要聊表心意。姐姐走了，我还是想买一点装点一下。”李直能询问着卖花圈的地方，赵贝贝索性就喊着自己的老公开车和他一起去买。

大风吹得花圈呼呼作响，两个花圈被拴在门口的帐篷前像芦草一样飘着，屋子里，时不时有开水烧开伴着嗑瓜子的声音在灵堂里飘荡着。原来，办白事最主要的还不是忙，而是要面对这些稍显枯燥且无聊的场景，做着一遍又一遍相同的事，说着一遍又一遍相同的话，然后陪笑、递烟、磕头……

赵新富和李直能扛着约莫五六个花圈走了过来，赵翀赶忙带着装着礼金的小包走了过去，三人把花圈又捆在帐篷的周围，刚刚赵贝贝买来的两个花圈已经被风吹得四仰八叉。赵新中和赵新富又上前把先前两个花钱用绳子加固牢靠。一旁的颜雪也说：“新中，要不我们也去买几个吧。就当帮英国的妮妮和皓轩买的。走走！舅舅，是哪个店啊？要不新富知道吗？你带我们去吧……”新富又转头带着哥哥嫂子去买花圈，李直能则拿着挽联找大书法家赵新强提笔。他把挽联小心翼翼地挂好，新的花圈又摆在了旁边。

赵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对账数钱，怎么突然听到了推搡声。他抬头望去，只见表叔李易和自己的亲爹李直能怎么开始拉扯了起来，他赶忙和众人把他们拉开。

“老子叫你不要写他的名字，不要写他的名字！他都要和我姐姐离婚了，你在这帮这个狗娘养的做什么人情？你写一个他名字我就撕一张！”

“你冲谁老子老子的！他们还没有离婚，我代他送个花圈怎么就不可以了？他不好，难道也是我的错？我这做错了什么？”老人家被几人架着却一直往外挣脱。

“是是是，你都没有错！让我姐姐嫁给那个狗男人没错！你自己七老八十总是勾搭这个老太婆那个老女人也没错！反正都是我的错！月月那么多退休金，看不到一个子儿，孙子不带就知道这里去玩那里去勾搭老女人。我早就看你不爽了！还在这帮他搞什么破花圈，我真是气的想打人！”

“你打啊！打啊！你不打我，我倒想打你呢！有你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嘛？”两人又往前了几步，抓到了对方的衣服，赵新国、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