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谣言初露端倪（1/2）

周欲雪都忍不住想感慨自己今年的元旦过得真好，先是陪饭局，再接着陪酒局。

她走到贺雯跟她共享的地点时，贺雯正坐在人工河边的长凳上，面对着河面，手里拿着罐装的啤酒，旁边的塑料袋口敞开着，里面还有没开封的几罐。

“你拍韩剧呢？”周欲雪推了推袋子，坐到她身边，“去见江百川以后，你们聊什么了？”

“没什么。”贺雯摩挲着罐身，“我性格缺陷太大，太幼稚，没办法给江百川带来情感上的支持，我们不合适。”

周欲雪看她一眼，又转头看着河那头的灯红酒绿：“既然想通了，就别像上次似的，酒醉吹风，病了好几天。”

“感觉那次以后，我说我要再试试，赌气的成分更多。”贺雯道，“我也看不清楚了，我对江百川，到底是依赖，还是喜欢。”

她哼笑一声：“做朋友，我不满足；不做朋友，我又迟迟不敢说出口，这段关系，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索性现在下定决心说清楚，也让自己死心。”

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周欲雪看着她猛灌了一口酒，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干脆不说话，只默默陪着她坐着。

“过了年，咱们就二十周岁了。”贺雯深吸口气，挑起个别的话题，“马上大三了，就快去实习了，你有想过去哪儿吗？”

周欲雪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没想好，可能要回青城吧。”

“我不打算在江百川那边了。”贺雯看着大片的雪花淹没在河流里，“他说的对，我不离开他，永远学不会自己生活。”

“那你打算怎么办？”周欲雪问。

“我打算就留在华阳市找地方实习。”贺雯道，“我回家也没意思，干脆就在这儿找吧。”

贺雯自己说着不会喝醉，不会再想上次那样，但一瓶瓶灌下去，最后还是醉了。

没有上次的歇斯底里，她这次平静得很，甚至不用周欲雪连拖带拽，自己就跟着她回了学校，走进寝室，最后沉默着把自己扔到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她不说话，周欲雪也安静地洗漱完毕，熄了灯上床睡觉。

长夜寂寂，只剩下外面的风声，吹动着白色的雪花，掠过窗户时，从缝中渗透了一点寒意进屋。

贺雯趴了许久，直到她自己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时才抬起头，看着对面床上的黑影，轻声问：“周周，你睡了吗？”

周欲雪闭着眼睛，不说话。

没有得到回应的贺雯松下一口气，把脸重新埋进枕头，啜泣起来，她哭得很小声，如果周欲雪真的睡着了，一定听不见。

下了几天的大雪以后，迎来了一个很好的天气，天空万里无云，阳光蔓延到校园各处，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洁工扫到一旁，形成一个个雪堆堆在路边。

化雪时格外寒冷，周欲雪贴了三个暖宝宝，但感觉身上还是凉飕飕的，衣服就好像不管用一般，她把大半张脸藏到围巾里，背着包赶往一教。

教室虽然大，暖气不够管用，但好歹比外面要暖和，周欲雪放下包，去接了热水暖手，李乐已经来了，抓着书补上节课钟教授留下的作业。

徐淮左也已经到了，依旧坐在周欲雪的后排，见她接了热水回来，笑着跟她打招呼。

元旦的事情后，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碰到她了就神色如常地跟她打招呼，仿佛又做回原来的朋友。

他一切照旧，周欲雪也不会自找尴尬，按照往常跟他相处，所以她回以一笑，瞥了眼旁边的空位，问：“应阳没来吗？”

徐淮左的笑容一僵，李乐听到她的问话，边赶作业边道：“听说应阳学长去培训了。”

“培训？”他旁边的另外一个女生闻言问，“培训什么？”

周欲雪刷到过校园墙的帖子，见到过这个女生，她是省赛时刷下来的，叫沈佳。

“物理啊，学长明年夏天就要去参加大赛了，这个冬天会统一培训，但是培训也不是人人都有名额的。”李乐停下笔道，“好像是钟教授推荐学长去的。”

“这个比赛一开始好像也是钟教授劝应学长去的。”沈佳道，“学长一路高歌猛进，次次第一名进入下一轮，你说，是应学长真的争气，还是有钟教授在旁边鼎力相助啊？”

李乐一愣，还没品出这话里拐弯抹角是什么意思，周欲雪已经冷冷看着她，问：“你看见了？”

“啊？”沈佳没想到她会出声反驳，看向她问，“什么？”

“我说。”周欲雪重复，“你是亲眼看见钟教授给应阳开后门了？”

女生嘲讽般一笑：“你急什么，我是说应阳，又没说你。”

“你急什么呢？”周欲雪挑眉，“技不如人，理当甘拜下风，如果不服，你可以找机会再比，钟教授德艺双馨，应学长是难得的人才，你一句毫无凭证的话，泼了两个人脏水。”

李乐也附和：“不要传这种没有证据的谣言。”

沈佳轻哼一声，缩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