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为官一论（1/2）

杜力让和王一尧又来了苏家坝。

杨翡正在教书，忙停书迎接。

二人查看了孩子们的学习情况。

杜力让对孩子们说:“对不起啊，孩子们，耽误了你们两天学习时间。好好学习啊，国家以后就靠你们了。”

王一尧对杨翡说:“如此简陋的学堂，你们能坚持六年之久，我真心佩服。”

杨翡笑着说:“比以前好多了，现在孩子们还有了笔和纸，原来在地上划呐。”

王一尧说:“我向冯团长申请些课桌来，孩子们连个课桌都没有，总不行的。”

杨翡说:“我代这些孩子们谢你们了，这是我们做梦都想有的。”

王一尧说:“让孩子们帮忙，给你们带了些东西来。”

孩子们随王一尧出去，搬进了饼干、罐头、糖果，比原来又多了牛肉干和果饯。

王一尧笑着说:“前天吃了你们的，今天给你们补上。”

杨翡说:“吃了就吃了吧，况且东西还是你们的。”

王一尧说:“前面的快到保质期了，尽快分给孩子们吃了。又拿来的，也别放时间过长了，别和以前一样，舍不得。你看这些娃儿，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咋学习，将来咋干革命。”

杨翡笑着说:“好，好，我死心眼儿吗，放过期，都舍不得给他们吃。”

王一尧问:“还有一位呢，怎么不在？”

杨翡疑惑，问:“没有了，这里只有我们，哦，你们提的是范大哥吧，他不在这里，他在荆紫关完小教书，只礼拜天回来。”

“那个女的，嘴上死不饶人的，那个女的。”王一尧笑着说。

杨翡窃笑，说:“啊，我那个姐呀，她那张嘴恁出名啊，你们都知道哇？”

杨翡并不知道杨月娟庭审时威武霸气的场景，只想着那一张利嘴出了名，连王一尧也知道。

“切身领教过，是厉害，在哪？叫来呀，想再领教一下。”杜力让笑着，插话说。

杨翡让魏进去叫杨月娟。

魏进到杨月娟家，寻她不着。出了门，往范家诊所方向来，老远见到诊所外坐着一群人，杨月娟正在兴致勃勃地说话，宏亮的声音远远飘过来。

魏进走过来，故意开玩笑，吓她:“杨姨，不好了，‘一刀疯’的人又来了，还要审你呐。让你去。”

一伙人正谈论前面案审的事儿，大悲变成大喜，一个个正兴高采烈。听到魏进的话，一个个脸都变了颜色，特别是宁氏惊慌失措，急问:“咋回事，不是已经结了吗，咋又变了，咋又变了？”

杨月娟也信以为真，说:“刚才还在捧这俩货像个人样儿，能说点儿人话，办点儿人事儿。看来，赖毒（蟾蜍）变蛤蟆，只是模样儿光了点儿，还是一样地恶心。走，再去会会他，能把我咋地，敢胡判，我唾沫吐到他脸上！”

魏进“噗嗤”一笑，说:“和你开玩笑，吓你的，人家只是想见你。”

杨月娟气得赶着魏进要打他，嘴上骂他说:“你妈那个逼，我咋吃了你这货的亏，上了你这货的当。你敢来戏弄我，我还想戏弄谁哩！”

两个人你追我赶，打打闹闹地跑进学堂里。

杨月娟进来，笑着，冲着二人喊:“还要再审我呀！”

杜力让也笑着说:“哪儿还敢，只怕审不了你，反过来你把我们审了。”

王一尧说:“你这女子说话咋恁难听，我们正常办案嘛，你咋骂我们是卖国贼，又是汉奸哩？我们两个大男人，让我们脸往哪儿搁？”

杨月娟说:“怨我，怨我，怨我，小女子世面少嘛。只想着天下乌鸦都是一样黑的，污泥都是一样臭的，谁知道你俩出污泥而不染，冒出你两个清溜溜的官儿来。我骂了你俩，你俩也不公报私仇，还能秉公而断。知道以后，我把你俩当爷敬，给你俩烧香念佛，让你俩长生不老，永远给咱老百姓办实事儿。”

杜力让笑着问:“咋听得你话里有话，萝卜、棒子都有。你是在赞我们哩，还是在骂我们哩？”

杨月娟说:“我是真心赞你俩的。我骂的是那些不为民做主、不为民谋福的昏官。”

杜力让说:“啥是清官，啥是昏官，界限混交不清。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对‘官’的定位便不同。顺我意者，便是‘清’，逆我意者，便是‘昏’，这样定义是不对的。为官，当顺主流民意，福及大多数，祸及少数，这是为官之本。你说，利益没被涉及的极少数人，对一个官员的定义该如何哪？当然，对于那些贪腐、心术不正的官员，另当别论，属于道德范畴了。”

杨月娟说:“你们是官场上的人，有你们的为官之道。我一个贫民百姓，哪儿懂恁些。我只是瞎子打算盘——乱拨拉。”

杜力让说:“我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来嘉奖你们的。我们带来了冯团长的问候，希望你们以后继续走正义之路，同时要带正走偏的人们。冯团长加倍了你们的奖赏，对你们的默默奉献甚是赞叹。”

王一尧说:“杨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