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终到县试（1/2）

秦梨月正要开口帮着出气，沈琼枝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

严安羽反应了一下，叹了口长气，“秦姑娘，咱们走吧。”

秦梨月一下推开沈琼枝，“姐姐怎么这样！我的泪都白流了，走吧公子，让她一个人回去！”

“哎呀，这不是一上来见你们愁眉苦脸的，想添点乐子，我知错啦！”

沈琼枝拉着秦梨月不放手， “妹妹快坐下。”她顺手关上了二楼的窗。

严安羽将茶放在她面前，“怎么去了这么久？”

“知县大人也在，将我叫去了别的屋子，叮嘱了许多给我。”沈琼枝将茶一饮而尽，

“问了我许多关于‘四书’、‘孝经’的见解，还让我当场默写了‘圣谕广训’约百字，一杯水、一口饭都没给我，可是累死我了！”

沈琼枝拿起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吃下后又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仿佛是给我单开了一场考试！”

不一会，茶馆的伙计端着好几盘菜放上了桌，秦梨月将碗筷摆放好，“姐姐快吃些吧，专门给你要的。”

这一年冬日的雪格外长情，杏月将至，连绵的大雪仍将每条小道盖得严严实实。

终于到了考试当天，尽管大雪封城，天还未亮，考试院外就已经站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不相干之人。

沈琼枝在秦梨月的陪伴下到了考院，考试院门外，一条专为她设置的搜检通道分外显眼。

“来了来了，闹笑话的人来了。”

“你看她打扮的，哪有童生的样！”

“就是，不愧是听涧楼出来的，妓子嫖客住一窝！”

秦梨月握紧沈琼枝的手，“姐姐，莫管他人做什么说什么，你来这就只专注考试即可。”

沈琼枝轻柔一笑，“放心吧。”她紧紧抱了下秦梨月，然后快速进了考试院。

县试共考四场，第一场为正场，录取者准许府考，之后的几场考试，由考生决定是否参加，因为沈琼枝是第一次参加县考，所以她打算考满四场，以此积累经验。

第二日黎明前，沈琼枝带着装有食物、文具的考篮入场，等一切准备好入座后，沈琼枝望着考题贴板有瞬间的神游，当她落下第一笔时，她知道这条路必定要坚持走下去。

一道四书题和一道试帖诗就是正场考试的全部，她答完题又仔细读了一遍，再次抬头时，本来还耀眼的太阳已经散着余辉挂在西边。

她在衙役的引导下，将试卷面呈县令，知县看着沈琼枝的背影，眼底情绪复杂且浓郁。

沈琼枝耐心等着下一批龙门的开放，才发现她已经算较早交卷的考生，周围的每个考生看起来都疲惫不已。

连着考了四日，最后一天走出考场时，沈琼枝看着前来接她的严安羽已无任何情绪，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回到听涧楼，她趴在书案上，眼神空洞，秦梨月点上支安神香后，便和严安羽默默地离开了。

“公子，还得两三日才放榜，不必过于担心沈姑娘，她自己能调整好的。”秦梨月一边倒茶一边宽慰严安羽。

严安羽轻然一笑，“不是担心她，只是好奇，这县试怎么像会吸人灵气似得？”

秦梨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伤身伤神，不仅吸人的精气神，更伤身！”

沈琼枝睡了整整一日一夜，要不是肚子太饿，可能她还会继续躺着。

秦梨月过来看她的时候，沈琼枝刚吃完饭，“姐姐可算醒了，我还准备叫大夫过来看看姐姐，什么病啊，能让人如此嗜睡？”

沈琼枝耳根一下红了起来，“只是考试考蒙罢了，前几日太紧绷着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就多睡了会。”

秦梨月靠在沈琼枝肩上，“明日就放榜了，姐姐紧张吗？”

“不能算紧张，应该是有些期待和兴奋。”沈琼枝将头轻轻搭在秦梨月头上，“我觉得自己能进府考。”

“那是当然的！姐姐起来走动走动吧，再躺着下去，明日就得扶着你去看榜了！”

两人嬉闹了许久，沈琼枝拉着秦梨月直接休息在了听涧楼。

第二日两人眼睛都没睁开，就听见院子里的下人们不停吵闹着，“香梅？”

“姑娘！姑娘你醒了！县试已经放榜了！”

秦梨月一下坐了起来，“快说，姐姐考了第几名！”沈琼枝披着衣服也坐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

香梅声音有些颤抖“案首！姑娘是县案首！”

沈琼枝的手僵在半空中，秦梨月张大了嘴巴，“案？案首？”她抓着沈琼枝的肩膀，“姐姐，我没听错吧？”

香梅一边哭一边大喊，“没听错！姑娘们没听错！沈姑娘拿了县案首！”

秦梨月猛地抱住沈琼枝：“姐姐！你是秀才了！县案首！秀才！”

沈琼枝大脑一片空白，秦梨月的声音逐渐变得缥缈，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下冲击着她的全身。

不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