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清早没由来的（1/2）

清晨的街道是整个连云市最冷清的风景，婆娑的树叶在街头巷尾等待着环卫工人的清理打扫。

走在小巷的余道明脸上阴晴不定，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特事局那边的情况很稳定，孙素雅那时在房间里说的废些手脚，那还真的仅仅是字面意思，辛苦她往特事局跑一趟。

这让喜欢吃瓜的王三相当不满，完全没有吃瓜的快乐。

连云市没有研究院的分院，孙素雅解决了特事局，就已经相当于把连云市划入自己的管辖范围。

底下干活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东家，也没必要意识到东家不一样，这个东家又不会少了他们的工资。

“你是怎么敢的啊，怎么敢说出那种话的？”余道明总算忍不住问出了口。

顾笙一脸疑惑，“什么话？”

“别装傻，那可是神祇啊，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个胆子，还是说无知者无惧，不知者不怪？”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很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那句话！”

碗爷：余道明你大爷的，没事做就去扫大街，别在旁边乱搞！

自打余道明说出这句话之后，碗爷就在顾笙的胸腔中抖动了起来，带着一点畏惧又带着一点愤懑。

碗爷表示，它已经上了年纪，经不住这么折腾，虽然那个家伙出现几次都在可控制范围内，但万一呢，万一不受控制呢？不受控制可就惨了！

“自然而然，你这个自然而然还真的自然！”余道明冷笑一声，虽然碗爷跟他的沟通不在同一个频道，但很明显他也不打算深究下去。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东平市顾笙就出现过这么不对劲的情况。

“神祇？什么神祇？”王三舔着棒棒糖，一脸疑惑地问道。

“现在不方便说，反正跟孙素雅有关！”

大姐头可比马良方识趣多了，一句不方便说就打消了她追根究底的念头。

连云市的环卫工人也算勤快，蒙蒙亮的天街头上就已经有了他们的声音，发出沙沙沙的扫帚，在一条街、两条街、三条街响起，满满的落叶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垃圾箱。

“说不了就拉倒，赶紧回去睡觉，睡眠对我这种美少女而言至关重要！”

……

特事局的办公室满是狼藉，遍地都是资料残余的碎屑，头顶上戴着红蓝葫芦的两老头，颇为郁闷地蹲在街道旁边，互相对视。

“都怪你，分要见识一些什么神祇的力量，这回好了吧，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红葫芦老头撅着嘴说道。

“什么叫都怪我，明明你自己也想见证一下那种汹涌澎湃的力量，不要把所有责任都赖在我身上！”蓝葫芦老头梗着脖子反驳道。

“是是是，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普通人看到这栋楼一夜之间变成废墟之后，都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唉，真是一个烂摊子！”

“能怎么办，瓦斯泄露煤气泄漏，什么都可以，要证据的话就造一个给他们看就是的了，再离谱的言论不过就是闹鬼了而已，用不着担心！

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应对，那群老不要脸的追责，真是令人头大！”

“追责，他们凭什么敢追责？拿着普通人，甚至低层级神眷者的器官，来更换他们衰老的器官，还在我们连云市搭建了这么一个人间地狱，要追责也是我们追责才对！”

“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情是他们做的不是吗？现在他们追责的是他们自家培养的好苗子，也就是那些侦探，在我们连云市被集体杀害的事情！”

“……，畜生，十足的畜生，他们这么做和万物教会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我们现在并没有抓到万物教会的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万物教会的人公开承认这些事情是他们做的不是吗？”

沉默是心虚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表现的最好方法之一。

被风卷起的尘埃，没有哪一粒尘埃敢说自己是干干净净的，也没有哪一阵风敢说，自己没有经受过尘埃的诱惑。

……

通往如茶饭店的路上，黎言和孙素雅两人肩并肩走着，阳光洒在他们两个的身上，和顾笙一样，孙素雅也没有遭受到阳光的困扰。

拉长的影子和绿色的树枝交融在一起，看着枝桠吐出新的绿芽。

“素雅，我真的很抱歉，我并不知道这是一个死局！”

沉默良久的黎言开口道，树叶被风吹拂摇个不停。

“既然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那就不重要了！”孙素雅回答道，被阳光拥抱的她就更像是一个天使，一个没有翅膀的天使，“当然它或许对你很重要，对孙素雅也很重要，但对我一点儿都不重要！

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载体，一个承载着孙素雅记忆的载体，你要理解并接受一件事情，孙素雅已经死了！”

“不她没有，你就是她，不是什么载体，你记得一切，你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