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死无生（1/2）

“好日子不是求来的，而是抢来的。”拓拔云今望着手中探子传来的密信，沉默了良久。经此一事，拓拔云今也知道戴迎春这些人要去做什么了。他们竟然要去劫粮，要知道在大夏境内。发现劫粮者都会经历凌迟、腰斩等刑罚。

柔柔弱弱的县令，都敢为了百姓去劫粮了。自己这些兄弟只能截杀一些官吏，想来便十分的惭愧。

“戴迎春，戴迎春。希望我没有看错你。众人听令……”随着拓拔云今的话语，四十余人站了起来。

其中十人身披黑甲黑盔，剩下的三十余人都穿着由竹子编制的盔甲。“我命尔等，分为四支队伍。从山阳县境内离开，前往附近几个郡。”

“大哥，意欲何为？”一位黑甲上前询问道。

“尔等，怕不怕死？”拓拔云今深深望了周围的兄弟一眼，“此次举事，十死无生。想要离开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怕死？大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谁怕死谁就是后娘生的。”

随着黑甲的说完，领地中传来大笑声。

“好，听城里面探子来报。这山阳县的县令要去劫皇粮。”听着周身‘嘶’声一片，拓拔云今等着他们相互讨论完。

“大哥，是想让我们协助他们劫皇粮吗？这不是小事一桩嘛。”

“对啊，对啊。就那么几个人，哥几个一个冲锋。他们不就仓皇逃离了。”

也有聪明的，从拓拔云今的话语中听出了：“大哥，这是让我们去劫别的皇粮，让周围几个郡乱起来，来掩盖山阳县此次的劫粮吧。”

“对，小五说的对。我就是要掩护他们把粮食带回来。这次我们要长途奔袭，并且多地作战，可能，我们都回不来。”拓拔云今望向山阳县的方向，戴迎春，戴县令。我们把一切的希望赌在你的身上了。

“再说一次，这次举事，十死无生。想要离开者，现在就可以离去了。正好这山阳县的新县令人不错，你们也能回去好好活下去。”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家所有人都已经饿死了。”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们家上下十三口都被那狗官都斩了。”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就一孤儿，要不是大哥带回来。可能早就被野狗咬死了。”

“大哥，你是想让我逃兵吗？我等男儿，只能站着生，还没有苟且的活着。”

……

“今日大哥高兴，小五，你去把剩下的钱财都去买酒买肉。咱们今天晚上一醉方休。”

“好啊，好啊。我都多久没尝过肉的滋味了。”

“大哥，你说要是早些年，能遇见戴迎春这样的好县令。我们还会上山吗？”

“大哥，大哥，你说这县令能护着这山阳县百姓多久？”

“大哥，大哥。你说我跟着那县令学会认字，我以后会不会考中状元，当上如他一样的县令啊。”

“大哥，大哥。这大夏太苦了。下辈子，我真的不想再来了。”

四十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面之上，拓拔云今将衣物一个个披在了众人的身上。而后坐在那，双目紧紧盯着篝火。将关于戴迎春的密信，一份接着一份放入了篝火之中。每放一次，这篝火的火焰就大了一丝。

篝火中似乎透出了，戴迎春不惧生死立于马下，开桥修路，广施粥棚，义诊看病。与难民一同吃喝，共同建设。教导孩子认字，为流民跪吴员外府，为流民强抢皇粮……

次日清晨，拓拔云今为手下四十余骑，整理着衣物。望着这些立的笔直的兄弟们，拓拔云今看了良久。

“上马。”随着拓拔云今的话语，众人纷纷上马。“兄弟们，天高地长，我们他日再来做兄弟。”

文人有文人的温柔，武夫也有武夫的抱负。

“大哥，我们他日再来做兄弟。”拓跋云今听着众人的话语，他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回首再望一眼故土，策马向前跑去。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小五，今年多大了？”

“十二岁。”

“十二岁怎么还哭哭啼啼的。”少年骑着马，跟在拓拔云今的身后。

“大哥，我没有哭。只是这马跑的太快，风沙迷了眼。”

“小五，这是我们劫掠的第几次官粮了。”拓拔云今一边给战马洗澡，一边询问着面前的清秀的少年。

“第三次了，每次劫掠来的粮食都给当地难民，进行了分配。”

“第五啊，这么多年来了。也没有给你取名字，捡到你的时候只有一块第五姓氏的玉佩。要不你就跟着大哥姓，就叫拓跋第五吧。”拓拔云今突然这样说道，“要是我女儿还在人世的话，想来也就和你一样大。你和她正好凑成一对。”

说着说着，拓拔云今的面色沉了下去。

“第五，要是这次我们遇见强敌。你回去，告诉戴迎春我们的秘密。”

“什么？”第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拓拔云今一个肘击击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