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叟（1/2）

“客家，可知道这鱼什么时候最好吃吗？”

廖凡虽然疑惑老叟为何突然谈到捕鱼，还是随口答了一句：“当然是刚捕上来的时候最可口。在鱼刚离开水面，鱼肉异常的鲜美。”

“对喽，那我们这些船家要怎么吃到鱼？”老叟站起身从船舱之中取来一支鱼竿，扔进了水面之中。而后再次回头坐下，夹起一块鱼片放入嘴中，咀嚼了起来。

“捕鱼呗。只要学会了捕鱼，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鱼肉吃。”

“对啊，只有学会捕鱼。我老人家才能吃的上半尾鲜鱼。”渔船随着湖水波动着向湖中心荡去，吱呀，随着竹竿弯曲。小船微微向一侧倾斜。

“小友，你看鱼上钩了。”老叟随即拉动鱼竿，可随着鱼竿的挣扎，老叟便和大鱼角斗了起来。

“嘿嘿，这次的鱼有些大。小友能否帮忙一二。”

“老人家，这点小事让我来。”廖凡走上前，长剑激荡而出，只一击半人高的大鱼便漂浮在水面之上。

老叟欢喜的将大鱼拖上了船舱，“不错，不错。如此的大，看来我们是捉到这河主了。”说着手起刀落，再次续了一盘鱼肉放置在廖凡面前。

“这曹休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将这天远县的百姓保护的太好了。没有足够的外资进入天远县循环，靠着自己家族的钱财圈养着百姓。

越是这样的大灾之年，他应该去教百姓赚取钱财，而不是紧闭城门，不在与其他城市互通。一个城市的资源是有限的，内循环能多久？

要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由于天远县无法外出，原本囤货的商人们，便会奇货可居—待价而沽。

可这么久了，这曹休大人竟然没有发现一丝的苗头。他曹休用着曹氏的钱财圈养一城的百姓能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

他们曹氏现在也在考虑是否放弃天远县，等到曹氏对于曹休彻底失望后，这一城的百姓曹休要怎么养活？”

“老人家所言极是，来快些饮酒。”廖凡听到老叟的一番话，眼中一惊。自己这是碰上了什么隐世的大能，想到此处便想和面前之人交好。

“那老人家，等到曹氏不再给予流民钱财后。曹休大人再带着这些流民重新走上正轨，不也是极好的。要知道等到下一次粮食收购的时候，这天远县的灾难便会被彻底瓦解。”

廖凡望着面前的老叟摇了摇头，夹起一块鱼片沾了蘸酱吃了下去。

“客家你又说错了。你可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些百姓已经获得过一次不劳而获的生活，他们还会愿意放弃这样的生活去劳作吗？”

“这”廖凡也是一愣，“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放弃这样的生活去劳作。”

“要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再次谎称自己受灾，这天远县的曹休大人是管还是不管？”

廖凡这才听懂了老叟的话，“人心啊。”

“加上这一切都是曹休大人主动为之，这些百姓也不会惦记大人的好，相反斗米恩升米仇。一旦这曹休大人不在帮扶这些百姓，这些百姓就会认为这是曹休大人欠他们的。

想来你也是从天远县离开之人，我且问问你，你可知这天远县还有多少石粮食？”

“不知。”廖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天远县的粮食一般是军需官来负责，他一个剑客怎么会知道这些粮食的细末。

“你不知，可我知道。曹休大人的天远县还有半月的口粮。”

“？船家从哪知道的粮食细节。”这次廖凡也感到震惊，想他一个身处天远县的人都不知，这一个普通的钓鱼老叟上来知道。

“这曹氏大船一般半月来此，可我这两个月，我观湖面风平浪静。算了算每次的粮食数量，想来曹氏已经断了这天远县的粮食补给。即便是一些小船到岸，想来也是曹休贴补自己的钱财来买的吧。”

“什么？曹氏家族已经两月未给曹休补给了。”廖凡脸色有些担忧，“那船家算来这天远县还能支撑多久。”

“算是一些贪官污吏私自贩卖粮食，百姓私自贩卖粮食。想来这天远县的粮食只够一月有余。”

“老人家，你说这天远县竟然有人偷偷贩卖粮食？你可是亲眼所见。”听到老叟所说，廖凡深觉得不可思议，大灾之年别人都是为了填饱肚子，而这些人竟然一边吃着，一边朝外面卖着。

“是啊，每到这半夜三更，河对岸便会有些小船来到这天远县辖区。而城中之人会贿赂守城官悄悄溜出，将自己的一些粮食贩卖给过往商贩。”

“荒唐，这些蛀虫。岂不知粮食是天远县的命脉，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这些蝇头小利，竟然抱着砍头的风险贩卖粮食。”廖凡有些怒其不争，一拍这船帆。

“谁让他们觉得这粮食来的太容易了，我观那山阳县县令戴迎春就将这件事处理的很好。”

“船家，竟然还知道山阳县县令戴迎春？”

“嗨，我们这些跑船的。哪里有活，便往哪里去呗。前些日子我载着一些商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