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走进楚歌生活的新人（2）（1/2）

刘小丽噼里啪啦好像一点都没受到打扰，楚歌可不行，两只手放在键盘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不想让王家诺看出她已全无思路，就胡乱打上一段话，然后删除，再重新打出来，外人看来，好像她的写作一刻都没有停下来。

王家诺可不在乎这些，他慢条斯理在陈主任的位置坐下。看看刘小丽，又看看秦楚歌，说：

“最近又要领我们学点什么呀？我这人就爱学习，一天不学就难受。”

还有这种人？秦楚歌暗暗发笑，她觉得家诺这句话是针对她的，正不知该怎样回答，就听刘小丽不客气地臭他：

“不用我们领着学了，这次要自学，每人要写两万字的自学笔记呢。”

“真的吗？”家诺转过头盯着刘小丽，信以为真。

“当然了。你没见我们这几天都在忙着吗？过两天就来检查，交不上来全区全市通报批评。你还不快些回去写？”刘小丽严肃地说，连楚歌都觉得她不是在说笑。

“那可糟了，我写字慢，还不擎等着通报批评呀？这可怎么办呢？要不，你帮我写吧，我请你吃饭。”

王家诺认定刘小丽是在开玩笑，也严肃地不紧不慢地接着她的话茬往下说。

“好啊，你请我们去老船长吃海鲜，我就给你开绿灯，你就不用写了。”刘小丽终于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笑着说。

“老船长哪行？档次不够啊。你要是给我写，咱们就去蓝城，找个够档次的，刘大秘的字，那得多值钱啊，哪是随便小饭店就能糊弄过去的？”

“我不挑，不用那么高级。咱们可说定了啊，就老船长，不用马上请，你欠着我的就行。”

“行，刘大秘一句话的事。”

王家诺和刘小丽你一言我一语地胡扯，秦楚歌也没有插话的机会，毕竟，她和新同事之间还有陌生感。所以她并没有放下工作，听到好笑的地方，就跟着笑一下。

晚上下班时，天已经黑了，路上看不到大块的积雪，却很滑。风无声无息，刺骨地冷，街上的行人都低着头，盯着脚下的路，偶尔有人脚下一跐溜，差点摔倒，在冰上做各种大幅度的挣扎，大家也都替他捏一把汗，直至那人逃离危险为止。楚歌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往车站赶。

回江口的大客上坐满了人，一个个都冷得抱着膀子瑟缩在座位上。有人吸烟，有人咳嗽吐痰，有人大声喊话，让开车的赶快出发。卖票的翻着白眼瞟了喊话的人一眼，大声斥责说“等会儿地。”缩着脖子站在车门口向两面的路口张望，在等几个总是晚来的熟客。

见了楚歌，招手说：“快点快点，就等你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楚歌大声回应道：“道滑，走不起来。”快步冲到车上，售票的关了车门，楚歌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十块钱交给她，站在过道上，左顾右看想找个座位，见后排四人大座上只坐了三个人，都是人高马大穿着大棉袄的男人，她踌躇了一下，没好意思过去挤。

卖票的撕了一张票递过来，楚歌一边往后走，一边伸手去接，车子忽然启动，楚歌差点摔倒，忽然感觉自己的羽绒服后衣襟被拽了一下，回头，见一个穿棉服把帽子扣在头上的男人使劲往窗子那边靠，座位上出了一个不大的空隙，男人拍打着那个地方，示意她坐下。

楚歌也就不客气，说了声谢谢，重重地坐下，另外那边的人也往一边靠了靠。

“这么晚才下班呀，城里不像咱镇里哈，管得严吧？”男人把帽子掀到脑后，盯着楚歌，笑着说。

原来是农机管理站的，名叫吴永辉，彼时镇里的工职人员都有买卖，这人在一进镇子的路边批了一块地，盖了房子，开了一个加油站，镇里养着车的，无论大客还是出租车，都在他的站里加油。又因为路段选得好，过路车也不少，他这几年挣了不少钱，是镇里的能人。

都在镇里工作，楚歌与吴永辉是认识的，但楚歌生性腼腆，从不跟男人开玩笑，连文化站的男同事都没有什么交流，更何况外单位的男人，顶多也就是个点头之交，记忆之中，两个人就没有说过话。

楚歌有些后悔坐在这里了，她明显感觉到吴永辉的眼光在她脸上逡巡，期待她续接出一段对话来。

楚歌好像天生就有恐男症，她可以跟男人进行正常的工作交流，就是不会跟男人唠嗑。

于是她老老实实回答道：“四点半下班，不到点不能走呢。”

吴永辉并不在乎她说什么，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你可真有能耐呀，从咱们小镇一下子调到市里去，多少人拿钱都去不了啊。”

听到这样的话，楚歌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像是要辩解什么似的，她红着脸说：“哪有什么能耐，我就是个借调，工作结束就打回来了。”

“哪能啊？这个我可知道，往城里调，都是先借着的，这是第一步。干个一年半载，顶多三年两年的，自然就调过去了。到哪里都得等空编呀，咱们这不也是一样？你一走，老王家媳妇就顶上去了，你编制拿走，她才能进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