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十五的灯（2/3）

！我说怎么和那个江瀚在朝上一唱一和打了个我措手不及，原来早就暗度陈仓了。”

“您老不用和他们生气。那高欢也就是想建功立业，让您看得起，能娶到芷瑛小姐。”

“他做梦！芷瑛还有大好的前程，再说了，王孙贵胄现在哪个不在巴结老夫。他不过是我养大的一条狗，怎么还惦记起主人的肉了。”

“是是，明儿他离了都城一切好说。等小姐再进了宫，任谁也不能再打小姐的主意。”

尔朱荣不屑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所以，这水云天是他用来结交官员的地方。”

“不仅仅是官员，经商的，尤其是外族来都城做生意的人，他都非常在意。能用银钱的用银钱，能用情义的用情义。在下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什么算盘也是白打，最后还不是送到了我手上。你做的很好，你照看水云天我是很放心的，都有谁和水云天常来往都给我一笔一笔记好了。要说到底是路边捡的野孩子，用银钱哪能换来忠心，用情义那要花多长时间和心力。只有恐惧最能驱动人心。”

“还是大人棋高一着，需要在下怎么做？”

“一切照常，高欢这孩子我了解。他要是在都城布下这么一步棋，那肯定只是他棋局的一部分。一个人难成大事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你盯好了看看他手底下哪些人我们能用，另外尤看看谁给他出谋划策比较多？”

“明白。不过目前依小的观察，高将军都是独来独往，做什么事情也不大与人商量的。想好了要做什么事儿，也是直接吩咐我或者其他人。而且大家都只知道命令和执行，他从不解释是为什么。所以想知道他的打算，很多时候只能靠猜。”

“有没有水云天的存在我都无所谓，只是既然都养了这么久，也别浪费了。打理打理还能用就先留着吧。高欢的心也操不到这里，这小子狼子野心。我看就让他永永远远的呆在居延就挺好。”

“大人，您这是已经有安排了？可否告知一二。”

“你知道为什么高欢让你们做事情的时候，都只说具体的指令，从不解释么？”尔朱荣笑了笑说：“那是老夫教的。”

又聊了几句，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屋子。“父亲居然想把自己养大的高欢置于死地，那么只是对我嫁给谁这件事情无所谓，还算客气了。”凌荷顾不得多想，只想着高欢这趟出门凶多吉少，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在今夜见到他告诉他，父亲已经定了计策在居延对他不利。

芷瑛听得外面声音走远，灯笼的灯光也看不到的时候，就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了出去。一抬头：“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扇到了自己脸上。芷瑛仰起头一看，父亲正站在自己面前。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然后拎着她的肩膀，一把丢到了刚才的屋子里。

“好话听不进是吧。你是想和高欢私奔，还是想和高欢报信？你还知不知道你姓什么？！”

“为什么要对高欢下手，他不是您养大的最信任的人么？”芷瑛捂着一侧脸颊，不可思议的逼问。

“你还是我的女儿呢，出卖父亲的时候我看你可是连犹豫都没犹豫。道理我和你讲的太多了，这几个月送进宫里的信你拆没拆我都当你读过了，再与你讲道理我看也是白白浪费我的时间。那我就说点你能听得懂的！”尔朱荣也慢慢蹲了下来。

“第一，你是我的女儿，你做事情的时候想一想是不是对得起我生你养你的恩情；第二，刚才的话估计你也听到了，为父要杀他自然是因为他想对为父取而代之，今日我不动他你敢保证改日他不动我么。我对你向来是当男子教养，但毕竟是女儿身，最终还是养成了这个头发长见识短，只知情爱的德行。前面两点你若是还听不懂，我说句你听得懂的，我只说一次。”尔朱荣越说音调越高。

“我是绝对不会让高欢娶你的。你的选择只有一个，不仅不是坏的选择，其实更是全天下最好的选择，那就是大魏的皇后。哪个父亲不为自己的孩子打算呢？”

“父亲，我若是没能宫，也就罢了。可既然我出来了，不论你怎么说，我想为我自己选择，我不想做皇后，我不想回到那个金丝笼子里！”

“你是想说你宁愿死，也不嫁主上。”尔朱荣露出不屑的笑意。

“是。”

“为父老了，朝事繁多。你要是非要寻死，我也不可能一眼不错的盯着你。你不是想要选择么，我给你个选择：你活着嫁入皇城，我不动高欢，他还是我尔朱荣的左位将军；你死之日高欢必死。”尔朱荣慢慢站起了身，推开了屋门说：“养出这样的女儿，我真不知道该对你失望还是对自己失望。你怎么选不用告诉我，我也懒得听，都随你。你要的是选择权，但决定权在我手里。”

奉天殿偏殿内。

子攸一脚踹在严禄的右肩膀上，严禄歪了歪身子又赶紧跪好。

“主上，奴才所言都是实话啊。”明远也在旁边劝：“主上，要么听他讲完。”

“说！”子攸松开自己的五个指头，又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