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传闻中的细作（2/2）

将我们几个面容还算姣好的挑出来不用再做粗活，剩下的几个丫头便被分给我们做了婢女。”

讲到此处，芳姨微微顿了顿，再开口的声音又悲悯了几分。“后来我们才知道，自那日起，身份便有了不同。她们虽干的都是粗重的活儿，但至少是白倌；而我们虽不用干那些粗活杂役，却是..供那些人消遣的红倌..所以你出生时，你娘和我给你取了个贱命。”

冯纤凝从没见过如此模样的芳姨，只觉从头凉到脚。

“阿丑…“

“对，阿丑，阿丑…真我们多希望你真的能生的丑一些，这样到了十四岁，我们也攒的有钱，定能让你嫁个清清白白的人家。”

芳姨说着说着就落泪了，“可惜..你该死的生了这副皮囊，这是太可笑了。你娘那时每日想的就是如何将你送出这该死的破楼，我们还以为真是老天开了眼，你那一贯提了裤子便不认人的老爹，竟然同意将你接走。没想到却是将你推到了另一个火坑..”

冯纤凝心中咯噔一声，有意打断遮掩，“芳姨，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越发听不懂了？阿？”

“阿丑，别瞒我了，早年将我买走的那个鲜卑贵族，他的夫人就是冯府家养的细作，因为她我才知道这第一氏族这些搬不上台面的密辛。”

冯纤凝垂眸。

过了片刻，她低声开口：“芳姨拜托帮阿丑瞒着母亲。”

芳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只觉更加难过，循循善诱道：“这朔王，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在漠北时，我便听说他那时虽才七八岁，极擅纵横之术。阿丑，你不如安心做他的妻子，倒也算是个好归宿。”

冯纤凝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刻意的没有回答。芳姨了解她，这副模样其实就是她否定而采用冷处理的方式。

还是不死心，芳姨开始讲起了那个冯氏女的下场：“你可知那女人原本是那贵族父亲的妻子，父亲死了嫁给大儿子，后又被二儿子抢走。最后等二儿子战死后又委身于窝囊的三儿子与我相识，她的任务随着那贵族的父亲归西候便也就算完成了，可谁又管过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