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诙谐老师傅,自请赴淮南（2/4）

王煜清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转身就走，许戎很是兴奋，也跟着要去，许文叫住两人，说是下着雨，自己二人又穿着朝服，不如就在府中置办酒菜，许文听了，拍拍脑袋，连连说是，上前拽住王煜清进了府门。

家中众人已吃过晚饭，孔淑慎听说来了客人，立即吩咐厨房起锅烧菜，许戎将王煜清带到客厅，着人奉茶，让许文回至房间换了便服，再到客厅与王煜清说话，许文换好来了之后，许戎也去换了朝服，再至客厅时，厨房做好了菜烫好了酒纷纷端来，三人围坐在饭桌上，许文拎着酒壶给王煜清与兄长斟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三人先饮了一回，王煜清放下酒杯，说道：

革新一事，早晚为之。

许戎听了，问道：

王兄可想过，此事千难万难，如攀绝壁，弄不好会适得其反。

王煜清道：

这有何惧，比起朝廷大计，王某区区一颗头颅，送给他们就是。

二许听了，十分佩服，两人举杯敬了王煜清，许戎说道：

我朝立国之初，将所有权利收归朝中，打压地方，又与民休养，不挑外事，国力确实越来越强，可是近些年来，三冗也愈加严重，地方势力渐起，军多不精，大兴土木，北方的胡族越来越强，确实需要革新，扫除弊病才行。

许文点点头，接道：

但是革新艰难，定有人极力反对，需有完整充足的准备，一步步施行，否则很容易被那些反对的人打压下去。

王煜清说道：

是呀，我准备上疏，自请外放。

二许诧异，忙问其故，王煜清解释道：

我自小随父亲四处宦游，颇去过一些地方，深知他处与京城不同，许多百姓仍旧衣食艰苦，既要革新，我想先去到矛盾深重之地，亲身体会，写一篇完整的策论上奏，以图革新。

二许听了，愈加佩服，举杯再敬，三人又喝了良久，从革新之志到诗词歌赋一一聊去，喝了一个多时辰，待外面雨歇，王煜清起身告辞，二许将其送到门口，许文喊来春生，让将王煜清送回府去，王煜清摆摆手拒绝，拍了拍正要上前去拿伞的春生，说了句不用，转身淌着积水唱着词摇摇晃晃的走了。春生提着灯笼，被王煜清拍了肩膀拦住，一脸无辜的看着许戎，许戎甩袖转身，让春生赶紧跟着将人送到府内再回来领罚，春生满是疑惑，看向许文，许文偷笑着说：

你下次与人吹嘘的时候，可以将身份互换一下，说你才是那个胆小惧怕强人的人，这样我大哥就不会罚你了。

春生听了恍然，一下跳出门外，说是要赶紧去给王大人照路，匆匆的跑开去了，许戎听他跑远，叹了口气，说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成天里吹牛将我形容的贪生怕死，许文忍不住笑出声来，说还不是大哥自己平日里与他说笑惯了，春生又是个活泛的人，许戎不依，站着要待春生回来之后好好说教一下，许文将其推到内院，一番拉扯，孔淑慎与王慧出来，问清缘由，二媳掩嘴偷笑，孔淑慎建议许文将大哥送回门口，让他在那里等春生回来，好给自己树树威风，许戎听出孔淑慎故意打趣，抬眼见妻子立在门边捂嘴偷乐，见她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不觉酒醒了七分，也不吵着要责罚春生，甩了甩袖，道声罢了罢了，让许文与王慧赶紧回屋歇息，待二人离开，连忙冲进屋内，搂住了孔淑慎。

王煜清辞了二许出门，豪情涌上心头，忍不住开口吟了几句豪放词句，一步一摇走到府前，拍开门摸至房间，和衣躺在床上，脑海里思绪万千，过了良久还无法入睡，于是起床坐到书案前，找出《史记》，翻到了＜商君列传＞读了起来，当读到甘龙、杜挚：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臣闻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后，放下书卷，扶额沉思良久，喃喃说道：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然后丢下书卷，躺在床上呼呼睡去。

第二日很早醒来，又坐到书案前，提笔将“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写下，想了一会儿，又铺开一张纸，写下《上天子言事书》，丢开笔简单盥洗换好朝服之后，卷好两张纸出了府门径奔杨现府邸而去，到了杨府，见杨现正要上轿，赶上前去拱手叫了一声老师，那杨现一脚已踏入轿内，弓着腰正要跨进去，听得有人叫他，哎哟一声，颤巍巍退出来站直，看见王煜清拱手立在边上，杨现幽幽的说：

煜清啊，我老了，下次不要在我正使劲时叫老夫，容易闪着腰。

王煜清还是第一次见老师如此风趣，被逗得笑了起来，连连应是，听的五更鼓起，杨现转身又要上轿，让王煜清边走边说，王煜清扶着老师上了轿，跟在侧边走着，杨现掀开轿窗帘子问道：

煜清啊，说吧，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王煜清低下头，凑近轿窗，轻声回道：

老师，我想要外放。

杨现哦了一声，旋即问道：

是因那革新一事？

王煜清点头，杨现见了，放下帘子，二人一个在轿内坐着，一个在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