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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故乡三消息,京中故人去(1/4)
老翁烤的鱼虽无油盐,但外焦里嫩,新鲜可口,孔王二人吃的很欢,老翁烤好第二条鱼,笑眯眯的递给戎文兄弟,二人心中有事,没怎么尝出味道,老翁喝着酒,看出二人情绪不高,问道:
是不是老头子絮絮叨叨,扰了两位公子的兴致。
许戎没有说话,许文端着盘子摇摇头,又点点头,老翁见了,笑出声来,说道:
这位公子摇头又点头,可是让我猜不透了。
许文赶紧解释,摇头是说并不是因为老翁太过絮叨,点头是因为听了老翁的叙述,心中有思,所以兴致不高,老翁听了,仰头将最后一口酒倒入嘴里,砸吧着嘴回味着酒的滋味,说道:
老头子五十多了,一辈子地里刨食,勉强果腹,今日有幸遇见几位公子夫人,连喝了两壶醇香精酿,死也值了,到下面去,也可以和老哥几个吹嘘一番,他们到死也没有过这种口福。
老翁说的是掏心窝的真心话,却听得兄弟二人更加难受,楞在原地,如鲠在喉,孔王二人听了也十分难受,孔淑慎来到亭外,说道:
老伯,不如我们明年这个时候还来,请你喝酒,你请我们吃烤鱼如何?
老翁哈哈大笑,回道:
使得,使得,老头子用两条鱼换两壶酒,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说完指着一颗桃树又道:
这个地方,鲜少有人进来,就算来了,老头子也不允他们折一枝桃花,今日占了便宜,二位夫人若是喜欢,可让两位公子于此树摘取一下拿回家去。
孔淑慎摆摆手,说道:
多谢老伯,我们是来赏花赏景的,既已看过,不用摘取,若外面的人见我们手拿桃枝,必然也会动手摘取,平白给老伯带来麻烦。
老翁很是感动,直道几人心善,春生又钓上来一条鱼,挂了蚯蚓想要继续,许戎见天色已到正午,起身叫众人回程,春生只好放下鱼竿,到亭中将食盒拎了,与四人一起向那老翁告辞,几人顺着来路回了。
到了家中,去见母亲程氏,程氏面带喜容,开心的说上午收到了许若琳的来信,信中写到王明成去岁收到母亲张氏去信,已收敛许多,虽仍有醉酒狎妓,但对许若琳母女不似之前那般冷落无视,对生意也比之前上心,许若琳境况比以前强了不少,如今已有了三个月身孕,王明成已很少出去厮混,每日店里家中来回,尽心照顾,也捡起了书本,用心研读,许母将信给儿子媳妇看,欣喜的说这都是因为戎文兄弟出息,在朝为官,使得张氏不敢小觑许家,加上两个儿媳近些日子的妥善周旋,让许若琳终于苦尽甘来,有了希望,叮嘱戎文兄弟要更加努力,谨慎为官,又朝两个儿媳道了辛苦,让四人要同心戮力,齐家协和,戎文兄弟恭敬领命,孔王二媳不敢居功,默默在旁听着。
程氏见几人模样,噗嗤一笑,让几人不要有压力,询问几人踏青玩的如何,四人放松下来,捡些美景美色趣事与程氏说了,陪着程氏待了一会儿,准备出来,有丫鬟入门来报,王慧娘家差人来请,说是王慧母亲严氏生病,想见小姐姑爷,程氏听了,急切问那丫鬟情况,丫鬟回说来的是一小厮,并未细说,报了信就匆忙回去了,程氏怨那丫鬟粗心,不问个仔细,平白害人着急,王慧在一边劝慰,说是自己前两日才回去探过,母亲严氏当时一切安好,可能就是染了风寒,想念自己,故而差人来叫,让程氏不要着急。
程氏知道王家状况,亲家母严氏年岁与自己相当,是富家幼女,性情淑良,为人和善,从不苛责下人,小时候冬日里贪玩溺水差点淹死,被救回后患了喘疾,时常复发,每次发作均发热,咳嗽痰盛,胸痛十分难受,年轻时还能经受,女儿女婿也不在近处,所以不怎么让二人知晓,近些年岁数大了,感觉受不起折腾,害怕自己哪一次发病要走,两家都在京城内居住,每次发病都想要将女儿女婿叫到跟前,所以方才王慧才那般宽慰程氏,程氏虽也明白,还是让二人赶紧过去。
许文王慧夫妻二人从母亲房里出来,到自己卧室换了干净衣服,出门去了王府,许戎孔淑慎也回到自己房间,进了门,孔淑慎见书案上有两封信,分别署名寄信者为姑姐许若琳、堂妹孔灵雨,孔淑慎先前在婆母房中看了许若琳写给婆母的信,此刻又见姑姐单写了一封寄给自己,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将两封信拿在手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先看哪一封,许戎脱了外衣鞋袜,见妻子站在案前发呆,上前去问,孔淑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许戎也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让孔淑慎拆看孔灵雨的信,自己拿过姐姐许若琳那封,坐在案前拆开来看。
孔淑慎展开信纸,有些无奈,信里居然也写了“唤鱼联姻”,就是日间王慧调侃二人的那件事情,孔灵雨在信中写道,近日读了些诗书,有些感触,约了闺中密友一起去谷崖书院游玩,到了书院,伯父正在上课,不得进,于院前鱼池边玩耍,池水清澈,无一鱼,见池上崖壁雕刻“唤鱼池”三字,忽而想起堂姐夫与芸姐趣事,与好友以团扇作赌,说我鼓掌三声,便可唤来群鱼,好友未听过唤鱼池一事,不信,遂成赌局,立于池边鼓掌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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