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那一天的约定（1/4）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嗯......”我应道。“不过，我恢复记忆之后，一直都很奇怪......7年前，我和小静一起参与的那场实验究竟是什么......我觉得，那场实验的目的，是确认时间跳跃是否能超越生死吧......这么一想，那奇怪的盒子和按钮，还有无解的问题，就都能解释通了......说起来，我那时喝下没见过的药，确实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失去了意识......是吗，那药就是......”

“没错，虽然父亲也没有告诉过我详情，那时，首先应该是小静去世，你为了救她而回到过去。然后，回到过去的你去世，小静为了救你，也会回到过去。就这样，两个人都学会打开盒子的方法，超越其中一方死亡的命运，一起活下来。这就是实验的内容。”

“嗯......”我恍然大悟。

“所以，那时你的确应该喝下了药，就是这样......为了不让你后悔，我想在处理掉药之前告诉你一声。就这些......”说着，胡医生转身欲离开。

“稍等一下！”我叫住他。

他头也没回，“不，不能等。”

“我还什么也没说呢......”我不解的说道。

他转回身，对我说道：“不用听也知道，你会说想回到7年前吧？”

“这......”他的话令我无话可说，我就是这么想的。“是的。”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我向前两步，高声说道：“为什么？”

“其实我觉得这种事情不用问也知道......”他走回来，“好吧，我还是会对你说明。理由很简单......你回去了，也只会死。”

“可是您刚才还说，如果实验按计划进行，我和小静都能活下来！”我反驳道。

“这只是当初的计划罢了。”胡医生解释说：“按照原定计划，你应该在小静死去之后，立刻被送回过去才对......可是这件事情没有发生，时间却过了7年。这是因为实验在一半就被我和父亲阻止了......也就是说，即使你回到7年前，牺牲自己拯救了小静，我也还是会在这时赶来，终止实验，你会死，而小静会一无所知的活下来。你们两个人要是想一起活下去，需要在你回到过去之后，小静也回到过去。可是很遗憾，小静绝对不会回到过去。”

“为什么......您为什么能断言！说不定......”我还是不死心，心存一丝希望。

“我说，程远，小静活下来之后，在7年后，和你一样返回松林镇，和你一样，参与了我的时间跳跃实验，和你一样，说服了钟林科长和鞠院长，和你一样，在这里和我交谈，你真的认为，这种事有可能发生吗？”

我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还是说，你觉得，只要小静能活下来，自己无法获救也无所谓......你是想这么说吗？”他反问道。

“这......”我被问的哑口无言。

院长在一旁插话道：“我说，虽然我不太明白，等史程远回到7年前，还是有时间和你说话的吧？他在那时拜托你给那个女孩传个话，不就好了吗？”

“秋水，这是行不通的。”

“确实那个女孩有可能不会相信你的话，可是......”

“不，不是这个问题......”胡医生解释道：“不是小静的问题，是我的问题，那是我自己，我非常清楚，7年前那一天的我，绝对不会帮助他们。我要是发现程远知道时间跳跃，首先一定会想要告诉父亲。我4年前也是这样的吧？秋水，当时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没有将时间跳跃的事情告诉你......”

院长点点头，“你这么一说，的确是的......我和7年前的自己也是判若两人......”

“没错，而且，7年前的那一天，程远在死前有机会见到的人，只有我......也就是说，两个人一起得救，是绝对不可能的......”胡医生黯然的说道。“而且，小静得救的时间轴上，我和秋水也不会这样和解。那样一来，LMD的治疗还是和7年间一样不会有进展，医院也仍然会掩盖不正当行为。即使你回到7年前，除了能救活小静，不会有任何别的好事。明白了吗？程远。”

我沉默不语。

他接着说道：“你已经明白了这一切，却还是想回到7年前吗？即使你死了，也没人会夸奖你，不，没人会为你高兴。”

“我......那个......我也不明白。”我心如刀绞一般，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是吗，既然你想不是明白，那我现在就回到诊所，将一切都处理掉，让你能够放弃。这样就都结束了，可以吗？”

我仍然低着头沉默。

院长又插话道：“等一下，不要着急下结论嘛。鹏飞，等他一下也无妨。自己还没想明白，就直接往前走，也只会留下更深重的后悔。这一点你我都再清楚不过了。”

“明白了，我会等到程远你得出结论。不过我不能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