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生再度被暴击（1/2）

石不蠢的老婆是石头城里一个餐厅的厨娘，帮厨师打杂的。

他们有一个女儿，女儿十二岁。

他们的家在石头城城墙边一个小棚子里，地段类似于今天的城市郊区，城乡结合处。小棚子除了放一张床，基本上放不下其他什么东西。

两个好心的乡亲把石不蠢抬进棚子里的时候，刚好餐厅的老板石富贵也在他们家里做客，石富贵是一个六十岁的肥胖秃顶老头。

石不蠢看到老婆，抱着老婆痛哭不已。

“不蠢你怎么搞成这样的？马帮怎么就回来了？”老婆忙乱的梳理着头发，掰开石不蠢紧紧抱住的双手。

石不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经过大体的说了。“石达夫老爷把我踢出马帮了。”石不蠢悲哀的低下头。

“那我先回去了，不蠢你好好休息。没事，等腿好了，再找个马帮就是了，石头城里，马帮多的是。”餐厅老板石富贵有些局促，然后立即往门外走了出去。

“老板说餐馆有些剩菜，特意送过来。”石不蠢老婆忙着解释说。

“真是一个好老爷。”石不蠢想到自己的老爷如此对待自己，两相对比，感觉石富贵真好。“女儿呢？”

“哦，她去餐馆里吃饭了。”老婆急忙说道。“顺便也帮忙餐馆打一下杂。”

石不蠢来不及多想，骨头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又要昏迷下去。

晚上，石不蠢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他紧紧抱着女儿，女儿穿着厚厚的新棉袄，头上插着一根银钗子，一只手上戴着一个银镯子，穿着羊毛编织的绣花鞋。

“都是餐馆老爷送的，他可喜欢我。”女儿对石不蠢说道。

“好。那以后要多帮石富贵老爷做事。踏踏实实干活。不要辜负了人家的好心。”

女儿点了点头。

石不蠢把藏在怀里的绿松石掏了出来，“你看这项链好看不好看？跟你的眼眸颜色很搭配啊。”

女儿勉强收下。“爸，这是一块石头，连玉都不是，戴着丢人啊。”

“这个保佑你的，快戴上。真好看。”石不蠢还是帮女儿戴在脖子上。

女儿只好把脖子上的绿松石项链藏在衣服里面。

依靠着老婆微薄的收入，他们一家三口勉强熬过了冬天。

冬去春来，在家里调养了三个月后，石不蠢基本能下床走路了，但是脚步永远都是一瘸一拐。他又有了两个新外号——“瘸子”和“蠢猪”，他发现邻居们看着他，总是窃窃私语什么。

积雪刚刚融化，石不蠢来不及跟这些人计较，立即去各个马帮，想找份新的工作。

“石大壮老爷，一点小意思。”石不蠢提着一袋子葡萄干，笑着对一个马帮老爷说道。

“走走走，谁缺你这点葡萄干啊。开春忙不过来。没时间接待你。”石大壮老爷都不正眼看他一下。

“我在马帮干了十多年，是个熟手伙计了，您看，要不马帮也带上我，待遇都好说。”石不蠢不停的弯腰鞠躬。

“你当我这是养老院啊？是寺庙啊？我收你干嘛？你这样子能打水吗？马匹累的时候，你能走多远？整个马帮都会被你拖累！快点滚。”石大壮厌恶的说着，起身忙着自己其他事情。

“老爷，你听我说，我卖货能力很强的。现在我能走，连跑都不是问题，你看。”石不蠢急忙迈着步伐，快速往前小跑。

剧烈的疼痛袭来，一个踉跄，他摔倒在地。

“哈哈哈，好笑啊，能跑，你能跑，你能跑我都不要你，看着你这张脸就恶心，脸上刻着一个蠢猪，你还卖货？有客户都被你吓哭了。”石大壮老爷摇头走了，叫了两个伙计，把石不蠢赶了出来。

石不蠢找了两个月工作，都没有一个马帮要他。石不蠢很郁闷。家里的粟米缸子都空了，只能靠老婆每天去餐馆找些客户吃剩的菜带回家里。

一天晚上，石不蠢在水池里洗碗，刚想把碗放进篮子里，地上湿滑，一下子把仅有的三个碗都打碎了。

“你真是蠢啊，没得救了，连个碗都不会收拾！”

石不蠢发现老婆对他越来越冷淡，而且不知道老婆从哪里来的钱，每天脸上都敷着淡淡的胭脂，又新买了衣服。他不好多问，他一问，老婆又会发脾气。

直到有一天晚上，老婆对他说，石不蠢，我们好好谈谈。

石不蠢内心知道老婆想谈什么。他说：“我肯定能找到工作的，你放心，我还年轻，有劲。”

“不是，我们感情已经破裂了。没办法再修复了。”老婆斟酌着，坚定的说道。

石不蠢内心如明镜一样清楚。“是石富贵老爷吧。你们好了很久了吧。”

老婆一句话也不说。默认了。过了一会儿，说道：“等下他会叫人拉着马车过来接我。今晚我就带着女儿走。”

“他都快六十了，我还年轻。”石不蠢哀求的说道。

老婆冷冷的说道：“他家的粟米缸子，从来没有断过粮。白天过门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