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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然然……”

一如过去那般紧紧箍着她，像是怀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怕这是幻觉，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了。

全然不顾腹前由于伤口被撑开而渗了大片的鲜血，将她轻轻放在榻上。轻抚上她苍白的面，心中杂感交集。

……

清月寂寂，星朗月明。

沈宁暄秀眉微蹙，缓缓睁开眼。

自已怎么又在这儿了。

天杀的！她本想着出宫来着。这一瞬间，她绝望了。

撇过头，正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

苏煜正趴在榻边朝自已灿然笑着。

沈宁暄被吓了一跳：“苏煜！你在干嘛！”

“在看你啊。”

她感觉快被苏煜的眼睛闪瞎了。

苏煜将她的手紧贴着自已的面，笑嘻嘻地：“我的然然最好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边说边用自已的脸蹭蹭沈宁暄的小手。

沈宁暄望着眼前一幕，头脑空了一瞬。

熟悉的痛感再一次袭来，她怔怔看着他。

“苏煜……”

“嗯？”

“你放过我好不好……”她眼眶已经开始泛红。

苏煜神色一愣，忙抚上她的眼角：“然然，你……你不要哭好不好……过去是我不好……是我疯了……我不该那样囚禁你……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搂住她：“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了……”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沈宁暄极力平复好内心情绪的翻涌。许久，她终于哑着嗓子开口：“苏煜，你何必要对一个玩物这般……”

苏煜一怔，盯着她的眼睛，是难以置信与绝望，连一贯倨傲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然然……你不是玩物……你不是……”

他说着，眸中逐渐氤氲起来：“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不要这样想……”

他慌张地不知所措，顺手拿过榻上她掉落的银簪，将它握在她手中，攥着她的手往自已心口去。

“然然……这样，这样你是不是就会好受一些……”他满目期望她的答复，却忍不住泪珠落了下来。只要她好受一点，哪怕只有一点，他完全可以不顾一切。

沈宁暄看着眼前人，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剜在心脏上，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收回自已被他紧攥着的手，银簪重新落回到软榻上。

她在眼泪掉落的前一秒别过头：“苏煜，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他眼中的泪愈发不受控制，忙复抱住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越是这样，她越纠结。万千思绪在她脑中翻涌，想推开的手迟迟没有伸出。

他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她从他眼中，分明看到了真情。

她承认，在先前，有那么几瞬，她想亲手杀了他。

可是，看到他受伤，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疼，控制不住的悲痛。

她爱他到了骨子里，也恨到了骨子里。

她好像，一直都在清醒地沉沦。

就像每次与他擦肩而过，她总是会难抑悄悄回头，就像这次下好了离开他的决心，却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再多驻足片刻。

全身酸痛，呼吸难畅，任由他将自已愈抱愈紧，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她真的……走不了了吗？

这一次，是上天不让她走。

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可每每看到他对自已笑着的面，心底的情绪便会控制不住地占于理智之上。

要不……等他伤好后……再走？她这样小心地想着，尽量不去直面自已内心深处那最隐秘的卑劣。

“唔……”一股咸腥的液体从苏煜口中涌出。他腹部已满是鲜血。

沈宁暄眉心一颤，忙起身。

苏煜却是攥着她的手不放：“然然……只要你对我这么好……”

看着他虚白的笑，嘴角还是鲜血，她感觉自已快晕过去了：“苏煜，你要不要管管你的伤口？”

“我不碍事儿的。”他傻笑。

“你把手放开，再这样真的没命了。”

“那然然帮我换药。”

“……”

第81章 神经病，活该你疼

她低着头，将苏煜的上衣缓缓解开。

颤抖着手扒掉上衣。慢慢缠开他腹部渗得满是鲜血的纱布。

那个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直直地刺入她眼睛。

鼻尖一酸。

拿起桌上的药瓶便准备上药。

不忘抬头看苏煜一眼：“你……忍着点啊。”

苏煜神色倒是平静：“这有什么的。”

她抖着手往伤口上缓缓倒着药粉。

苏煜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了大颗的汗珠。

沈宁暄紧咬着牙，感觉自已的心都跟着痛。望着骇人的伤口，不觉落下泪来。

感觉腹上正被一滴滴滚烫砸着，苏煜愕然地望着沈宁暄。

眼前人低着头，只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尖和湿润的长睫。

她不会是……

再也不顾腹部的疼痛，一手抬起她的下颚。

面前之人已是噙了满眼的泪珠，大颗大颗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