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着迷又头疼（1/2）

“喂。”江湛轻声开口。

“怎么了，这么突然打电话？”舒颜站在酒店的走廊尽头，顺着窗子向外看。

短暂的沉默，他没说话，她也不追问。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比赛准备得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可能还要再多请几天假，等下周比赛完，再回庆阳。”舒颜直言。

江湛看了看桌上摆着的日历，沉思了几秒。

“好，那你好好比赛，落下的课回来我给你补。”

“嗯！”

听到他这么说，舒颜欣然接受，语调都染上了几分欢快的意味。

江湛又说了些学校进度的事，电话打到最后，仍然没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约摸着时间，沈媛也该洗完了澡，舒颜不时地回头朝着房间张望。

“还有事吗？”

话音刚落下，房间的门就开了，沈媛探出头，“颜颜，你在外面干什么？”

“妈妈，没什么，我在和同学问下学校这几天的课程进度，马上回来。”

母女俩的对话，江湛在电话另一头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是想要说，希望她快点回来，没她坐在旁边，他是有些不习惯。听到动静，要出口的话又改了。

“你快回去吧，功课的事回来再说。”

“好，那我先回房间了。”舒颜没想太多，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还贴着话筒轻声说了句晚安。

挂了电话，江湛拉开了一边的抽屉，从抽屉的底层拿出了那两张票。

刚刚还想给她讲的，这才是他准备的第二次物理进步的奖励，围巾只是那天太冷，他随手买的，正式展演要在第三次月考之后，票还没作废。

阁楼里的光一直都很暗，全靠桌上那一盏明亮的台灯。他端坐在那里，身影被拉得老长，落在有些旧的地板上。看着手里的两张票，淡淡地出了会儿神，又将票重新放回抽屉，然后掏出每天做作文积累到本子。

本子的扉页上写着两句话，那是他做的第一篇积累，来自她站在讲台上读的那篇作文。

“怀抱梦想又脚踏实地，敢想敢为又善作善成。”

每次翻开本子，瞥见扉页上的话，都像是重温一遍那天的场景。

窗外骄阳，有轻柔的穿堂风涌进来。

她站在那里，口气平和，眉眼低垂，像是一幅安静的油彩画。

他突然惊觉，原来有那么多瞬间，都在不经意间就悄然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生活里的细枝末节，总是能轻易触发许多回忆。

安静的房间里，有轻声的叹息。

少年硬朗桀骜的五官染上了些许无奈和忧愁，片刻后，又释怀地笑了笑。

喜欢，果然是让人头疼又着迷的东西。

收拾好心情，他很快进入状态，做起了积累。

北城比庆阳更冷许多，舒颜回到房间，也去洗了澡，早早钻到被窝里。

窗外高楼大厦，霓虹闪烁，窗帘又都什么也看不见。

她向来好眠，却因为今天和周子裕的聊天内容没了丝毫睡意。

她想了好久好久，这次比赛结束，或许真的是一个好的节点。

比赛比想象得还要顺利，《落霞孤雁》这首曲子舒颜已经反复练过许多许多遍，沈媛也扣了好多次细节，虽然参加比赛的也都是同龄中的佼佼者，但舒颜的能力和现场发挥明显更胜一筹，取得理想中的成绩，也是意料之中。

回去的路上，沈媛的心情大好。

她一直深知自己的女儿并不是顶尖儿的天赋型选手，只能靠后天努力去弥补，所以才会如此严苛地紧抓舒颜练琴。现在来看，这样的方式方法也确实取得了成效。

舒颜安静地坐在她身旁，顺着舷窗看着外面翻滚流动的云层，脑子里延展了好多好多这些年有关于古筝，有关于各种选择的种种。大到她要学什么，以后考到哪里，小到她要穿什么风格的衣服，她放松的方式、兴趣爱好，她几乎都是遵循着沈媛的安排，她一直都是那个听话，乖巧的小姑娘。

但现在，她不想做乖巧听话的洋娃娃了，她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自己，做舒颜。

两个多小时的航程，飞机就要落地。

“颜颜，一会儿到家，想吃什么？”沈媛问了一嘴。

“吃火锅吧。”舒颜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

“火锅吃了身上的味道很难散掉的，还是吃菜吧，川菜还是淮扬菜？”

“川菜。”

“会不会太辣了，淮扬菜不好吗？清淡一点。”

舒颜的眉心微皱，忽然沉默。

飞机正在降落，发动机发出了强烈的轰鸣声。地面霓虹闪烁，一片繁华之景。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下降，失重感会让人心慌。她没有转头，隐隐感受到飞机落地，轮子着陆带来的轻微冲击感。

飞机开始滑行，然后缓缓停了下来。

解开安全带的那一刻，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