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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婚礼(1/2)
以后再打电话就避免跟她正面接触:不报家门,假装谁也不认识谁,上来就说你好请找陈子涵,子涵马上就过来了,感觉她正在她妈妈的房间里。都九点多了她还不出门还在家里磨蹭什么!赵苏苏的婚礼是十点半,十点半开始,那么十点钟之前就应当赶到。别人晚点犹可,作为赵苏苏的同学兼朋友,杨玲和陈子涵断不可以迟到。
“子涵你还不走在家里干什么呢?”
陈子涵:“好啦好啦!……你有什么事?”
“一直想着问你一直忘了问,你打算送赵苏苏多少呢,结婚的钱?”“你呢?”陈子涵反问。杨玲想了想:“八百,怎么样?”“八百?”陈子涵叫了起来,然后捂住送话器对妈妈小声地道,“她说一人送赵苏苏八百块钱。”杨玲在那边浑然不觉地:“多了还是少了?”陈子涵说:“还少!半个月的工资啦!”挂了电话,神情却不像刚才那么轻松了。按照收入,陈子涵家不比一般人家差。三个人都有收入,爸爸是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教授专家一级的人物,每月收入三千元以上,妈妈过去是中学老师,现每月有八百元的退休工资。问题是她们家支出太大,妈妈有病,家中常年需请保姆,请一个做家务兼照顾病人的保姆,每月起码要六百元,加上吃穿用,陈子涵一个人的工资就没有了。再就是给妈妈看病吃药,又要一大块花销,这么平均下来,三个人的收入几乎是月月光,手头稍松,就有超支的危险。这时妈妈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钱包来,子涵摆摆手,转身去了爸爸屋。陈子涵的爸爸谭文冼谭教授正在自己房里看稿子,除了临床、教学工作,他还担负着多家医学刊物的主编、副主编、编委等职。子涵进来。“爸爸,您这还有没有钱?”“多少?”“八百。”谭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这是一千。”
这时候电话铃响,两个人静了下来,听子涵妈妈在那屋接了电话。“你是哪里?……你是哪位?……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于是两个人都明白这电话是找谁的了,而且很可能是一位女士。果然,片刻之后,子涵妈妈在那屋叫了起来:“文冼,电话!”谭教授起身去客厅,拿起了串联一起的另一部电话,子涵妈妈马上放下了她这边的电话。子涵有些难过地看妈妈,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她理解妈妈。叫谁看,哪怕是陈子涵看,客观地看,也得承认,妈妈实在是配不上爸爸,越来越配不上了。年龄差不多,都五十多岁,爸爸还要大两岁,但是看上去妈妈比爸爸要老得多了。长年卧床的生活使妈妈越来越胖,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个肥臃虚肿的胖老太太;爸爸却清瘦依然,而且似乎是年龄越大越有味道,由里往外渗透着一种沉静、沉稳的学者风范,极有魅力。尤其在他工作的时候,在他讲课的时候,那种魅力用杨玲的话说就是,“能迷倒一大片!”
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到齐了,唯最该到的那个人、新娘的临时家长杨红,迟迟不见踪影,婚庆公司的司仪急得眼珠子上登时出现了血丝网,这可是一笔价值五十万元的生意,出了问题谁也担待不起。几经打听,他找到了新娘的好友杨玲和陈子涵。司仪怒冲冲质问:“你们护士长呢?”杨玲和陈子涵一齐摇头,司仪扭头就走,又被女孩子们叫住:“哎!……我们赵苏苏呢,她现在在哪里?”“婚礼正式开始之前,你见不到她。”司仪大步走开。女孩子们追着问了一句:“为什么?”司仪远远扔下一句:“没什么为什么,就这么设计的。”陈子涵闻此感慨:“苏苏今天是主角了。”
杨玲看着她:“羡慕了?”陈子涵不置可否,好一会儿才道:“我哪能跟苏苏比,我跟谁都不能比……我要结婚,首先一条就是,他得能接受我妈。”杨玲:“你妈有你爸呢。”陈子涵没说话,不好说,恰好这时那位司仪又转了回来,红着眼睛问她们俩:“如果到时候你们护士长就是来不了,你们俩谁能当一下新娘子的临时家长?”
杨玲连忙点头表示可以,同时不无殷勤地问道:“你看我们俩谁合适些?”
临时家长杨红这时正在汽车修理所给人修理汽车。身上穿着早晨在家穿的那身衣裳,家居服,比睡衣强点,出门穿,顶多让人说邋里邋遢的,不至于说不成体统。头发显然没梳,枕头印儿还在后脑勺上,后脑的头发被枕头压得向两边扎煞,远看,中间那块像是秃了。脸也没洗,带着隔夜的锈色;牙齿明显是刷过了,嘴边的牙膏沫子还在。她一边看人修车一边看表,心急火燎。
本来一切正常。儿子走了,讲话稿写好了,要穿的衣服拿出来了,她进卫生间洗漱,时间是掐好了的,洗完就走不吃东西,正好。是在刷牙时电话铃响了,对方是个成年男人,上来就问:是张彬家吗?杨红一听这声音这问法就预感不祥,正常打电话找儿子的,没有成人。头一个反应就是,儿子出事了!儿子骑车上学,每天儿子一走她就悬上了心,直到他毫发无损的回来心方能落下。她见过那些半大小子骑车,那就是一条条敢死队的鱼,在车流人缝里钻来钻去。为这个她不止一次地训过儿子:总有一天你得钻到车轱辘底下去!……正在胡思乱想对方又问她是不是张彬的家长,杨红把嘴里碍事的牙膏沫子不管不顾就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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