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魔人（1/2）

分会长竟是真的当晚就给他把人送来了，诺维推开房门，眼前是一脸讪笑的花店老板。

此时的他不再像昨夜面对诺维时那般随意了，他正努力地用自己最谦卑的姿态表达着自己的恭敬。

“诺维大人，人我给您带来了。”

在将身后几位戴着脚镣的人送诺维的屋子里后，花店老板非常识趣地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便离开了。

“这便是魔人族...”

魔族与人类外貌上的差别便只有头上那两根魔角，而魔人则只有一根。

诺维并没有见过他拥有魔角的样子，于是一边好奇地端详着四人头上的那根短短的，像是山羊角的魔角，一边想象着自己如果有那根角会是什么样子。

“大人~您还要看多久~是我们不符合您的口味吗？”

四人中，那看起来最年长的，身材最高挑，有着栗子色短发的女孩扭捏着身子靠了过来，带着媚意的语调开口了。

说是年长，实际上她们的年龄看上去都比诺维要小一些，虽然戴着脚镣，但她们的妆容与衣服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们无论是身材样貌都算得上是上等，不然也不会被当作商品被卖到花街，早就已经死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诺维默默推开了想要缠过来的短发女孩。

“大人真是好兴致~我们的名字么嘛，其实很简单。”一旁红色长发的女孩见状，也轻笑着贴到了诺维身边，她的身材是最火爆的那个，身上的布料也是最少的。

红发女孩指了指自己：“我叫小红，她们分别叫小栗，小蓝和小紫，怎么样，很简单吧？”

“完全就按照头发颜色取的啊？”

“大人真聪明~”小栗说着说着又坐在了诺维身边，媚眼如丝地舔了舔红唇，“大人，您买下我们，不会就是陪你聊天的吧~”

诺维撇开了她摸在自己身上的手，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另外两人，其中身材最矮小的那位小蓝，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了，他叹了口气：

“你们是想牺牲自己来保护她们？”

闻言，小栗和小红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小红眨了眨眼：“大人说什么呢~我们都已经是您的人了，妹妹们只是比较害羞罢了，小蓝，过来，和大人亲一个。”

看得出来小蓝很害怕，但她还是听话地走了过来。

“我是来帮你们的。”

诺维见状，不敢再绕什么圈子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知道啦大人，您准备从我身上哪个位置开始帮我呀~”小栗似乎对这句话不屑一顾。

“大人~及时行乐，就是最好的帮我们的办法啦~”小红的身体似乎有些灼热了起来。

“我是认真的...你们就不想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小红的脸色变了变，但依然保持着笑意：“大人您的心意我明白了，不过，您知道什么是魔人吗？”

“当然。”

“不，大人，您不知道。”小栗的语气里多出了几分严肃。

“我们可不仅仅只是多了一根角而已，我们随时随地都面临着死亡，即便是现在，我也在忍受着身体里的痛苦，您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小栗此时看向诺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知天真地说着要拯救世界的小孩。

“普通人的生活？大人，您应该知道，这世上比绝望更折磨人的，是希望。”

小栗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她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不对，她的脸上又重新浮现出妩媚的笑容，正准备弥补一下，却被诺维打断了。

“我知道，我当然是知道的。”

回忆着记忆与刚来到这个世界那时的煎熬与恐惧，诺维长长地叹了口气。

“魔气与战气就像是两群虫子，一边打架一边狠狠地从身体内部噬咬着你，你好不容易把它们两个劝得安静了一刻，下一个刹那它们便又可能打得比之前更加激烈。”

“你从小便看着这两群虫子，本以为忍忍之后就好了，但你渐渐绝望地发现，随着你长大，这虫群的规模也大了起来，打得也更凶狠了起来。”

“痛苦逐渐加剧，难以忍受的你不禁想问问那所谓的神明，为什么自己生来便要来忍受这些折磨？难道自己一生的意义，就是在痛苦之中死去？”

“后来渐渐的你终于认清，没有人能够救你，于是每时每刻都在想啊，自己的身体下个月会不会被虫群挤爆？明天会不会控制不住？又或者是下一秒，自己便会炸成一滩难看的血肉。”

诺维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栗的脑袋。

“我知道的，你们的痛苦，你们的绝望，你们的无助，你们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想要活下去的心情，我都是知道的。”

温暖的触感从头顶传来，小栗的身上此时已经再不复刚才那股媚劲了，她凝视着诺维，眼神清澈得像是一个刚刚找到了依靠的小女孩。

“大...诺维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