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命在旦夕立遗嘱（1/2）

1861年8月21日，大热，难耐。

胃口甚好的咸丰帝，早膳吃得很好，但整个人的精神依旧略显沧桑，脸部毫无血色，阴黑的眼眶不知没睡过多少个囫囵觉。

这天下午，烈日当空，整个皇宫就像一个蒸锅，酷热难耐，让人无法喘息。

宫内太监已经为皇上多加了好几块冰砖，屋内甚是凉爽些许，可咸丰帝躺在床上，表情凝重，身体虚弱的像团棉花。

“快来人啊，快叫御医，快叫御医……”皇上不知何时，晕厥过去，一头栽在了地上，身边的太监赶紧叫人，吓得脸色发青。

整个皇宫已经乱七八糟，乱作一团。久病未愈的咸丰帝，这次真可能是挺不过去。

不过一会，栾太等三名御医闻讯赶到，看了看咸丰帝的形体、面色、舌体、舌苔，赶紧诊脉，初步确定病因后，立即开出药方，让太监赶紧煮药，喂皇上服用。

史料记载，清咸丰帝时期，有名挂号的御医并不多，这次看病的御医可谓朝中名医之首。

名医之首不愧为老大，咸丰帝喝完药之后，渐渐苏醒了过来。

可是，栾太深知，皇上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刻，随时可能去世。他未敢直言，于是便给皇上身边的红人太监说了实情。

可能咸丰帝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很可能随时命丧。于是，待自己还清醒，用微弱的声音安排身边的肃顺，说道：“你找人来吧！大阿哥、宗令、军机、诸王，都把他们叫来。”

皇上点名召见的人员当中，大阿哥还小，要睡午觉之外，其他人员闻讯赶来，都早已在门外等待。

“请亲王、军机各位进见……”肃顺从屋内出来，表情严肃地传达了皇上的旨意。随后，被召见的人，以惠亲王绵愉为首一个个悄悄地进入东暖阁，站好位置，磕头请安。

排在第一位的是惠亲王，他是唯一奉旨免去跪拜的亲王。简单地象征性说了一句：“皇上请宽心静养”。

“五叔，侄儿身体欠安，恐怕熬不过几天了……”咸丰帝看到惠亲王，哽咽了好久，说出这样一句话，显得十分吃力。

咸丰帝还未讲完这句话，跪在地上的臣子们哭声一片。

命悬一线的咸丰帝，毫无血色、干枯暗黑的脸上，挂着两滴泪珠，不知道是为什么哭泣？

咸丰帝是为了没能完成复兴大业而遗憾哭泣？还是觉得自己即将结束年轻生命而胆怯哭泣？亦或是感到朝中无人，担心下一任皇帝艰难从政而哭泣？

史料没有记载，我们也只能猜测。不过从咸丰帝从政的十几年，或许这三个原因都可能存在。

咸丰帝有气无力地往外蹦字，“谁来继承的问题，我觉得早早定下为好。本朝虽然没有选立皇储的制度，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可以先立大阿哥为皇太子。”

站在一旁的肃顺，有些着急，皇上不会不管我们怎么安排，就撒手人寰吧。

惠亲王作为里面很有权威的人，当着大家的面，又重复了一遍，“是，皇上，立大阿哥为皇太子。”

要说惠亲王就是有长者风范，他想的全是国事。而肃顺虽然也为朝政鞠躬尽瘁，但现在想得最多的是：皇帝爷，你死了，得把我安排好，更何况我伺候你这么久。

前一秒还在担心，下一秒主子就讲话了。

“大阿哥还小，治理朝政不用多想，肯定不行。你们要好好辅佐大阿哥。现在，我定几个人，你们务必要尽心匡助。”

肃顺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咸丰帝说出的名字。

除了肃顺，其他每个人都在认真地揣测着。

“载垣、端华……咳，咳……”咸丰帝咳嗽了两声，让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

肃顺这哥们心想：皇帝爷，您千万不能变卦啊，我辅佐你这么久，不能把恭亲王放上去了，把我踢出去啊！

想到这里，肃顺急地满脑门的汗。

这个时候，咸丰帝喘气舒缓了许多，接着往下说：“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佑瀛”。

这下子，肃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些人不仅是私下里商议的，也是推荐给咸丰帝的，一个不落，心满意足。可以看出，肃顺的野心是十分膨胀，用专横跋扈的权力占有欲望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被列入名单的载垣，听到自己能得到如此殊荣，甚是惊喜，磕磕巴巴地说：“皇上，承蒙皇恩，我定能尽心辅助，如果对大阿哥有二心，天诛地灭……”

载垣这个时候的表决心，显得那么突兀，或许说不合适，但对咸丰帝的安排也算是有了个交待，让咸丰帝对自己放心。

“快去把大阿哥叫来，朕有话说……咳咳……”咸丰帝呼吸又变得急促。身边负责宣召的太监跌跌撞撞地赶紧叫大阿哥。

年龄还小的大阿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专门服侍大阿哥的太监赶紧把他放下地来，半哄半吓地说："万岁爷叫你了，快去吧！要和大人一样，学得懂规矩，千万不能哭，要大大方方，不然我明天不陪你捉迷藏了……”

大阿哥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进去之后，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