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常如花咏诗诉衷情 王子云成亲娶娇妻（3/4）

的明智的选择。

时间就像清水河的水一样，快速的流逝着，转眼就倒了阴历八月十六。这天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村子里的屋顶上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天空像一块覆盖大地的蓝宝石，它已经被秋风抹拭得非常洁净而美丽。在红彤彤的太阳照射下，王子云和长工头王福八岁的小儿子各乘一座大红花轿，前去迎亲。一班戴红帽、穿红袄的吹鼓乐队，跟随着轿子后面。常如花向父母亲友叩头辞别，带着伴娘丫鬟荷叶和两箱笼陪嫁，戴上凤冠，穿上红色礼服，坐上了四乘花桥。大喇叭、小唢呐在轿前轿后吹得凄凄惨惨，常如花禁不住泪流满面。

为了把喜宴办的丰盛一些，王掌柜从临村的洋房堡村请来了两位有名的厨师，宰了一头猪，杀了两只羊。全村的亲戚好友们都前来帮忙。李长河和白路明忙的更是不可开交。两个大院里搭了三个大喜棚，大棚内摆满了桌椅板凳，桌子上放着糖块、瓜子、花生、盘碗、酒盅及筷子。两个大院的厅柱上、门楼柱上贴满红色的对联；四扇大门上贴着四个烫金的大红喜字；两个大门楼上挂着四个崭新的碌碡粗的红灯笼；大门楼两边的四个石狮子也戴上了大红花；两颗大槐树也挂满上了红布条。王掌柜还请来了张家口久负盛名的晋剧演员“河南红”所在的吉庆园戏班，连演三天三夜大戏，为儿子的婚事填喜。

王掌柜作为主人，不宜指拨任何人，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委托给李长河。他对李长河说：“李大哥！我把全套事情都交给你了。”李长河说：“掌柜的，你放心地去吸烟吧，这里包给我好了”。李长河是这场婚礼的管事头，他精明而又老练，把整个婚礼指挥的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中午以前，在呜哇、呜哇的唢呐喇叭的欢悦的喜庆曲调声中，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顶着红绸盖巾的新娘被迎进大门楼里。两个衣冠楚楚的中年妇女，搀着新娘，踩着铺好的黄布，珊珊步入家中，并将糖块、核桃、大枣…….撒向空中。在礼官李长河的吆喝声中，王子云夫妇在厅堂内的香案前行跪拜之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面对貌美如花的新娘，王掌柜夫妇眉笑眼开，一时笑得合不拢嘴。“一拜天地喜神安，二拜天地降吉祥，三拜天地公婆喜，四拜天地夫妻和……”拜完天地后，在亲朋好友、男男女女的不伦不类的唱合声中，王子云用大红绸带牵着新娘走进铺着红地毯，贴着大红喜字的洞房中，掀开红绸盖头后，举杯合卺。

中午，在悠扬悦耳的鼓乐声中，婚宴开始。前来贺喜的亲朋好友按席就坐，面对丰盛的宴席，他们推杯换盏，笑语连连。新郎、新娘挨桌敬酒，祝福声此起彼伏。邻居来看新媳妇的人群，熙熙壤攘、热闹异常。

晚上，吃罢合欢混沌，闹洞房的年轻人渐渐退去。望着呆呆坐着的王子云，常如花娇滴滴地说：“子云哥！把我抱到床上去。”王子云不再犹豫，撩开红罗帐，把如花姑娘抱在铺在炕上的红绿大呢褥子上。面对酷热，如花姑娘从容不迫地脱去婚纱，脱去红色长袖长裤，光洁细腻的胳膊和双腿裸露在他的面前，紧接着“哗”的一下脱去了紧身背心，两只奶子像两只白鸽一样扑出窝来，她又抹掉短裤，赤裸裸地躺在炕上。在一对烫红的大红蜡烛的光辉笼罩下，玉体横陈的如花姑娘，宛如一朵盛开的海棠花，令人垂涎欲滴。王子云浑身顿时潮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他觉得从每一根头发到脚尖的指甲都鼓胀起来，像充足了气，快要崩破炸裂了。他三下五除二地脱去红袍、退去短裤，跳上床去，把如花姑娘死死地拥抱在胸前……

王子云和常如花上演的洞房花烛夜甜蜜游戏，一浪高过一浪……而村子里的戏台上，吉庆园戏班上演的晋剧《花为媒》也在高潮中。“河南红”出演张五可，那天生的娇嫩甜润的女人嗓音特富魅力；那清澈嘹亮的唱词，回响在王家寨上空，余音袅袅、久久不散：好一个俊俏的女子啊！

张五可用目瞅，从上下仔细打量这位闺阁女流。

只见她头发怎么那么黑，她的梳妆怎么那么秀。

两鬓蓬松光溜溜，何用桂花油。

高挽凤缵不前又不后，有个名儿叫仙人髻。

银丝线串珠凤在鬓边戴，明晃晃走起路来颤悠悠。

颤颤悠悠真呀赛金鸡这么那么乱点头。

芙蓉面眉如远山秀，杏核眼儿灵性儿透。

她的鼻梁骨儿高，镶衬着樱桃小口。

牙似玉唇如珠她不薄又不厚，

耳戴着八宝点翠叫的什么赤金钩。

上身穿的本是红绣衫，搨金边又把云字扣。

周围是万字不到头，还有个狮子解带滚绣球。

内套的小衬衫，她的袖口有点瘦。

她整了一整妆、抬了一抬手。

稍微一用劲透了一透袖，

嘿！露出来十指尖如笋、她的腕似白莲藕。

人家生就一双灵巧的手哇！巧娘生下这位俏丫头！

下身穿八幅裙捏百折是云霞绉，俱都是锦绣罗缎绸。

裙下边又把小红鞋儿露，满帮是花，金丝线锁口，

五色的丝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