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长河泪洒王家寨 白路明远走东口外（3/6）

给他斟了一杯茶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白大哥，你这身打扮要到哪儿去？”“一言难尽呀！”白路明将事情的原委详细地和他说了一遍。听完白路明的话，李生金不假思索，憨憨地说道：“白大哥，我赞成你的做法。我也常常想，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拼是一世，混也是一世。与其混，不如轰轰烈烈地拼。拼的过程中必然会有阻力，会有疲惫，但也必然会有成功的喜悦和丰硕的成果。人，就的折腾。”“生金兄弟！‘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知我者，非你莫属！有你这几句话我就更有信心了。人这一生呀，它就象牛拉的车，或是长途，或是短途，路都要靠自己走，苦都要靠自己吃，任何人都无法帮忙。只要你愿意走自己选择的路，只要你不回避与退缩，胜利的掌声终会响起。”白路明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信心满满地说。

“对了，生金兄弟。我托你打造的那把剑，弄好了没？”

“早就弄好了，我连剑鞘也给你配全了，就等你来拿呢？”李生金说完，从木头柜里拿出那把挂着皮穗子插在刀鞘里的短剑。白路明接剑在手，“嚓啦”一声拔剑出鞘，剑身通体透亮，发出蓝色的光芒。

“好剑！好剑！”白路明赞声连连。

“这是我用上等好铁打造而成的，锋利无比。”

“多少银子？”

“白大哥，你这就见外了，咱们兄弟一场，从来无礼物相赠，这把短剑就算我送你的礼物吧！”

“这怎么行？你和二叔也不容易。”

“白大哥，你就别推辞了，连这点情义也不给，还算什么兄弟？”望着憨厚而言辞恳切的李生金，白路明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将短剑穿插着行李卷儿内，背起行李，对李生金说：“天气不早了，我的赶快赶路。”

“白大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无论如何也的给我一次机会和我待一夜，喝一顿酒再走。再说，此去东口外路途遥远，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时间，你不能走。”李生金一边说一边把他的行李从背上取下来。面对满腔热情的李生金的再三挽留，白路明只好听之任之。

天擦黑时，大境门西沟两边的皮毛栈都亮起了灯火，整个河滩内灯火辉煌，人喊马嘶，一片物富财丰的景象。俩人来到了大境门旁边的一家著名口菜馆——大境门饭店。走到饭店门前，饭店门口挂着一副对联引起了白路明的注意，上联是“大境门下热火朝天烧南北”，下联是“小泥炉上翻江倒海煮东西”。对联内容通俗易懂，意味深长，令人胃口大开。

“他俩挑了一副靠窗的座头坐下，要了四样菜，一壶酒，一份山药烙饼。当跑堂的掌着红漆木盘把菜送上来后，李生金拿起酒壶给白路明和自己各斟满一杯。他端起酒杯站起来，兴高采烈地说：“白大哥！第一杯酒，祝你一路平安！”白路明也站起来，碰杯后俩人一饮而尽。

“第二杯酒，祝你酒缸房顺利开张，财源广进！”

“第三杯酒，祝你婚姻美满，早生贵子！”

“谢谢兄弟！谢谢兄弟！”面对李生金热情洋溢的祝福，白路明心头热呼呼的，鼻腔酸酸的。三杯酒过后，两人一边喝酒，一边海阔天空地聊起来。

“生金兄弟！你和二叔的买卖咋样？”

“不咋样，勉强生活而已。白大哥！现在咱张家口流传着这样一句民谣你听说没：‘钱鬼子，皮贩子，碎销圪蛋子（旅蒙业），赚钱发财一串子。’在书院巷开钱庄和票号的有钱人，旅蒙商人和集中在大境门元宝山一带的做皮毛生意的皮贩子才能赚大钱呢，我这个铁匠铺是小本经营，发不了一个大财。人这一生，贫富皆由天定呀，认命吧！”李生金长叹一声，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

“兄弟，你才比我小一岁，就这样对前程没信心了。前程如黑漆，暗中摸不出。人的一生中，荣枯贵贱，如天上的风云一样变幻多端。有的人先富后贫，有的人则先贫后富；有的人先贱后贵，有的人则先贵后贱。世事无常，瞬息改观。哥前去东口外闯一闯，要是闯出一个眉目来，你和哥一起干。”白路明志气高昂地说。

“白大哥，有你这样胸怀宽广的朋友，我就知足了！”李生金把酒杯往桌子上一蹲，扬起泛着亮光的脑袋，激动万分地说。

“兄弟，万事莫贵于义。令尊大人，对我恩重如山，要不是他和王掌柜的救助，我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财富不是朋友，而朋友才是财富。人的一生中，连一个高尚的朋友都没有，是不值得活着的。忠诚的朋友是千金难买的，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有几个头脑和心地都很正直善良的朋友。兄弟，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白路明侃侃而谈。

“白大哥！你襟怀坦荡，为人正直，勇于冒险，敢闯敢干，一定能成大气候。来，让我们在干一杯。”两人一直喝的饭店快要关门时才罢手。俩人都醉了，他俩互相搀扶着回到了铁匠铺，一躺到炕上，就扯着“呼噜”进入了梦香。

当他俩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温馨的早晨，睁开眼时，看见李二叔的脸正和蔼地对着他们笑呢。“快起吧，天气不早了。我给你俩买了点豆腐脑和炸油条，趁热吃吧。”李二叔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