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段重山醉卧小宏城 南文明勇救周若仙（2/5）

，希望你好好保存。平定脑包周围坐场放牧的蒙古人，都是我的亲戚和朋友，见刀如见人，别小看这把刀，他能帮你大忙。我住的这里叫小宏城，是元世祖忽必烈的察罕淖儿行宫，是元朝历代皇帝驻夏消暑、行围狩猎、宴请宗王、祭祀祖先等活动的重要场所。唉，现在看见的，只有断壁残垣的城墙而已，只有紧挨闪电河的萧太后梳妆楼还保存完整，真是桑海沧田呢。这里水草丰茂，一年四季，我不会轻易搬家的，有事你就到这里找我。”巴特尔性情直爽、热情好客的精神，深深感动了白路明，他的眼角边不由地流出两颗晶亮晶亮的泪珠……这一夜他就住在巴特尔的蒙古包里。

酒能成事，酒能败事。酒能使人性格豪爽，侠肝义胆，临危不惧，视死如归；酒也能使人放浪形骸，醉生梦死，腐化堕落，水性杨花。白路明和巴特尔的这顿酒，喝出了友谊，喝出了豪气，也为他生产的“九龙潭”白酒，喝出了销路。这顿酒使他终生难忘……

从此，白路明和巴特尔成了好朋友，他不间断地带一些礼物，领着段重山和南文明来和巴特尔喝酒，并虚心地向他学习蒙语。两年过后，他也能说一口流利的蒙语了。巴特尔还送给了白路明四条小鞑儿狗，让他养着，长大了用于看家护院。鞑儿狗高大威猛，是人类的好朋友。

女儿珍珍已两岁了，长得太叫人心疼了，细嫩的皮肤，聪明稚

气的两只忽闪水灵的大眼，胖乎乎的小手，非常招人喜欢。他常把女儿架在脖子上在院子里颠着跑着，把女儿逗的“嘎嘎”直笑。

这天傍晚，白路明将女儿架在脖子上，来到了马棚。马棚分五间，又宽敞，又清亮。一间拴着两头毛驴、两匹大黑骡子；一间拴着两匹枣红马；另外三间栓着十来头黄牛。他还在院墙的西面用土坯垒起了一所羊圈，养了三百来只绵羊。这都是他用酒和蒙古牧民兑换牲口而得来的丰厚利润。为此，他专门雇了两个羊倌来放牧这些牛羊。白路明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到马棚来，他聚精会神地站在牛马槽边，看骡马吃草、黄牛倒嚼。然后，再到南房卖酒的房间里，闻着芳香浓郁的白酒味和岳父整理一天的账目。

当白路明抱着女儿，走进南长庚爷俩住着的南房时，南文明正给一位村民，用酒提子打着酒。正在记账的南长庚，见女婿进来，忙放下毛笔，给他斟了一杯茶。白路明将女儿放在炕上，掏出短管烟袋锅，抽起旱烟来，烟雾飘过脸面，袅袅散发在空中……南长庚将一年来记好的账本拿给白路明看，自己则抱起外孙女，亲着她粉嫩的小脸。

“爹，文明已经不小了，该给他娶一房媳妇了。”白路明一边翻动着帐本一边一本正经地说。

“贤婿，言之有理，不过文明没有文化，大字也不识几个，得给他找一个知书达理的媳妇来辅助他。”南长庚一字一顿地说。

“知子莫如父，就按爹说的办。”白路明吐了一口烟说道。

“爹！从账面上看，咱们开的这酒缸房，是获利不少，但是要发展壮大，单靠卖酒这一项是远远不行的。我们想办法得多种经营，得深入后草地，多和蒙古人打交道。万事莫贵于义，蒙古兄弟豪迈大方，讲义气，这样下去，定能有所作为，并且有大作为。”白路明合住账本，信心满满地说。

“贤婿，你是个灵心人，你看的办吧。”南长庚朗然地笑着说。

“爹，成大事者，人谋居半，天意居半，我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白路明咂着烟袋锅，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悠悠地喷出一股浓浓的烟雾来。

冬天的大草原，比我们的想象还要广阔，天空显得更蓝、更净，怎么望也望不到边。牧草变得很瘦，却似乎并不怕冷，它们肩并肩站在泥土之上，孤独的望着天空。天黑后，村庄显得格外宁静。农户的家中，生起了红红的火炉。家人围在炉前，品茶聊天，那种氛围让人感到暖融融的，温馨美好。

学会感恩，一生无憾。趁大雪没封山之前，白路明决定去一趟张家口。一来，探望自己的恩人——王掌柜；二来，进点儿货，开个杂货铺，顺便把李生金接到坝上和他一同经营买卖。主意拿定后，白路明赶着骡子车，去了一趟独石口，买回了七条狼皮褥子、三篓麻油，又把自家的羊杀了五只，磨了三小口袋莜面，并把它们打包好。

两天后的一个早晨，天气格外晴朗。白路明和段重山各骑一匹枣红马，南文明赶着骡子车，拉着准备好的礼物，冒着“嗖嗖”的西北风，行走在平定脑包到张家口的土路上。三人都穿着棉靴、皮袄和皮裤，戴着狐皮帽子。

大境门外“父子铁匠铺”里，李生金叔侄俩正坐着喝茶。一个手提马鞭，走路虎虎生风的男子走了进来。李生金忙问：“客官，您找谁？”白路明摘下狐皮帽子，哈哈大笑起来。

“啊呀！原来是白大哥。”李生金忙站起来搂着他，惊得叫起来。

“认不出我了吧！”白路明动情地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要不是你来找我，走在大街上我怎敢相认？”李生金眼圈湿润着说。

“生金兄弟，外面还有两个弟兄再等着，前把东西搬下来再说。”白路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