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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金宝劫掠后草地 刘廷旺修建沽源城(1/5)
一天后晌,穿着一身青色洋布制服的白玉山走进自家的院子里。正在厨房里和面的白玉珍,见他哥这身打扮,吓得双手失措地把盆子掉到了地下。白玉山走进上房向父亲、母亲请安。白路明眨巴着眼睛,把他从头到脚瞅盯了半晌,惊奇地问:“你的辫子呢?”
“爹,革命了,皇帝被撵出龙庭了,现在是中华民国了,新政府是不容许再留清家的辫子的。”白玉山一五一十地说。
“朝这么说,是改朝换代了,那皇粮还纳不纳了?”白路明问。
“爹,独石口厅改为独石县了(一九一五年改为沽源县),县令改为县长了,还纳什么皇粮呢。”白玉山说。
政权的更迭,让白路明大吃了一惊。他又喜又忧,喜的是,辛亥革命推翻了帝制,统治了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帝制宣告灭亡,新的共和国踏上了历史的舞台。忧的是,新政权能给老百姓带来什么实惠,天下太平了吗?但他深知,民以食为天,无论谁坐天下,谁当官,地还得人种,粮食还得人去生产。他不希望别的,只希望有一个和平的环境,老百姓能过上一个温饱的日子就行了。‘惟求处处田禾熟,但愿人人寿命长’这是他最高的心愿。可现实中往往事与愿违。
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推翻了清王朝,建立了中华民国。蒙古草原地区清王朝统治比较稳固,没有出现普遍响应辛亥革命起义的活动。蒙古封建王公对辛亥革命大多抱有恐惧、仇视心理,甚至公开反对民主共和。外蒙古库伦活佛哲布尊丹巴在沙俄支持、策动下宣布“独立”。外蒙古“独立”后,内蒙古部分王公与外蒙古遥相呼应,组成“大清帝国义勇军”宣告“独立”。由于这种局势,坝上蒙古草原四处爆发叛乱,声称归属外蒙古‘大蒙古帝国皇帝’”。
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大背景下,坝上一些游手好闲之徒、兵痞,捡起了军阀混战时丢下的武器、弹药,干起了明抢暗夺的勾当。从此,祸害坝上人民三十多年的,乱世中寄生的蛆虫,祸国殃民的群魔——土匪(也叫杆子),应运而生。当时有两句民谣,深刻地反映了人民对于匪患是多么的深恶痛绝和痛心疾首: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土匪铲锅粑。
吃不穷,喝不穷,土匪绑票眨眼穷。
当时,逞雄于坝上,传闻于塞外的著名土匪有“刘桂堂”、“李景春”、“小老耗子”、“金翅雕”、“夜猫张”、“左六子”、“飘亮二子”、“白三阎王”、“唐二虎”、“小五点”(宋殿元)、“大黄风”、“二黄风”、“李树义”等大小杆子数十支……还有数不清的三五成群,拦路抢劫的二棒手像幽灵一样横行于乡间、村庄。
在民间,许多匪首被涂上了魔鬼般的传奇色彩:如匪首“夜猫张”,被传说为出生时贼星落院,寒光四射;其人视力极强,夜间观物如同白昼;他的马,蹄似月牙,能日行千里。匪首宋殿元,人称“小五点”,据传说,其坐骑跑起来似白龙腾飞;他还能在马背上举枪点射房檐头,一个不漏,千军万马难以阻挡。匪首“漂亮二子”被传说为相貌出众,智力过人……
所有这些,其实是匪徒之间的互相吹捧,恫吓于人,以致造成了民间的以讹传讹。这些亡命的“草莽英雄”,在人民武装面前,如同八百万国民党军队,个个都逃脱不了覆灭的命运。
交上腊月,沽源县首任县长黄凌云骑着马来到了平定堡,专程来拜谒白路明。县长的到来,使白路明既感到突然,又深为感动,赶忙挪椅子抹桌子敬茶递烟。黄县长在祭祀白家祖宗的桌子前打拱作揖,然后坐下。这个举动使白路明改变了对这个穿一身猴里猴气制服的县长的初步印象。县长戴一顶藏青色礼帽,方脸,天庭饱满,短而直的鼻子,不薄不厚恰到好处的嘴唇,和蔼而又自信。“白先生,从今以后平定堡村改为平定堡镇,我想任命你为平定堡镇第一任镇长。”黄县长和蔼地说。白路明一听说让他当官,急不可耐地说:“路明愿学为好人。自种自耕而食,自纺自织而衣,不愿也不会做官。”黄县长笑了笑说:“我正是闻听你是个好人,才请你出任平定堡镇第一任镇长的。”“这……”白路明有点犹豫不决。“白先生在草原上深孚众望,通达开明,品德高洁,出任镇长实属众望所归,请你不必谦让了。”黄县长随后点燃一支白色的烟卷,口气生硬地说。白路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接受了黄县长的任命。
白路明用县里拔下的有限经费,在平定堡镇盖起了镇公所,并按照黄县长的指令,招募了二十名保安队员,成立了保安大队,白玉山任大队长,衣服和枪支由县里发放。
四月里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白路明和白玉山正坐在自家的客厅里喝着早茶。管家赵尔晓领着三个风尘仆仆的蒙古牧民走了进来。为首一个年老的蒙古牧民二话没说,“扑通”一声给白路明跪了下去。白路明仔细一瞅,跪了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教他学蒙语的好朋友巴特尔和他的两个儿子,巴雅尔和巴图。
“巴大哥,快快请起,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白路明将巴特尔扶起。巴特尔站起来,抱住白路明放声大哭。
这哭声,震耳欲聋,声情并茂,哭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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