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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玉山邂逅宋哲元 曹三胖殒命莲花滩(1/3)
这年冬天,坝上的天气格外的冷。这种冷是呼啸着扑来,鞭打着、撕裂着、呼喊着的那么一种冷。冷得你不只是瑟缩,而且冷得你打颤,冷得你连思想都无法集中。伴随着凛冽的西北风,一场大雪也随之铺天盖地而来。田野上仿佛是银子铸成的,那么亮,那么有光辉。长长的冰柱像水晶似的短剑挂在檐前,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
白玉山和张润亭坐在团部的的两把直背椅子上,守着一个木炭火盆烤着火。炭火在静静地燃烧,无烟也无焰,木炭烧过留下一层白色的炭灰,看不见烟火,却感到了温暖。他俩一边添加着木炭,一边支起一个三脚架烧水沏茶。
街上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白玉山忙走出来,问卫兵:“街上为何喧闹。”
“一对老年夫妇,领着两个小孩在唱歌。”卫兵回答道。
白玉山不再问,他领着卫兵,穿着羊皮袄走了出去。在街上,一伙男女老少,围成一个圈,在观看一男一女的两个十来岁小孩在唱歌。孩子稚嫩的嗓音,在凛冽的寒风里直打哆嗦。歌词大意是:
正月里来正月正,
正月十五挂上红灯,
红灯挂在大门口,
单等五哥他来上工。
二月里刮春风,
三妹子爱扎那红头绳,
先擦胭脂后搽粉,
问一声五哥亲不亲?
三月里是清明,
五哥放羊在山中,
羊在那前面人在后,
只瞭见黄尘瞭不见人……
二胡起落的旋律,随着阳光四处飞翔,把人们拉的哭哭啼啼;颤抖的、抑扬顿挫的东路二人台调,在严寒的季节,把人们哀伤的,愉悦的心声唱了出来。一曲歌终后,许多人报之以热烈的掌声,一时使得寥落的冬天突然温暖起来。有人丢下铜板,有人丢下银元,有人却愣愣地站在那里。
白玉山没有说什么,他将皮袄披在拉二胡的老头身上,又命卫兵回去取来一百块大洋放在两个老人的脚下。这区区的一百块大洋,虽然微不足道,但足以使他们度过这严寒的冬天,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白玉山仰望着蓝色的晴空,背后的歌声不停地传来……
农历六月廿三,一年一度盛大的莲花滩庙会,在烈日炎炎的盛夏,又拉开了帷幕。莲花滩位于塞北,靠近长城,毗连三县,与边关重镇独石口唇齿相依;在交通上内连京畿,外通内蒙古,是沟通坝上坝下的枢纽。到了清末民初,莲花滩的庙会已发展成了具有独特风格的物资交流的贸易中心,成为塞外边城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庙会已成了当地人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项活动。
每次庙会开始时,当地的商人、富户,就会推选出一名主管这一届庙会的社首(社首一般由德高望重,有钱有势组织能力极强的人担任)。今年的社首由王七掌柜的担任,他一上任就着手筹备庙会的各项工作:收集各种摊销款项,分划地盘,下贴邀请各地商人、艺人和戏班等。白玉山被邀请来维持庙会的秩序,他带领李树山的一个营,驻扎在关帝庙两侧的平房内。
庙会的前半个月,南来的苏、杭、京、津、沪的阔少,北往呼和浩特,大库伦的牲畜贩、裘皮商,毗邻的东北、热河、山西太原的巨贾,纷纷前来占地设摊。南来北往的货车,早已把货物源源不断地运到这里。拉马的、赶牛羊的也络绎不绝。
戏楼搭在庙前和两旗杆对正。戏台搭好后,应邀的戏班也接踵而来,宝昌的晋剧“银七彪”戏班,张家口的晋剧“狼三班子”,赤城的“西路梆子”最为著名。庙会从旧历六月廿三正式开始,截至到旧历七月十三为止,历时二十天。。
关帝庙南边是按事先规划的,排好的三条商业街,分前、中、后有序地排列着。商业前街,商号货铺比比皆是,肩挑摊贩到处可见,这条街上挂满了苏杭二州五颜六色的丝绸锦缎,色彩斑斓的花布,使得大姑娘、小媳妇们留连忘返,这条街也是著名的裘皮市场,上等的貂皮、狐皮御寒物品目不暇给,老汉们高兴地买上一顶新毡帽,小伙子们试着新买的毡疙瘩;中街上摆满了金银首饰,珍珠玛瑙,细瓷器皿,古董古玩琳琅满目,那些巨商绅士们摇头晃脑地品头论足,爱不释手;后街里摆满了野味药材,人参鹿茸熊掌,工具把柄烟酒茶糖,连哪些足不出户的老太太们对这些少见的珍品也大饱眼福,惊叹不已。街道两边的饭馆、酒肆,拉拉不断,别有风味的小吃让哪些贪嘴的人们回味无穷。黄澄澄的蔚县油炸糕,筋灿灿的山药鱼蘸蘑菇汤,让人百吃不厌,就连天津那香甜酥脆的大麻花也在这儿安了家。手扒羊肉的美味,油炸面食的清香,几里以外都能闻得到……
街头巷尾一些弄枪使棒的、变戏法的、说书的、弹唱的、卖艺耍猴的、拉洋片的、算命的,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围观者更是人山人海,热闹无比。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本来就显得有些狭窄的街道更加拥挤不堪。锣鼓声、弹唱声、叫卖声,呼儿唤女声震耳欲聋。
关帝庙庙北的滩上,是牲畜交易市场。在那一望无际的草滩上,烈马在狂奔嘶鸣,牧人们手握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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