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姜县长豪气冲云天 白玉山保卫小河子（3/4）

士们的手中，夜间他们把自家的皮袄、皮帽子亲自送给坚守阵地的战士们御寒。他们吐口高唱“大豆黄了，莜麦熟了，日本鬼子来了。国破了，家亡了，同胞们，让我们团结起来，拿起铡草刀，拿起三股叉子，打东洋，保家乡……”

这一天他们打退了鬼子的五次进攻……

夜晚降临了，小河子县城的城墙上灯火通明，战士们手持着火把在来回巡逻，以防鬼子偷袭。步枪上的枪刺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葱绿色的光芒。

战争整整打了二天，黄协军和鬼子兵也没有把小河子县城攻下，他们丢下了无数具尸体，狼狈地撤离了……

第三天早晨，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得通红的脸庞。由于战争的原因太阳变成了血红色。血红色的太阳，照着城墙残缺不全的小河子县城，给人一种恐惧感。

白玉山、范营长登上城墙，白玉山的大儿子白朗腰间扎着牛皮带，皮带上挎着一把盒子枪，紧跟在他们后面。白玉山拿着望眼镜，望着远方。望眼镜里敌人正在架设大炮，大炮后面整齐地排列着十几辆汽车。

白玉山放下望眼镜，回头和范营长说道：“鬼子调来了重炮，小河子县城怕是难保了。通知战士们准备大刀，手榴弹，要大家沉住气，坚决打好。”

白玉山的话刚说完，鬼子就开始打炮了。硕大的、黑不溜秋的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在空中飞翔，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北城墙西北角上一段城墙上。随着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烟雾伴随着石头瓦块和人的残肢腾空而起，北城墙西北角霎时被消掉了一半。随后，鬼子的炮打的更猛烈了，一瞬间，北城墙西北角的墙体，在轰隆隆炮声中霎时倒塌。

鬼子开始进攻了。十几辆汽车发出嗡嗡的吼叫，拖着长长烟雾，向北城门外飞驰而来。汽车开到北城门口，车上的黄协军和鬼子兵在机枪的掩护下，纷纷下车。黄协军在前，日本兵跟在后面，他们端着上了刀的步枪，从城墙的缺口处蜂拥而入。

驻守在北城墙方向的是董志元的第二营，他指挥着机枪手，向涌来的黄协军和鬼子兵疯狂的射击，同时手榴弹也在敌群中爆炸。但黄协军和鬼子兵太多了，他们倒下了一批，又涌上了一批。同时鬼子兵也在城墙的缺口处架起了几挺歪把子机枪，机枪射出的子弹，交叉处一个破碎的扇面，为冲锋的鬼子兵作掩护。

子弹打光了。

“刘存豹！”

“到！”

“赶快向团长报告，请求支援。”董志元怒吼道。

“是！”刘存豹爬出掩体，向团部跑去。

“弟兄们！冲啊！和鬼子拼命去！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董志元高声喊道。他拔出马刀，第一个率先跳出掩体，向鬼子人群中冲去。战士们也拔出马刀，紧跟着冲了上去。战士们和黄协军、鬼子兵搅和在一起。董志元遇到了一个肥胖的鬼子兵，他用马刀磕开了鬼子刺刀，刀势一顺，鬼子的脑袋鸣叫了一声，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一条腿还在抽抽搭搭。董志元又消掉了一颗鬼子的脑袋。可他同时被黄协军的俩把刺刀，刺中了肚腹。他张大了嘴，喊了一声：“亲娘……”便倒下了。三马虎见董志元倒下，大喊了一声：“小日本，我操你祖宗！”他抱住了一个高个子鬼子，拉响了腰间的手榴弹，随着轰隆的一声响，鬼子的尸体被炸得四分五裂，绿色的肠子流了一地……马虎了一辈子的三马虎也倒在血泊中，他眼望着湛蓝色的天空，渐渐地一动也不动了。粑粑三，大腿上中了一枪，因流血过多，面色发黄，也昏迷了过去。。

姜县长带领一百多名警察也参加了战斗。他提着一把鬼头大刀，砍死了一个瘦小的小鬼子，又砍倒了一个黄协军。就在他激战正酣时，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头部，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下，整个天灵盖也被掀掉了一半，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英雄的姜县长就这样离我们远去了。

他主政沽源县三年来，力主禁毒、禁赌、清匪，发展农业，工作上卓有建树。他热爱国家，主张抗日，他为抵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姜县长永垂不朽！

夜幕降临了，黄协军和鬼子兵拖着疲惫的身体又撤退了。一轮明月冉冉升起，由于战争的缘故，天上那轮圆月，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凄凄凉凉地挂在天上。小河子县城笼罩在一片黑云中，显得格外冷清。

白玉山和范营长集合队伍，清点人数。一千多名保安团士兵只剩下二百多名了，一个营的二十九军士兵也只剩下一百多名了，还有二十多名重伤员，需要救治。望着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士兵们，白玉山脱掉军帽给战士们鞠了一躬，哽咽地讲到：“弟兄们，小河子保卫战已取得了胜利，这都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眼下敌强我弱，为了保存有生力量，我们决定撤出小河子，前往宣化与那里的二十九军部队会和。”

掩埋完了同伴的尸体，用马车拉着重伤员，保安团和二十九军士兵们，从南门缓缓撤出，天上那寒如冰霜的月亮挂的更高了。

第二天，日本鬼子占领了小河子县城，城头上那面太阳旗像招魂幡一样抖着。

田麻子也受了重伤，他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