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葫芦山谷（1/2）

这声音，韩龙一听就知是轲比德。

韩龙一声不吭，挥刀向他斩去。

轲比德像只虾米一样灵活，身体往后一弹，又缩进帐篷，嘴里大喊：“有刺客，护驾。”

七星宝刀将帐门斩为两节。黑洞洞的帐篷里刺出三根长矛。

宋彦霖一剑，挡住长矛。赵鹏、柳峰将手里火把扔到大帐帐顶，拔剑斩断帐绳。

数十名鲜卑士兵手执长矛，从摇晃的大帐里冲了出来。

——中军大帐是个陷阱。不但轲比能没在里面，而且藏了不少士兵。

悄无声息地暗杀，已无可能。

“撤。”虽一千个不情愿，韩龙仍果断下令。

见四人退后，鲜卑士兵也不追赶，只将中央区域守住。

很快，一排盾牌兵半跪到这些长矛兵前，后面站立一排弓箭手。三道防线严严实实护住中军。

南边营塞前，不时响起一阵喊杀声。

韩龙退到谷口，北营已大乱。

左胳系有白布的虎营军士身着鲜卑一样服饰，挥刀射箭，放倒一茬茬的鲜卑士兵。

鲜卑士兵不知敌人是谁，以为是部落叛乱，人人自危。部落间本自有仇，此刻新添伤亡，自相残杀起来。

二十名幽州军士点着手中火把，四下乱扔。一顶顶帐篷燃烧起来，烟尘随风北移。北营士兵视线不清，更是慌乱，倒下更快。

“公子，这边。”一个声音招呼韩龙。这是田豫。

韩龙砍倒一名骑兵，向田豫靠拢，“到手了？”

“嗯。”田豫一点头。

火光中，一辆辆马车向北移动，车上载的正是盐铁。

虎营军士歼灭北营敌军后，将帐布、枯木堆放到官道的一个狭窄处。

韩龙、田豫等人一撤出，山坡上飞来数百石头、数十粗大木块，彻底堵死官道。

爬上山坡，韩龙看到一位骑兵从谷中跑进北营。

韩龙拿过一张硬弓，“嗖”，向骑兵射了一箭。

骑兵身形一顿，一头从马上栽倒在地。

南边又是一阵喊杀声。

数百鲜卑骑兵慢慢进入北营，看清了北营的惨状。灰烟弥漫下，营内横七竖八躺着数千尸体，盐铁马车全部消失。

又是一波喊杀声。

北营中响起急促的梆子声，比南营的更加急促。

韩龙笑着低声说：“终于知道东西丢了。”

山谷里火把由南向北移动，葫芦谷里开始排兵布阵。

战鼓响起，鲜卑骑兵列队向北行进，一边走，一边向官道两侧黑暗处射箭。骑兵前面，一队盾牌兵清理官道上的死尸、燃木、兵器。

清到堵死官道的路障处，盾牌兵犹豫起来。最前面那位藏在盾牌后面，小心翼翼蹲下，拾起地上一块石头。

不等他扔出石头，山坡上一声梆子响，数百支利箭飞了出来，将他和几位盾牌兵钉在地上。

鲜卑骑兵向山坡上还击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可天黑烟大，虎营躲在山坡暗处，又哪里射得到人。

南头响起一波喊杀声，鲜卑骑兵的火把仍源源不断向北边涌来，显然不再防备牵阳的佯攻了。

山坡上，楔子连敲三下。

数十只火把点燃，从山坡、谷底飞到路障中。

“轰”，一团烈火腾空而起，烟火冲天。

路障中堆放的膏油、茅草、草料等易燃之物，被火把点燃。

韩龙转头对田豫说：“大人，请先动身。”

“好。我这个老头子先走，不扯你们后腿。恒山上那道大餐，别忘请轲比能吃。”几名虎营军士陪着田豫，消失在黑暗中。

火光中，鲜卑士兵重新列队，两翼盾牌多重守护，中间留出一条小道，让士兵安全清理官道。

“扔。”韩龙下令。

数百颗石头从天而降，砸向官道中央。

鲜卑士兵蹲下身子，一动不动。

石雨过后，骑兵向山坡射箭，士兵又开始清理官道。

“扔。”

又是一阵石雨，清理官道又停下来。

三番五次之后，天有些蒙蒙亮了。

“射。”韩龙喊道。

山坡上，虎营军士朝下面一通猛射，射光手头箭矢，弯腰往北撤去。

等到鲜卑士兵扫开路障，山坡上已空无一人。

***

天大亮，虎营撤回馒头山。

从葫芦谷到这的官道上，他们推放了不少巨石。鲜卑大军的马跑不起来，还得防备山上的虎营游勇放冷箭。

吃口早餐，韩龙站到山岩上往南边看。

一人喘着粗气从后山爬了上来。

韩龙回头一看，却是牵阳，后面还跟着数百人。

“牵将军，怎么回来了？”

牵阳嘶哑着嗓子，“刚才我们光喊来着，不过瘾，回来再招待招待轲比能。”

“桑乾谷那边没事了？”

“盐铁装上木马流车，往幽州去了。有田大人、马老板在，不用担心。”牵阳喝了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