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晴风霁月（2/3）

无奈地叹了口，“昨天孙宁斐找到了潜龙帮的分舵，我们十几个弟兄死的死，逃的逃，我也差点儿受伤。”说这话的时候，小高一直看着被叫做南哥的男人。

南哥像背后长了眼睛，说“没错，是我引他去的。”小高一副“了解”的样子，更加愤然，“我当然知道，除了自己人泄密，那么机密的地方外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知道，帮主是你的亲人，是一手把你养大的人，你既不想伤害他，又想阻止他干坏事，当初你找到我和沉雁也正因如此。可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就像一只破了的木桶，你一边往里倒水，它一边往出流，到头来这只桶既装不满，里面的水也流不尽，你做的一切只是白费力气！”

小高还要继续说，被沉雁厉声喝断，“别说了！”小高看着沉雁微怒的面容，一脸委屈。他果然不再说，只是不满地低声嘟囔，“你总是护着他。”这时南哥站起来，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会解决好，不连累你们。”

转眼天色已暗。飘忽的暮霭似在天边，又似在眼前。我倚在菜园的木栏边，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我承认，我说莫道是一个超尘脱凡的桃源人是jump.to.a.conclusion了。

因为那个莫道已经浇了整整一天的菜了！整片菜地都快让他浇涝啦！如果那蔬菜长嘴，一定会开口骂他！而我只要一对他说话，他不是充耳不闻就是自言自语，要么就是对着蔬菜低语，十足的一个疯老头!

我忍着怒气对自得其乐的莫道说，“前辈，如果你再不理我，我就、我就...”此时此刻，我悲哀地发现，我没有可以威胁到莫道的筹码。好在莫道这时终于放下木舀，走出了园地。他一脸惊讶地看着天空，“啊？已经黄昏了！我还以为巳时都没过呢。哎呀，小姑娘，真是失礼，你还没吃午饭吧？”

我没好气地盯着他，我真是忍无可忍了。在该吃晚饭的时间问我午饭吃没吃？！当然，我的确没吃午饭。莫道像疯子一样浇了一天的菜，而我像傻子一样看他浇了一天的菜，我们谁都没吃饭。莫道又返回菜园，摘下一棵被水滋润的不像话的白菜和一把我不认识的很绿的青菜，越过我向西北侧的一间白砖青瓦房子走去。我有点于心不忍，快走几步抢过莫道手中的菜，“哎，还是我来吧...厨房在那边吧。”

“不错不错，小姑娘手艺不错啊。”莫道一边嚼着菜，一边赞叹。我刚想接句“那是”，只听莫道又说，“只不过，和我的厨艺比起来，那可就差远了。”我夹菜的手随即停在那里，“前辈，你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无语。”然后，他说了句让我更无语的话，“是啊是啊，我确实有一套功夫能让人变成哑巴。”

吃完饭，我和莫道坐在院外的青石板上，晒月亮。也许是这里的海拔比较高，所以觉得月亮特别大。如水银泻地一般，到处都被镀上一层薄薄的银光，一点也不像黑暗幽深的夜。

“明天就要走？”莫道问。我似乎从中听出了一点不舍，转过头去看，却依旧是安然满足的神色。“不是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吗？

问吧。”“你知道啊，我以为您...”莫道摸着他那绺胡子，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浇水是因为无聊，消磨时间？”我没有否认。莫道又说，“喜怒忧思悲恐惊，贪嗔痴恨爱恶，这是七情六欲，人皆有之。

可是...”“可是人们却不该让这些来支配自己的情绪，应尽量做到清心寡欲。”我接口。“没错。”“所以您借浇菜来修身养性？”我突然有点明白了能让莫道不急不躁地始终重复着一件简单的事情的动力何在。或者说根本没有所谓的动力，只不过是心性所归罢了。只要心是静的、是一尘不染的，那么做什么事情，做多长时间就都不是问题了。

“不仅如此。还要让自己感受除人以外的生灵。用心去感受自然、倾听自然。让自己回归到无为的状态。闭上眼睛，无须刻意，你会感觉自己是一株草、一粒尘，是虚无，是空。”

我随着莫道的话闭上眼睛，慢慢的，竟真的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不知过了多久，我欣喜地睁开眼睛，发现莫道正在看着我。

“前辈，真的是这样！我忽然觉得轻松了好多！您真的很高明啊！”我高兴地说。“呵呵，是你的心情，和我没有关系。你真的很有灵性，可惜不能在此多留...”

我鼻头有点发酸，“前辈...”莫道洒脱地摆摆手“没什么...对了，你白天一直在说什么潜龙帮的事？”对呀！我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前辈，您听过这个帮派吗？”“没有。”那黑狐呢，您听说过吗？”“没有。“也没有？”我有点失望。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黒狐要我来干什么。

难道是要我来了解斐小时候的往事？这和潜龙帮有一分钱的关系吗？“怎么了？”莫道问。我摇摇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南儿...难道...“前辈！”我激动地抓住莫道的手臂，“请您告诉我关于您说的南儿的事，他的全部，他和宁斐的关系，还有他后来怎么样了？”

“你...”莫道被我突如其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