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聂小倩（1/3）

宁采臣，浙人，性情开朗爽快，个人品质端正。经常对人言：“生平无二色。”正好去金华，到北郭，放下行装住在兰若寺。寺中大殿寺塔都很壮丽，然而寺内草长的比人还高，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此地。东西两边僧舍，双门虚掩，只有南边有一个小僧舍，门锁如新。又环顾殿东角，修竹有一把粗，石阶下有个巨池，野藕已经开花。宁采臣很满意很享受其间的清深幽静。此时正赶上学使考试生员，城内房舍价格昂贵，宁采臣寻思留宿在此，便散步等待僧人归来。日头西落，有个读书人来到寺，启开南门，宁采臣上前与他见礼，并且告诉对方他想留宿在此。读书人说“此间没有房主，我也是侨居于此。如果你也愿意住在这个荒废的寺院之中，白天黑夜之间我也可得你赐教，真是太好了!”宁采臣大喜，收集藁草盖于地面做床，支起木板作几，打算做长住的打算。第二日月亮明亮，高挂于空，清洁可见，清光似水酒落地面，二人促膝而坐在大殿走廊之上，各自介给自己的姓名和字。那读书人自我介绍到姓燕，字赤霞。宁釆臣怀疑他是来赴考试的，而听其声音，又好像是浙江人。追问之下，自是陕西人，语气质朴诚实。过一会两人相对无话，便拱手道别回房睡觉。宁采臣因刚入新居，很久不能够入睡。听闻寺舍北面有说话之声，就像住有人家。宁采臣站起来，偷偷伏在北壁石窗底下向外望去，在短墙外面有一个小院落，有妇人四十岁；还有一老妇人衣服暗红，头插梳形饰品，弯腰驼背，老态龙钟，两人在月下说话。妇人说：“小倩有多久不来了？”老妇人说：“应该快到了吧。”妇人说：“对姥姥是不是有什么怨言？”老妇人说：“没有听说，看来是有点不舒服。”妇人说：“那孩子不是太好相处。”话末说完，有一个十七八女子来到，感到很溧亮的相子。老妇人笑着说：“背地里不要说人，我两个正在谈论他，小妖女就悄悄地走过来连点声音都没有，幸好不承说她短处。”又对小女子说：“小娘子长的端庄就如画中之人，如果老身是男子，也会被把魂摄去的。”女子曰：“姥姥不夸奖我，还会有谁来夸奖我？”妇人女子又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宁海臣想她们应是邻人家的眷属，就睡觉不再听她们说些什么。又过了一些时间外面才寂静无声。正要睡去，感觉有人来到屋中，急忙起身四下观看，进来的是北院的女子。惊问来这里做什么，女子笑道：“月夜睡不着，想与你一起同睡。”宁釆臣严肃的说：“你应提防别人的议论，我也害怕别人的闲话。略微一失足，廉耻之心全无道德丧失。”女子说：“夜里没有人会知道。”宁采臣又斥责她一顿。女子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宁采臣叱止道：“赶快离开!不然，我就要叫南屋的书生知道。”女子害怕惧，退了出去。到了户外又返了回来，将一锭黄金放置在被服上。宁海臣拿起将其抛到庭院中，说到：“不义之财，不要污染了我的口袋!”女子惭愧走入院中，拾起金子自言说道：“此汉子当是铁石心肠。”第二日早上，有兰溪来的书生带一个仆人一起来等待考试，住在了东厢房，到了夜里暴亡。足心有个小孔，像是用锥刺穿的，细细有血流出来，大家都不知是什么缘故。又过了一宿，那仆人也死了，症状也同书生一样。晚上，燕赤霞归来，宁采臣问起此事，燕赤霞说应当为鬼魅。宁采臣平素钢直，并不在意。半夜时分，女子又来，对宁釆臣说：“我见过的人多啦，从没有见过刚肠如你一样的。君诚为圣贤之人，我是不敢欺负的。我叫小倩，姓聂，十八岁夭拆，葬在寺庙的侧面，被妖物威胁，经常干些低贱的事情，厚着脸皮去面向别人，实在不是我乐意做的。现如今寺中没有可杀的人了，恐怕夜叉会来找你。”宁采臣心里还求叶小倩给想个办法。聂小倩说：“如果你与燕赤霞同住一室可免此灾。”宁采臣问：“你为何不迷惑燕赤霞？”聂小倩说：“燕赤霞是奇人，我不敢接近他。”宁采臣问：“你是如何迷惑其他人的？”聂小倩说：“与我有过亲热的，我会偷偷用锥子刺他的脚心，等他们晕迷过去，就摄血以供妖怪饮用。或者用黄金诱惑我，——黄金并非真是黄金，乃罗刹鬼骨，留下能够截取人的心肝。这二者方法，都是投人所好。”宁采臣感谢她，问戒备的日期，答明天晚上。临别聂小倩哭着说：“我堕入苦海，不知道岸边在什么地方。你义薄云天，一定能救人苦难。你如果将我尸骨收殓，安葬在一平静处所，如果你能这样做了就如再造我一次生命。”宁釆臣毅然答应下来。因尔又问你被葬在了何处，聂小清说：“只记得白杨树之上，有乌鸦的巢穴地方便是。”说完走出门，不多时已消失踪影。第二日，宁采臣怕燕赤霞出门，早早将他邀请至住处。辰时后备下酒具，偷偷留意察看燕赤霞。既而又约他同住，燕赤霞推辞说自己喜欢安静。宁采臣不听，强行携带卧具同燕赤霞来，燕赤霞不得已，只得将床上被服移开让他住下，叮嘱道：“我知道你是丈夫，仰慕已久。我有些小隐私，不能一下与你说明。一次不要翻找偷看箱子和包袱里的东西，你要违反了对你我两人都不利。”宁采臣答应下燕赤霞的要求。随后各自休息，燕赤霞将箱子包袱放置在窗户之上，躺在枕头上没一会，齁声如雷般吼叫。宁釆臣被吵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