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水莽草（1/2）

水莽，是一种毒草。藤蔓生植物与葛藤相似，花开为紫色，果实象扁豆，如果误食立即就死，死以后为鬼又名为水莽鬼。据传此鬼不得轮回，必须有再有毒死的人代替才能转世轮回。以前故地楚中桃花江一带，此鬼尤其多。楚人称同岁生的人为同年，递上名片互相拜访时，都呼庚兄、庚弟，子侄辈的见到会称庚伯，这此都是当地的习俗。有个祝生去拜访一个同年，中途燥热饥渴想找点水喝。看见道旁有一个老妇人，在路过支张棚子卖茶饮，便走了过去。老妇将祝生迎入棚中，倒水沏茶很是殷勒。祝生嗅到有异味，不像一般的茶茗，便放置一旁不喝，起身便要走。老妇人拦住客人，急忙唤到：“三娘，可沏杯好茶过来。”就见有一个少女捧着茶水自棚后出来。年龄大约十四五，姿容艳绝，带看指环臂钏，晶莹鉴影。祝生接过茶杯神魂颠倒，闻其茶香，芳香浓烈美味绝伦，喝完还要再要一杯。老妇去取茶水，见老妇出调戏少女捉住纤腕，脱掉指环一枚。女子红脸微笑，祝生更加为女子美貌所迷惑。急忙又问女子家住哪里。女子说：“你晚上再来，我还会在此。”祝生求得茶叶一撮，并将指环藏好离去。到了同年家里，感觉心头有些作恶，怀疑是饮茶造成的，便以实情告诉同年某。同年某惊骇的说：“不好！这是水莽鬼!我父亲就是这样子死的。是不可以得救的，这要怎么为是？”祝生特别害怕，拿出茶叶检验，真是水莽草。又出指环，兼述女子面貌模样。同年某沉想了一会说：“此人必定是寇三娘!”祝生认以其名确实符合，就问你如何知道的。同年某说：“南村富户寇氏的女儿以艳丽而闻名，数年前误食水莽草而死，必定是他的魂魅。”听人说过有人如受鬼魅迷惑，若知道鬼的姓氏，求得他旧裤子的裤裆煮服喝了就可以痊愈。同年某急忙到达寇家，将实情告以寇家，长跪哀求寇家能帮助救祝生。寇家以祝生将代替女儿死的原故，就是不愿意帮忙。同年某愤怒而返。以此告祝生，祝生也能切齿恨寇家老爷，祝生说：“我死了，也不会让他的女儿脱身的!”祝生已不能动同乡某背着祝生往家走，将至家门而祝生死了。祝母号声哭涕，将祝生安葬。祝生遗下一子，祝甫已周岁。祝妻不能守节，半年后改嫁了。祝母留下孤儿自己哺养，劳累不堪，整天悲伤哭啼。一日，正抱着孙儿在室中哭啼，视生悄然进入室中。母惊骇，挥泪问祝生为何来此。视生说：“儿子在地下经常听到母亲哭啼，心中很伤心，故而早晚来伺候你。儿虽然死了，已经有了家室，所以立即一同回来分担母亲劳累，母亲你不要悲伤了。”母亲问：“儿的媳妇是什么人？”祝生说：“寇氏坐视不管儿的死活，儿子非常恨它。死后想去寻找三娘，但是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近几日遇到同年伯，经过同年伯给的指示。儿前往寻找，则三娘已经投生到任侍郎家，儿奔驰而去，强捉她回来。今己成为儿媳妇，亦相处融洽得，一起还是很快乐。”少时门外进来一个女子，妆束美艳漂亮，女子伏地拜母。祝生说：“这女子便是寇三娘。”虽然是鬼妻，但母亲看她，心中也很是安慰。祝生便吩咐三娘干活，三娘做家务活不熟悉，但性情柔顺，让人爱怜。因此居住祝生以前做的房间，自此留不不离去。三娘请母亲告诉寇家。祝生不让母亲去说，而母亲顺从三娘意愿，最后还是去告诉了寇家。寇家的老夫妃，听闻惊骇不已，命令备车急忙到了祝家，进门一看视果然是寇三娘，两边相拥哭泣不止。三娘劝止住爹娘。媪寇家老妇见视生家贫穷，心情很忧郁。三娘说：“人都已经成鬼，又何心厌恶贫穷？祝郎母子，有情有意，儿已经很安心了。”寇老太太问：“那个卖茶老妇是谁？”三娘说：“老妇人姓倪。自已已经不能诱惑行人，故求儿帮助。今已投生于郡城卖酒的人家。”三娘回头对祝生说：“既已是我家女婿矣，而不去拜见岳父，我会去怎么想？”祝生向寇老夫夫妇跪拜。女便进入厨房，代母亲准备餐饭，以供老翁老妇。老妇见到心里凄苦，寇老夫妇回家，立即派两个婢女过来，为三娘服役；又送金百斤、布帛数十匹，酒肉不时馈送，祝母的生活好了起来。寇时常招三娘回家。居住数日，三娘便说：“家中无人，应早送儿回家。”有时故意留她，则她自己飘然回家。老翁帮助祝生盖大房子，华丽宽敞。然祝生始终未去过老翁家。一天，村中有个中水莽草毒的人，死而复苏，大家相互传说，都认为是怪事。祝生说：“是我让他活了过来。彼为水鬼李九所害，我为他驱跑鬼怪，才救下他。”母亲说：“你为何不让人来取代你？”祝生说：“儿子深恨此等人，一旦遇见将会尽量驱除，为何要和他们一样呢？并且儿子这样事侍母亲是最大的快乐，不愿意再去投生。”于是，中毒者都备丰富宴席到祝家衹祷，都很有效。积十余年，祝母死。视生夫妇非常悲伤，但不接待来吊丧的客人，只命儿子穿麻戴孝，代为礼仪。葬母后又二年余，为儿子娶媳妇。新媳妇是任侍郎的孙女。先前是，任公妻妾生女数月后而死。后听说三娘投身任家后又被祝生抓回的异事，便命令驾车到祝家，认祝生为婿。于是，将孙女嫁给其子，两家往来不绝。一天，祝生对儿子曰：“上帝以我有功于人世，策为‘四渎牧龙君’。今天就要起程了。”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