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莲香（1/4）

有个姓桑的书生，名晓，字子明，沂州人。少年就失去父母，一个人租了一个小院作为书斋就在红花埠这个地方。桑生为人文静，不善与人交往，太阳出来，除了去那东边的邻居家吃饭，其它的时间就是坐在屋子里。东邻书生戏弄他说：“你独自居住，不怕鬼狐吗？”桑生笑着说道：“大丈夫怕什么鬼狐？雄的来了我就用利剑来杀他，雌的来的我就打开门接纳她。”东邻书生就回到家里与好友一起谋划想试试桑生的胆子有多大。就让一个妓女假装成鬼狐，晚上让那妓女用梯子翻过短墙来到桑生住的房间，用弹指敲门。桑生看看外面问到谁在敲门，妓女说我是鬼。桑生听后害怕的，牙齿咬的震震有声，妓女来回游走了一圈自己离去了。邻居家的书生早上来到桑生的书斋，桑生叙述昨夜所见，并且告邻居家的书生说他准备要回家了。邻家书生鼓掌说道：“你为何不当时开门接纳那个鬼进来与你一起住呢？”桑生顿时醒悟原来是邻家书生搞的假鬼来吓他，心里又安稳下来，每日起居如初。又过去半年，有一个女子半夜过来敲书斋的门，桑生怀疑一定是友人又来戏耍他，便开启房门让那女子进入，那女子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桑生惊问道你从什么地方来。女子说：“我叫莲香，是住在你西边的邻居，是做妓女的。”因为红花埠上青楼很多，所以桑生信了她说的话。两人便熄烛登床，云雨交欢，开心不已。从此后，莲香便会三五天来到桑生书斋住上一晚。一天晚上，桑生正在独坐凝思，一个女子飘飘然进入桑生的房内。桑生以为是莲香来了，忙起身要和她说话。仔细一看来的并不是莲香，看进来这个女子年龄只有十五六岁，长袖飘飘，垂发末束，身修柔顺秀丽浪漫，走起步来，长袖舞起飘飘荡荡，很是好看。桑生惊愕不已，怀疑这女子一定是狐狸。女子说：“我是良家女子，姓李氏。听说你是个高雅人士，心中对你喜欢，也希望你也能喜欢我。”桑生大喜，握住李氏的手，感觉冷如冰，就问李氏：“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李氏说：“我自幼体质不好易寒，夜里来时又遇霜露，哪有手不凉的。”既而两人结衣上床，不想那女子俨然是处子之身。李氏说：“我为情缘，守贞如玉，不想一朝失守，好果你不嫌我丑陋，我愿意常侍你枕席。你房中可还有别人来过吗？”桑生说：“也无有什么人，不过是住在西邻的妓女，但是她也不是经常过来。”李氏说：“应当谨慎避开她。我不与院中其他人来往，你一定要保密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她要来，我就走，她要走，我就来。”听到鸡鸣的叫声李氏便要走，临走赠给桑生一只绣鞋，李氏对桑生说：“这是我脚上穿的鞋子，如果想我了可以拿出来看看以解思念之情。然而有人在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拿出来!”桑生接过绣鞋，见那鞋子翘翘的尖尖的如鞋锥，心里很是喜欢。第二日晚上无人，便将鞋子拿出来审玩。李氏倏然飘飘而来，两人便又亲昵一番。从此桑生每次拿出绣鞋，则李氏必然因为桑生的想念到来。桑生奇怪问为什么一拿出绣鞋她便会来。李氏笑着说：“恰好碰到一起的。”一天夜里莲香来了，惊叫道：“你为何神气不振？”桑生说：“我没有感觉到。”莲香便告别，相约十日后再束。莲香走后，李氏每日都过就没有缺过一天晚上。李氏问：“你情人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桑生便将十日相约告诉给李氏听。李氏笑着说：“你看是我美还是莲香美？”桑生说：“你俩各自有各自的美，可以说两个人都是绝色天香，但是莲香的肌肤比你更加温和。”李氏脸色大变说道：“你为什么说双美，是针对我说的吗。想必那人是月宫中的嫦娥不成，难道说我比不上她吗。”因此李氏很不开心。便屈指计算十日之期已满，叮嘱桑当不要说漏，她将要偷偷看看莲香长什么样。第二天夜里莲香果然来了，与桑生两人谈笑气氛很融洽。准备上床睡觉的时侯，莲香惊骇的说道：“坏了!才十日没有见面，你为何身体越好损失严重？你一定是有其他的女人了吗？”桑生问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莲香说：“我观察你的筋气神，诊断你的脉象尤如乱丝，这是鬼缠身的症状。”第二夜李氏来，桑生问：“看见莲香觉得怎么样？”李氏谈：“漂亮。我说吧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佳人，果然没有说错，她就是一个狐狸。她昨夜离去时，我尾随在她的身后，他就住在南山洞穴之中。”桑生认为李氐忌妒莲香，也就随口回应她。又过一夜，莲香来了，桑生戏弄莲香说：“我就是不相信，有人说你是狐狸。”莲香慌忙问：“是谁说的？”桑生笑着说：“是我在和你开玩笑。”莲香说：“狐和人有什么区别吗？”桑生说：“如果被狐狸精所迷惑轻者生病，重者则死，因为这样所以才可怕。”莲香说：“你说的不对。像你这种年龄，房事后三日精气就可以恢复，纵然是狐狸，又有什么伤害？如果是天天纵情淫乐，人比狐狸伤害的更厉害。天下那些病死的淫徒色鬼，难道都是狐猩盅惑死的吗？虽然是这个样子，但是背后还是有说我坏话的。”桑生极力的说没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莲香追问过紧。桑生没有办法，只好将李氏跟踪她的事说了出来。莲香说：“我说总见你身体疲惫。但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李氏不是人吗？你先不要声张，明天晚上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