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不需要怜悯与施舍,因为我已经伤透了心（1/2）

但我仍然在做着我头脑中认为对的事情。情感并不能阻挡理智。（补充）

其实吧，为什么槲寄生会首先做这个梦，主要是这是里莫得斯特现在最近也是最深刻的经历。没错，不是大战名为翼幕的上帝，也不是东方涟帝国的崩溃，甚至也不是她预感到的两次世界大战，而是在她2岁时的艰难求生。

可怜的孩子，“利维坦”的装备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需要后天慢慢发育加载的。天可怜见，因为孔·艾琳这个破姓氏，她因为失去双亲没有创收能力，被托儿所给赶了出来。

好在有好心的人把她介绍给教会，但在那些阿尔比昂的高等人看来，来自伦斯特（曾是爱尔兰岛上的一个小国）的孔·艾琳应该被岛上中部鸟不拉屎的沼泽里去。

若不是这里有茵蒂克丝修女，也许颠沛流离的她就真的只能放弃这一次的升格判定……说不定她也就会消失在整个“利维坦”了。

然而天公不作美。说好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呢？先是过早爆发的印尼超级火山，再是全球的魔力漩涡异常扰动，最后是带有病菌的马铃薯种子……可能……大涟代替大烬的气候剧变都没有这次来的大。

整个农田的生态系统一溃千里，饿殍遍野。大旱带来的降雨稀少让身处岛中央的沼泽都蒸发干了，有能力跑掉的人早早远离这里。

可是……茵蒂克丝与孤儿院的同胞能跑掉吗？会有人接纳这些无法工作的人吗？孤儿院里可只有一个大人，却有二十多个小孩……茵蒂克丝的慈爱会害死她的，连带着二十多条人命。当时孔·艾琳的理智这样告诉她。

但她可是这里的小大人，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情感这样告诉她。这是有没有一头牛的问题，而她真的有那个力量。她既然受到了茵蒂克丝的恩泽，她就应该履行自己的义务，尽管茵蒂克丝从未要求过。

孔·艾琳从来不敢吃了自己猎捕来的猎物和找到的村民粗心拉下的一点余粮。因为这些粮食根本喂不饱他们，只能维持生命，他们必须尽力停滞各个器官。孩子们能活着，全是茵蒂克丝和孔·艾琳喂进去的。

但是，孔·艾琳可是要成长的啊。不仅仅是人类层面的成长，还有“利维坦”系统带来的各个方位需求……孔·艾琳根本无法满足它们。相反，她还不得不用透支的方式来维持自己的生命，幸好系统可以“贷款”。

可饥饿仍然困扰着她，深入灵魂的饥饿。新鲜的食物必须供给茵蒂克丝这些普通人，而自己……就只能吃……时候捡到未消化的排泄物都得吃下去……尽管她的肠道根本受不了，上吐下泻，但只要让脑子不会想着抢孩子们的吃的就行了。

不过，排泄物也是难以见到的。最常见的其实是树皮与骨骼。然后她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去磨下粗糙的它们，因此她的睡眠被剥夺了。

但周遭的食物越来越少，她也就不得不去花费更多体力与精力还有时间去巡猎食物。这是十分糟糕的，她被迫囫囵吞枣，然后尖锐的骨头扎穿她柔嫩的肠道，吃不下去腐肉和树皮了，只能见着枯草一点点吃着。

饿，从所未有的饥饿……她本来是个很耐饿的家伙的，但这一次可不一样。直接给她一个debuff——饥饿的神明，然后延伸为饥饿之神。一次性直接把七大罪中的饥饿给干出来了，实在是不该说如何是好。

所以，她恨李琳·孔·艾琳这个名字。准确来说她恨孔·艾琳这个姓氏，连带着她也把艾琳这个初始，同时也理应是终结的名字给废弃了。她想把她上辈子母亲的一切都给抹去，因为她的苦难全是由这个愚蠢的女人造成的。

虽然她的理智告诉她，她母亲原本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只是这个糟糕的世界把她变成了一个拜金女……可是，受苦的是谁？凭什么莫得斯特没有仇恨她的权利？这无关情感，这是莫得斯特这个集合体维系的正统！

莫得斯特·朗德·环本就是为了反对孔·艾琳而诞生的……

于是莫得斯特在从槲寄生口中听到这个词，一瞬间，撕碎槲寄生的冲动满溢到全身。但残破脑子里的那根弦绷紧了，理智拉回了情感这头牛，她压抑着自己向槲寄生发问，

“孔·艾琳是从哪里听到了？”

槲寄生听见莫得斯特这十分古怪的声音，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踩到莫得斯特的痛处了，一时间她觉得是不是要稍微停顿一下让莫得斯特冷静下来。不过她还是决定立刻实话实说，

“……做噩梦梦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莫得斯特气泄了一半，她好像猜到了原因了……但她还是很气，听见这个破词就烦。

“那你不要对外人提这个词。不，永远不要从你的嘴里吐出这个词。要是能改词典，我会把它删掉。”

“额……”槲寄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这么严重吗？

“那么……其中有什么原因吗？”槲寄生小心翼翼地问。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知道么？莫得斯特很想给槲寄生一个大比兜，但是，槲寄生得感谢莫得斯特的脑子拦住了莫得斯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