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不需要怜悯与施舍,因为我已经伤透了心（2/2）

手。

她深呼吸，暂时放下了自己织的衣服，与槲寄生对视。

“孔·艾琳是一个该死的女人的姓氏，是生下来我的人。”

“那你……”

莫得斯特打断了她，

“闭嘴！我能存在？正是我把它才在脚下，我才能是正统。你想颠倒黑白吗？”

莫得斯特的声线没有一丝波动，语音也没有高低。如果槲寄生能更多地了解莫得斯特，就会明白莫得斯特最为极致的愤怒会是冷静的冰冷的不可转移的愤怒了。

槲寄生并不知道莫得斯特此刻的情绪是怎样，因为莫得斯特发出的声音很……机械，不像是个有情感的生物发出的……但通过字意，她也能明白过来莫得斯特的愤怒。

于是她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我感到有些饿了，先前吃饭了。”

“嗯。”莫得斯特应了一声。

回到餐桌上，槲寄生却没有立刻开吃。刚才的话只不过是搪塞莫得斯特的，她很困惑为什么自己会梦到关于莫得斯特的梦……

她不断地思索，挖掘梦中的情景，在结合莫得斯特的只言片语，会得出来什么？

恐怕首先就是哀伤。莫得斯特从小就颠沛流离，见过世间冷暖。她不得不时刻警惕，使得她根本无法轻易入眠，导致她的神经质头脑……这样的一个孩子居然没有彻底黑化？真是……太神奇了！

那会是茵蒂克丝治愈她的童年吗？可是好像也不对啊……她很讨厌茵蒂克丝。

槲寄生品味着莫得斯特的情感，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她讨厌孤儿院的所有人，认为他们是自己的包袱，可……到底是什么东西驱动她呢？人不可能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倾尽心血的……等等，她恨这所有一切，包括自己？她想让这一切停滞？毁灭？消失？

她不想思考？她想停止思考？

不对，我不应该从情感着手，我好像忽略了莫得斯特的不同之处。可能是莫得斯特本人太奇特了吧……我居然忽略了她天生就有超越成人的头脑？她做出那些事情不是出于情感，而是……思考出来的结果……所以她讨厌思考，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她讨厌重复。那么她的确……

真是操蛋！

对于她只有深深的苦难与哀愁，情感对她来说几乎完全就是帮倒忙，天天降低她对世界的感知度啊……真实的她是漆黑的，伤痕累累的，癫狂的。而她为了她周围的一切贴上了一张又一张人皮，压抑着自己。她没有快乐，只有痛苦。所有快乐都在极端的苦痛中被扭转了。

所以她为什么不崩溃！为什么不……自杀？唉？为什么……

所以摧毁她是为了她好？怎么会这么荒谬？

可是每个上位者都是拧巴的存在。祂们在各自领域做到祂们当下的极致，为了维持自己不崩溃，会做出什么呢？要知道，力量是有代价的，力量不是越多越好的。在某一方面的增长会导致另一方面的倒退，你最好祈祷不会有东西攻击你倒退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上位者会被自己低级的家伙毙命。

莫得斯特也在这基础上累积，她也无法脱离物理。你认为的一切魔法只不过是“利维坦”发展出的科技罢了，毕竟“利维坦”可是在一直吞噬啊。

其实吧，事情并没有槲寄生想象的如此糟糕。作为“利维坦”的一员，她也是有政治光谱的。只不过她由于自己幼年形成时太过弱小，为了获得力量……你懂的，在自己没有途径摄取物质，就只能压榨。为了变强，就只能更加极端，这导致了莫得斯特为什么在梦境里如此憎恨……这是燃料？唉，毒品罢了。

所以她裂开了……左右互搏。不仅如此，还造成了许多连带影响。就比如身材矮小……这也是为什么莫得斯特被“利维坦”派往这个世界时为什么如此轻和矮。

但即便是这样，莫得斯特仍然在运作，没有做布朗运动，也没有踏上歪路。她完成了升格，成为了“利维坦”的一员。

这是谁的功效呢？

你敢抹去任何一方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