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要回答,不要去想（2/3）

渴望着洁净的莫得斯特，再次希望自己能被雨冲刷掉。可是“暴雨”并不能做到……它不是终结，只是新的开始。

斯奈德心疼地看着莫得斯特，她或许真的稍微理解一点莫得斯特了，她一直在与无形的敌人做抗争，她很可能会像莫泊桑那样崩溃。她很麻烦，但她愿意，她获得依靠，她获得意义。

回到维尔汀与十四行诗，别在牵扯莫得斯特说不清道不明的缺点。对一个残破的东西，本就不完美的东西那么动心干什么？

你不会也跟莫得斯特一样，失去对“美”的判断吧？

看到困惑不解的十四行诗，维尔汀俯下身安慰她，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想。

“是的，你我还有大家，都是被她提携带大的。说来真是神奇，明明只是比我们大了4岁而已，她却能够轻而易举地照顾幼稚的我们。”

“可是我分明有两份记忆……你提到的那个人是如此模糊却又分明……那不会是我们集体幻想的产物吧？”

“……绝对不是，这是必然的。十四行诗，这一切都是抚育你我的基金会干得。我们原本会永远失去她，但……奇迹出现了。”

“就是莫得斯特？她根本就对不上我脑海中的她——！”十四行诗少见地对维尔汀大吼，她根本就不能忍受莫得斯特的所作所为……怎么能那么赤裸！？

“！”

“是的，这一切都有了偏离。基金会对她进行了非人的实验，虽然我并不知道究竟进行了什么，但……正是因为她的牺牲，我才……”

维尔汀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顿时鲜血奔流。

“哈！不，司辰，你在做什么！”

“请看下去。”维尔汀用自己坚定的眼神安慰住了十四行诗。

只需一会，维尔汀的伤疤就像时间倒流一样，恢复如初。

“只要我想，我就能一直活下去。你可能知道我能在‘暴雨’中行走……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母亲遗传的特性，但……即便没有这项能力，我仍然可以直面‘暴雨’。而……这是她的奉献。”

维尔汀扶起瘫软在地的十四行诗，十四行诗因为如此近，可以倾听维尔汀不急不缓地喘息时羞得满脸通红，但维尔汀并不care。

“现在，她把完成这一切都希望赋予到你我身上。她已经流尽她自己的血，现在还会继续……你会有这个觉悟吗？”

“……”十四行诗对维尔汀炽热的目光避而不谈，她内心中隐隐作痛，她讨厌李琳。

维尔汀心情有些低落了，她也知道李琳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已经完全分离十四行诗的心。她愿意世界和平，不见鲜血，却不知道该怎么实现。

她不愿意付出代价……

维尔汀以前也是这样，但在这通晓世界的进程中，她明白了李琳的心。

维尔汀也会冰冷。是的，为了完成至高的艺术，一切都可付出。

“回想起久远以前的事～

我们都诞生自同一条河流～

思索着我们如何丧失了本心……”

维尔汀婉转的歌声吸引了十四行诗这只迷茫的知更鸟的注意。她从未听过这些歌词，但维尔汀的熟练却震惊了她。

“她不常唱歌的……”

因为维尔汀不会赞颂基金会的压迫与遏制人性的统治。

“我对陈年旧事毫不在意，

他们对积怨视而不见，

无论你所在何处都是战火连绵。

我祈求着有谁，

能阻止这所有的纷争……”

然后，到了歌曲的高潮部分，维尔汀的眼睛对准十四行诗的眼睛，双手牵住她的手，十指连心，用歌声动情的对她诉说。

“Don't stop me now.”

“请你环顾这个世界——

我们该如何阻止战争——？

……

请你环顾这个世界——

我们究竟是为何斗争？

你能回答我吗？

为什么天空是蓝色？

因为你我之间……

本是同根生——。”

维尔汀并没有唱完整首歌，戛然而止对十四行诗来说有些难受，但面对维尔汀的目光，她就更加难受了。

她喜欢维尔汀，却从未真正走入她的内心，探讨她的所思所想。她只是像个跟屁虫……不，还不如。她是基金会监视她的鹰犬，她自以为基金会能够保护维尔汀，但这只不过是她自己的自以为是。

现在，她和盘托出，寄希望于自己。面对这样的眼神，自己有什么抗衡的能力吗？

“她是我们的明星……”十四行诗回想起自己的话，在挣脱束缚之前，她向自己的伙伴答道。

“……”十四行诗握紧拳头，狠下心来，抛弃一切，她要一生一世追随这自己心中最璀璨的星星。

“十四行诗，你知道吗？”维尔汀领着十四行诗从车库中走出来，指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