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呼稚公主（1/2）

呼稚公主在孟清和出来跳舞后，就兴致缺缺。匈奴部落尚武，所表演的舞蹈也是极刚强的战舞。

孟清和的舞蹈柔美有余而刚强不足，在呼稚公主看来就像一只琉璃花瓶一般，美则美矣，却实在柔弱。

后来皇上问晏世子话时，她却来了兴趣。

乌尔公主看着王姐目光炯炯地盯着下边臣子的模样，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匈奴部落人尽皆知，王后嫡出的呼稚公主好男色，平日里出行的随侍必须得是十五六岁、相貌佳的男子。

但匈奴男子大多长相粗犷，少见相貌俊秀的，呼稚公主便用手中的权势差人在整个部落中四处搜寻生得好看的少年，再对其威逼利诱带回王城。

匈奴新王上位，原本第一个处置的就该是这位“嫡出”的王姐，但呼稚公主母家手握兵权，并给出了归顺的条件：优待呼稚公主。

彼时王位尚且未稳，匈奴王不愿意再动干戈，便答应了这个条件，让呼稚公主成为了唯一一个拥有和从前一样的各种特权的先王嫡系。

但匈奴王也没有傻到将这么一个祸患摆在眼前。

呼稚公主在府中无意间听见两个洒扫婢女说话，其中一个说家中有人上了战场，见到了大晟的将军，生得好看极了。

另一个则附和道，大晟土地肥沃，好山好水养出来的可不都是俊秀儿郎了。

呼稚公主做不来偷听的事，便叫人将这两个婢女带进自己房中，仔细询问。那两个婢女无有不答，将大晟描绘成了美男云集的仙境。

于是，在传出王要选人前往大晟和亲时，她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但一路上所见之人，皆相貌平平，呼稚公主心中郁结，但这股气在面圣后便消弭了大半。

原因无他，皇上生得很好看。

先皇年轻时的容貌是在众皇子中鹤立鸡群的存在，皇后也曾是艳惊四座的美人，因此萧临风姐弟三人的长相也都出类拔萃。

萧禺年少登基，如今虽然年纪尚轻，但早已有了上位者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这份气概落在呼稚公主眼中，却成了“俊美而不失霸气”。

原本已经对自己未来所嫁之人很满意的呼稚公主，在宫宴上见到晏行川后又动起了歪脑筋。

但此时的晏行川浑然不知，他一心只想着如何避免让陛下给他赐婚。

萧禺看着一跪一站的两人，道：“秦小姐怎么看？”

秦溪云神色平静，并未因被皇上指名问话而胆怯紧张，“回陛下，臣女从小待在西北，回京后因着身子不好从未出过将军府，也不知各家的公子小姐名声如何。家父时常教导臣女，凡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萧禺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拊掌大笑：“好好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朕便祝晏世子得偿所愿，祝秦小姐觅得良人！”

众人也纷纷附和，殿内再次热闹起来。

二人行礼谢恩后，便起身入座。秦溪云刚转身，便被一道声音叫住：“秦小姐且慢。”

是呼稚公主。

秦溪云停住了脚步，转身回来行礼：“呼稚公主。”

“今日在城中，我与这位秦小姐有一面之缘。当时匆匆一瞥已觉惊艳，如今细看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呼稚公主说着，手中的羽扇做作地扭了几道，“陛下，若是这么让秦小姐回去，岂不可惜，不如让秦小姐也献艺，如何？”

秦将军闻言放下了酒杯，在桌下攥紧了拳头。任将军注意到他的异常，刚想劝慰几句，回头却发现一旁自家夫人也将手中的苏绣帕子攥皱了。

秦溪云行礼告罪：“回公主，臣女此番全无准备，恐会扫了陛下、几位殿下和在座诸位的雅兴。”

衣摆刚挨着椅子的晏行川欲起身替她说几句，但被自家爹爹一把拽了回来，“坐下！这里没你事了！”

晏世子一脸不服，但在看到母亲满脸写着“回去再收拾你个逆子”后，乖乖地坐下了。

“无妨，”呼稚公主笑得明媚，“本公主不介意，想必陛下和诸位也不会介意吧？”

这场宴会本就是为迎接两位公主所设，萧禺也没有与公主对立的打算，便道：“既然如此，那秦小姐便下去准备吧。”

秦溪云行礼应声，跟着司礼太监下去了。

“陛下！”秦将军腾地站起来。

萧禺挥挥手，打断了他，“秦爱卿稍安勿躁，让秦小姐试一试未尝不可。”

到了这份上，再说便有冲撞之嫌，秦将军只能坐下。

秦溪云跟着司礼太监进了偏厅，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大人带路，不知大人可方便为我寻一条襻膊和一柄木剑来？”

几声大人喊得司礼太监十分受用，脸上的褶子都笑出了花，“方便方便，秦小姐在此处稍等片刻，小的即可差人去取来。”

秦溪云再次行礼道谢。

她会的东西其实不少，作为长公主，精通八雅是最基本的功课，在此之上她还被送进太学学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