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封印的王一川（1/2）

王一川扫视了对面的狌和九尾一眼：“你们一直说要找我，我和大荒究竟有什么关联？要引得你们兴师动众？”

九尾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王一川随手带来的弓箭。

狌也将目光落到了弓箭上，“你把弓拿起来。”

王一川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了弓。并没有什么不同。

王一川看向狌，刚想开口询问，狌却打断了他。

只见狌注视着弓，说了四个字“彤弓素矰”。

这四个字就如同咒语一般破开了什么禁制，王一川手中的弓蹭地冒出了红色的火焰缠绕在整个弓身上。王一川吓了一跳，刚想撒手，又发现这火焰似乎并没有温度，也未伤他分毫。

“搭箭！”狌又开口，有气无力，好像耗费了太多精力，眼眸也快要合上。

王一川从裤腰边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 本来通体黑色的箭矢迅速结出白色冰花，从尾羽一路蔓延到箭头。

“这是？” 九尾看了看更加佝偻的狌，接过话头，“彤弓素矰，原是上神帝俊的本命武器，后来赐给大羿射日，大羿射日后，上神不知去向，彤弓亦不见所踪。大荒众神早有猜测，说上神非难不出。”。

王一川被九尾话中之意惊到。 他歪着头打量手中的弓箭，不太确定的说：“彤弓素矰在我手上，那我是大羿？射太阳那个？”

九尾白了他一眼：“这一封印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怎得把脑子也给封坏了。上神帝俊，你是上神帝俊。”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用手轻轻推了推狌，小声开口：“我叫没用，还得你来。”

狌慢慢撑起身子，看向 王一川，眼中红光大盛，他就这么盯着王一川一字一顿地说道：“上神帝俊。” 说完狌就气力不支倒在矮几旁，九尾忙伸手扶住，从袖中摸出一把草，塞入狌的口中。

狌咀嚼了几下，吞咽下去，脸色随之好了少许。

这边王一川随着狌的一声呼唤渐渐变了模样。

黑发金瞳，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额间有日月纹饰泛着泠泠白光。原本少年稚嫩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威严冷漠。

他凤眸轻扫，微微启唇：“倒是教本尊好等。”

狌和九尾已然跪伏在地，九尾一改平日的轻慢，额头叩在手背上，郑重开口：“上神，招摇覆灭，能呼万物名的狌之一族仅余一人；青丘不存，全族老少拼死也只保了我一个；烛龙大神余力不及万一，只能割肉养灯；白泽突然在山海中消匿，数百神兽被封明照随他一起不知所踪。”说着，眼中流出泪来，他一咬牙抬头直视帝俊，“后世传闻上神在战乱中神陨，但山海中谁不知晓，上神只是隐匿其中。上神既然勘破劫难，知晓有再入世的一天，为何不”，他顿了一下，隐隐带着哭腔：“为何不一早阻止这场浩劫，救子民于水深火热中？怎得就要我们家乡不存，族人覆灭，只能躲在现世苟延残喘？”

帝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注视着九尾，眼神中带着怜悯。

九尾索性改跪为坐，接着说了下去：“人世间过了千万载，我从瑞兽沦为只会迷惑人心的妖精，我不在意这虚名，只盼上神告知于我，为何只留下我们？为何是我们要背负亡族之痛，日不思食，夜不能寐？”

听着九尾的哭诉，狌伏在地上的身躯也不断颤抖，跟着说道：“盼上神告知。”

帝俊长叹一声,撩起衣角端坐下来，“自有大荒以来，各位神尊便已知浩劫的存在。这场浩劫不可挡不可变。世间万物有其生必有其灭，我们也想过顺应这万物法则，可终究是不忍这好不容易在一片鸿蒙混沌中开创的天地消失，不忍亿万子民覆灭，更不甘这法则竟是为了消亡我们神之一族而设。"

帝俊轻轻抚着彤弓，“众神推演了近百年，也未有方法对抗，不得已只能着盘古开天辟地，化山川河流，女娲依大荒众生相造万灵，造出了一个与大荒有千丝万缕联系的现世。众神将自己的神力投于其中，著书立传，只要这大荒中仍有一物被现世之人知晓，哪怕大荒全员覆灭，我们也能藏匿在这神力中一直存在。”

说罢，他又看向九尾，“不是没想过，不是没想过联合众神之力阻止浩劫。结果，你看见了，本尊堂堂上神，还不是连自己的骨肉都保不住？！”

“用本命神弓命人射杀自己的骨肉，本尊还要如何？”

九尾和狌面面相觑，一同想到了当时射杀金乌的场景。

“是九尾失言，望上神恕罪。”

帝俊不甚在意地挥挥手，“白泽就由本尊去寻，你等且守好此处，不久还有诸神要来。”说完他用手指在青铜烛龙的腹部一点，莹白的光华覆盖了烛龙全身，伤处竟好了大半，“护好烛龙，我如今之力不足以解他封印。”

帝俊拍拍衣袍站起身，拿起彤弓，搭箭朝窗口就射：“白泽，去！”

素白的冰箭裹着红色的火焰急速射出，帝俊咬破手指用血一点九尾的眉心，“寻！带他来此等我！”

九尾领命而去。帝俊见九尾消失，这才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