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元神归位（1/2）

当初上古大神挣脱虚无，孕育出十方界，这十方界从开始混沌一片，到后来里面灵气具化成万灵，用了不知几万万年，这几万万年众神一直用灵气小心滋养，因而对十方界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

后来虚无侵袭，十方界开始了永夜。

万灵也不断被吞噬。 众神都诞自虚无，无法抵抗，只能另寻他法。

后来他们几乎耗尽神力，在十方界外设立重重结界，又让盘古开天辟地，帝俊孕育日月，驱散黑暗，这才勉强保得这一方天地。

帝俊在凝神造日的时候难免念着十方界的名字，最后竟造出十只金乌。

这十只金乌是帝俊一体所化，又各自开了灵智，彼此谁也不服，到后来更是争到十日凌空的局面。

帝俊最后不得不让羿射杀九日。

金乌虽死，魂灵却不灭。

帝俊只好将九只金乌的魂灵纳入日之元神，又造神台压制其戾气。

幻境内，十只金乌自上而下睨着帝俊。

“你选谁？” 十只金乌对着帝俊齐齐开口。

声若洪钟，震天撼地。

“你要谁死？” 金乌再次开口。

九尾被声音震得已经口鼻流血。

“不若你死！” 十只金乌一同扑向帝俊。

帝俊抬手持弓。

“不过是再杀一遍。”

金乌扑来的动作一顿，“父神，我们是你孕育而出，是你的亲骨肉。”

帝俊不理，弓弦拉满。

“你只管做你的神尊，管这万物生灵作何？” 金乌转而向下面逃散的生灵喷火，“你救得了谁？”

无数生灵在烈焰中焚烧挣扎，金乌的火能烧灼灵魂，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明知是幻境，但无数生灵的惨状还是看得九尾目眦具裂。

“咻！” 一只金乌坠地。

“十二月你杀了吗？要杀一起杀啊！”

“咻！”

再一只。

“你是怕万灵不再信你，还是怕我们反了你？”

“咻！咻！”

连着两箭。

剩下的金乌不再说话。

帝俊仍没有停手。

直至天上只剩最后一只。

那只剩下的金乌盯着帝俊，“父神，只剩我了！” 说完他就随着射来的冰箭坠落。

九尾看傻了眼？怎么十只金乌都射下来了？

帝俊缓缓收回弓转身，不去看身后被焚烧殆尽的幻境。 “这十只金乌在本尊对十方界的私念下生出，蕴含了本尊神性中的恶念。”

“那也不必一只不留！”

“本就该一只不留。”帝俊伸手，十只金乌身上飞出金色光斑，又缓缓合作一团，缓缓落入帝俊手中。 “九只是恶念，最后一只被放过的是本尊的私欲。”帝俊收紧掌心，光团被捏碎。 “本就该都射杀了他们，再重新孕育。但本尊有了私欲。”他将碎了的光团随手扔下。 “神不该有私欲!”

九尾侧目去看，帝俊脸上一片寂然，无欲无求。

“神该有！”他停了两息，还是开口，“万物生灵，山川河流，你所念之物都是私欲。”，九尾歪着头，噙着笑，“无欲无求跟虚无何异？”

帝俊顿了一下，“与虚无何异。” 然后继续向前，步伐坚定,“走吧，出口在前方。”

九尾跟在身后。

走到出口，帝俊一直没有回头，只是朝身后挥了下手，九尾回首看去，那坠落的十只金乌飘浮起来，升向最高处。

“醒了，醒了。”

王一川睁开眼，梦境仍在脑中残留，让他略微有些不适。

上次和帝俊一体的感觉并不算好，他躲在躯壳的深处，只能随着帝俊的思维去动作，如同提线木偶。而这次，他与帝俊的思想产生一种奇妙的共鸣，好像如果是他，他也会如此去做。

九尾是在王一川之后醒来的，面色仍有些苍白。幻境中自断一尾的行为还是让他元气大伤，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

“帝俊哥哥，元神归位了吗？”苏玄小心翼翼地蹲在王一川身旁扶起他。

王一川摸摸额头，那红色的菱形纹饰有些灼热。

“归位了。”

白泽看出王一川还没缓过来，“先休息一下，等下在走。”

“那我要听故事，”苏玄拍拍手，指着九尾，“你说，你为何要扮作孟涂？”

“这个，”九尾扫视一圈，苏玄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王一川面露不解，他当时已经睡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孟涂是九尾假扮一事，只有白泽仍在微笑，似乎心中早有答案。

“你早有猜测？”

“是。”，白泽回道，“孟涂孤身前来，一来就自报姓名，并说我助他良多，狌就没机会叫他本名验证；二来，孟涂的相生法宝从未出现，法宝与主人相伴而生，孟涂已经觉醒，怎么可能没有法宝没有觉醒；第三，” 白泽盯着九尾，“你扭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