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思考（1/2）

慕老头没有诊错脉，他看到萧舒宛冲他点点头。

萧素雅一直盯着，不敢分神，自然看到了，他们有事瞒着她。

“二师傅，我母亲身体如何？”

萧舒宛笑着收回手腕：“沁儿不必过忧，母亲只是……”

萧素雅抢过话：“母亲，您先不要说话。”她停顿一下：“二师傅，您不能骗我，告诉我。”

慕老头看了眼这对彼此关心又怕对方忧心的母女，叹了口气：“陛下，早年劳苦，留下了不少暗伤。再加上当年的心伤，心思又重，伤身不轻。”

“陛下，您的身体现在像一台破败的机器，还在高速运行。看着不严重，其实早就……早就快要……油尽灯枯。”

萧素雅一下子僵住，不可置信。

慕老头还在继续：“陛下应是寻到些灵物，暂时供养着身体。虽是能维持最佳状态，但也会导致身体损伤极快，一旦暴发，便会致命。”

萧舒宛却很平淡，好似谈论得不是她的病情：“无妨，朕有自己的打算。”

“自己的打算？”萧素雅不能接受，“有什么打算比您的身体更重要！”

萧素雅有些后悔，明明叫她回来，就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了，听说她回来前还晕倒了三日。

她怎么偏偏没有上心，母亲说无事、旧疾，她便理所当然地想不是什么急症。

她怎么就没想过母亲会有意瞒着她。

她依赖、信任母亲那么多，好不容易才可以长伴母亲左右，她盼了那么多年，怎么可以这么短暂，这叫她怎么理解。

萧素雅看着母亲完全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想到父亲走时，母亲便是这样。

好像父亲走的时候，也一并带走了母亲。

萧素雅在蓝星上从未感受过父母之爱，来到这儿，从胎儿开始，她早将他们当作她的父母。

他们就是她的父母，亲情是人这一生最割舍不掉的。

或许母亲更想去陪父亲吧，但萧素雅握紧双手，她的眼神中带着气愤、悲伤和一丝委屈。

父亲啊，请允许女儿再自私一点吧。女儿真得舍不得母亲。

“来人！”

萧素雅后退一步高喊，常萍女官进来，她看了眼陛下，陛下和太女殿下对视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气氛微妙。

萧素雅：“传旨，陛下身体欠佳，急需静养，即日起由太女监国，太师协助，总理政务。”

此话一出，宫人们都跪了下去，当着陛下的面，自拟圣旨，太女殿下这也太大胆了。

常萍女官可不敢真去传旨：“陛下，这……”

萧舒宛只是沉声说：“都下去，把嘴关严实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宫人们连忙退出去，慕老头给了青黛个眼神，两人也作揖后跟着一并退了出去。

常萍还关上了门，守在外面，保证不会有其他什么人听到。

屋内又安静下来，萧舒宛拉住萧素雅的手，将人按在椅子上，看着她又捂胸口，脸色煞白，终是不忍。

“我们家沁儿怎么气性这么大，又痛了吧。”

许是语气里的关心触动了她，萧素雅一把抱住母亲的腰不撒手，像个小孩那样缠着母亲。

萧舒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偷偷跑到神医谷，偷偷拍着哄她睡。

萧舒宛察觉到她的衣服被浸湿，“沁儿，母亲还记得，你小时候就像只小猴子，那么小一只，还那么瘦，身上红红的，可把我们吓坏了。”

“太医们都说你……你天生体弱，活不长的。”

她停顿，眼眶湿了：“我们吓坏了，炎儿去哪都抱着你，生怕你出点什么事，睡着了也不肯放下。”

“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萧素雅闷闷的开口，含着哭腔：“没有，我一直都知道，我是含着爱出生的。”

萧舒宛笑了，她捧着她的小脸，替她擦去泪水：“沁儿，你已经长大了。从此次的事情，我看到了我的沁儿，勇敢、智慧、谨慎、坚定……”

“你会是一个好君王，离宁需要你，记住那是三代人用血汗熔铸高台，是你强大的根基。”

“未来统一的宿愿靠得是你。”

“而母亲该谢幕了。”

萧素雅：“母亲……”

萧舒宛轻抚着她的眼角，像透过她看向永远热烈的爱人：“沁儿，母亲想你父亲了……母亲想去找你父亲。”

萧素雅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母亲，女儿知道，女儿一定会做到的。”

……

萧素雅回到凤英殿时，正巧碰上准备膳食的齐少虞。

他注意到她红肿的眼睛，却没有多问，只是拉着她安静地吃了顿饭。

饭后，齐少虞要了冰块，亲手给她消肿，正值冬季，冰块上脸自是凉，萧素雅却像没感受到，没有反应。

齐少虞边消肿，边温柔的开口：“沁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