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火气真大（1/2）

夜里，寒风凛冽，雪花悄然飘落，纷纷扬扬，天地间一片寂静。

李宣起夜，推开门打了个哆嗦。

这鬼天气，心里不由骂道，却开始怀念后世家里的地暖，转身回去披了件衣服。

李宣掏出来大李宣，热泉奔涌而出，带着酒气和热气扩散在冬夜里。

“李公子，这么晚了还不睡啊。”赵姬的声音从另一侧响起。

“酒喝多了，起来起夜。”李宣手持着大李宣，睡眼朦胧地回道。

“李公子火气真大。下雪了，多披件衣服保暖啊。”

李宣惊得打了一个激灵，手猛地一抖，差点中断了。

“艸，氵手上了，真是晦气。”

天这么黑，又没有路灯，她应该什么都看不到吧，真是尴尬啊。

李宣裹了裹衣服，放完水回屋接着睡了。

......

翌日，道路两旁的孩子在打雪仗，赵老丈佝偻着腰背，推着大车，如期而来。

“李公子，今日小老儿送来蔓菁、茭白、葵、薤和鲤鱼，昨日李公子要的酒小也带来了。”赵老丈哈着热气，亲切地说道。

“老丈有劳了，快进来暖暖身子。这都是什么酒。”李宣和往常一样，请赵老丈进屋喝了热酒，聊着外面的消息。

“酒带了三种，魏国的大梁酒、齐国的临淄酒、楚国的兰陵酒，都是市面上能买得到的。外面秦贼围了半旬有余，其他地方的酒市面上很难买到喽。”

“外面战事如何了？”

“下雪了，秦军也停止攻城了。这天寒地冻的，秦贼竟也知道休息。”

老丈又喝了口热酒，打开了话匣子。

“想当年，老赵我也是这一带有名的游侠。后来参了边军，跟着廉颇老将军守过长城，打过齐国，讨过魏国。”

“跟胡虏的第一仗就砍了五个头，还被廉颇将军赏了五金哩。”

“最后在魏国几城被一箭伤了腿，就退下了。廉将军仁义，将我等受伤老卒安排进邯郸里，后来我卖身给赵家，当了护卫总管，娶了妻也生了子。”

“要是儿子不去长平，说不定我已经陪着孙子在打雪仗了。”

赵老丈越喝越多，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

“老丈放心，这一仗赵国一定能赢！”李宣安慰着老丈，又一次感受到长平之战给赵人带来的痛苦。

......

身处大北城，不知不觉秦国围城已近半月，城内的物资快速消耗，导致有些酒已经卖光了，暂时还无法补货。

倒是赵姬这处住所，自从李宣挖了地窖之后，各种物产都齐全起来，院里的空地养了鸡和羊，屋内架起了火炉，就连冬衣棉被等一应物品，赵家也派赵老丈送来了。

这些物件装了满满一大车，倒是引来了邻里不少侧目和议论。

徐夫人剑庐，炉光锤影，人影斑驳。

徐夫人双手捧剑，递给李宣：“飞鸿已经开锋。既然你要学十步穿吼，剑鞘也为你做了改造。如此，这剑便拿走吧。”

由于十步穿吼剑法所需的剑要比一般的剑长，不易于拔出，所以剑鞘做了些改装，侧边开口，便于横扫。

“多谢徐师。邯郸被困已久，酒水供应不足，特意给徐师带了几坛临淄酒、大梁酒和兰陵酒，还有特制的烤全羊。请徐师务必收下。”

“哈哈哈，铸剑当需好酒，我收下了。记住，若你以后找到了自己的道，再回来找我。”

“徐师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徐夫人摆了摆手，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烤全羊的美味，会成为他魂牵梦萦而求之不得的念想，生生折磨他下半辈子，直到他再遇李宣。

王城城城头上，凌冽寒风吹过，戍守的士兵冻得搓手哈气，哆哆嗦嗦地说：“这秦军被我们夜袭了半个多月，大冬天的难得窝在营帐里不出来。”

“应该都在补觉吧，哈哈哈。”一个士兵的嘲笑引起一阵哄笑。

“他们不睡好，晚上怎么有精力应对夜袭呢？”

“要我说啊，现在就应该主动出城，打他个措手不及。”

“然后跟赵括一样？”

......

大北城，朱家巷。

三人望着满城雪白，毛遂对李宣赵政点点头说：“梅花傲霜雪，正是练功时。寒风中砺剑，雪地里挥拳。风雪锻真金，梅花铸传奇。”

“我的十步穿吼剑法正是脱胎于鸡泽梅花拳剑法，只有在寒冬中练习，才能不惧严寒，凝练不畏困难的品格。”

“梅花拳相传是孙武子所创。一日，孙武子案牍劳形，遂启户而出，周览庭宇。时值隆冬，梅蕊盈枝，凌寒而绽。”

“其干苍劲如虬，其花繁密婀娜。俄而风起，梅枝摇曳，宛若蛟龙腾跃；继而落英缤纷，遂有感而悟，结合兵法所创。”

毛遂背手持剑道：“既决心学习十步穿吼剑法，那么就拜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