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噬魂本能（2/3）

她告诉荼明自己会去找常有书，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为了安全起见，她让荼明待在蚁窝的密室，警告他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一个孩子。

事情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有了白狸和常有书的帮忙，他感觉到事情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想到这里时，荼明不禁自嘲，这一切真的会好转起来吗？这像是个玩笑。

荼明静静地思考着，等待白狸和常有书回来。

没过多久，白狸和常有书就回来了。

“荼明，是白狸将你关在这里的吗？”常有书一下楼梯便说道，“我听她说你身上有个大秘密，来吧，告诉我！”

他说着坐在了荼明对面，白狸抱着双手站在他身后。

密室里的气氛有点严肃，毕竟这是个严肃的话题。

“没错，我是一个起灵师！”荼明淡淡地说道。

常有书回头看了一眼白狸，那张充满惊愕的脸显然是向白狸确认荼明所说的话。

常有书长得有些古怪，他太年轻了，但黑森森的胡须已经从他的皮肤里钻了出来。

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和白狸是一对情侣，或者说更像一对夫妻。这对蚁窝里的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

“你瞒着我们多久了？”常有书问道，注意力又回到了荼明身上。“你是怎么学会的起灵术？”

“我没学过任何元术，我也是今天早些时候才知道的，它就这样自然地发生了。”

“他说的句句属实。”白狸肯定道。

“可是天生的原始崇拜者和普通的元师并不是一回事，”常有书说道，“我的意思是，就算它们是一回事，但历史并没有证明起灵师真的存在过。”

“那他很可能是第一个，又或者从前有过，只不过人们没有将其记载下来。你知道的，人类有时会憎恨自己的历史。”白狸说道，“我的确看到他做了一些诡异的事情，那看起来不像是由咒语引起的元术。他做那件事就和吃饭一样简单。”

常有书用手撑住下巴思考着。

“好了，随便吧。”常有书最终说道，“我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不过要是被神殿发现，那无疑是个坏消息。你的存在向他们引以为豪的学说打了一个响亮耳光，但我们不可能去问他们有关原始崇拜的任何东西。”

荼明感到疑惑，问道：“原始崇拜并没有破坏他们的任何东西，他们为什么要反对它？”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很明确，或者说有两个不同的原因。”常有书说道，“灵魂是雾主赐予的礼物，神殿是这么说的。然而当你毁掉灵魂时，你不仅毁掉了一个人的根基，你还会毁掉神殿信仰的一切。我们对迷雾中的雾主一无所知，但神殿的人非常迷信一点，那就是如果你毁掉雾主留在世间的意志，那么你就是他们的敌人。”

荼明紧锁着眉头思考了一会，说道：“这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那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常有书说道，“神殿和政府相处得很融洽，不过即使没有这一点做支撑，政府也会像神殿一样禁止原始崇拜。因为起灵师很可能利用起灵术做一些疯狂的事，比如读取他人的记忆，腐化人们的思想，改变人们的信仰和性格，让他们完全听命于起灵师。而且作为一个起灵师，除了一些强大的元师能够发现他的踪迹之外，几乎没人能够意识到他的存在。”

荼明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好处。”

“起灵师的确是令人恐惧的存在，”常有书继续说道，“成为起灵师并不意味着一定会做那些威胁神殿和政府的事情。可即便如此，一个强大的起灵师可以创造出无数忠诚的奴仆，甚至是不朽的军队和各种可怕的东西。抱歉，我甚至都不知道起灵师究竟能创造出哪些东西，我知道的并不多。”

荼明点点头说道：“好吧，我承认自己确实很诡异，也很危险。”

“所以起灵术是一种可怕的元术，和其他任何元术都不同。”白狸说道。

常有书笑了笑，说道：“确实，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据我所知，一种元术就能影响到自然界中某些事物的平衡，但我们并不了解这些。元术有各种各样的分类，一些特别的元师通过观察元术对自然产生的影响，将它们归为某一个元术分支。这些元术分支数不胜数，比如有掌控热能的火术，修复自然体的复元术，以及破坏自然体的生物术。还有能够控制原始力量的混沌术，混沌术也不需要元师懂得任何咒语，但人们并没有禁止修习它。”

常有书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千万不要随意学习用咒语引导元术，因为你很可能遭到反噬而被杀死，施展元力是非常危险的。当然了，如果你真的是一名天生的元师，那么你完全可以凭感觉做任何事情，至少不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

“那么起灵术和原始崇拜的关系是……”荼明问道。

“起灵术是原始崇拜的一种，也就是说原始崇拜不只是起灵术。”常有书解释道，“如果你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