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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寒冬(1/2)
天冷烧炭不再买柴,小丐仍旧过来,门框一倚巴拉巴拉,一日十文风雨无阻。今日说的兴起刚端起碗,忽听门内出声:“昨夜南门进来一队人马,什么来历?”
小丐听的一愣,把热水饮尽放下碗:“我去打听。”
说着裹紧破布烂袄出了巷子,张长长把台阶上的碗拿进来用滚水冲泡放在一旁。回到屋内开始打八段锦,再来几组撑卧,一柄大刀“挥劈砍挑”练出一身薄汗。现在握拳有了力气,不像最初绵软无劲坐卧皆虚。
不知道得什么疫病,连他的身体都形销骨立,更别提缺食少药的百姓,“鼠疫营”还在抓人,城外的难民只怕更难熬。
第二天小丐没来,张长长吃了份珍藏的新省红彤彤辣椒炒米粉,一碗藕粉淋上桂花蜜,呼出的白气氤氲着湿冷的空气。
第三天清晨小丐敲门,门开半扇一个包袱递了出来,小丐顾不得说话先解开包袱,半吊铜钱一件旧棉袍,扒下身上破袄,光着膀子穿上直呼“暖和暖和,合适合适。”
然后套上破袍,包袱铜钱塞进怀里低声说道:“太守公子成亲,娶西南来的劳什子“郡主”,城外又开始征粮了。”
等了几息不见动静,小丐袖着手欢天喜地的走了,身后木门缓缓阖上,张长长面色沉重看着桌上几本府志县志久久不语。
十月,里正双鬓染霜带着徭役银离开,张长长二两,骡子五两,七两雪花银不用去西山伐木搬石。“鼠疫营”烧的一干二净,城门开禁出入严查,太守府喜事临门,一车车水陆果鲜,喜棚花灯,工匠官吏往来不绝。
十里红妆的“郡主”住进馆驿园林,小丐看完热闹回来坐在客堂门槛上说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六十辆大车,一百二十台嫁妆,奇珍异宝绫罗绸缎,还赶着牛羊呢,说是那边嫁女风俗,晒嫁妆观礼的人说,赤金元宝九十九个,每个五十两重,金沙银锭摆在日头下刺的眼睛都睁不开。”张长长看他碗空水浅,拎起泥炉小壶又给他倒了一碗。
“汉鼎玉鼎看不懂,人家论什么“古物厚重”,两株珊瑚树足有三尺高,到我胸口了,鸽蛋大的珍珠满满一箱,还有个夜明珠锁在匣子里,玛瑙宝石造的树,雕龙画凤的家什,四季衣裳上千件,金吐盂银面盆,就冲这份嫁妆,那“郡主”怕不是天仙下凡?”
张长长看他两眼放光面露憧憬,低头把烤熟的板栗放在干荷叶上。小丐边吃边说:“成亲当日流水席,“澄湖”的蟹拉回来几百篓,一天的酒戏,你去不去?”
荷叶一包草绳一系递给小丐“帮我打听征兵管事儿的是谁?”
正在啃板栗的小丐一呆,拿起荷叶包就走。张长长起身关门,把小丐的碗放热水里冲刷,然后坐在客堂门口接着烤栗子看县志。
十月十八,诸事皆宜,五更天太守府衙就热闹起来,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管家忙的团团转,身后跟着三四个人。外院厨下火光闪烁烟雾缭绕,粉汤细面各类糕点一担担挑出去,帮厨杂役吃完又开始准备喜宴,五六个大师傅煎炒烹炸使出浑身解数,今天的“流水席”全城老少都看着呢。
府内厨房也是忙碌不停,两位大厨分庭抗礼,徒弟分工有条不紊,这是宴请宾客的“十全宴”。
大街小巷纤尘不染,城内每座桥扎红系绸。两队兵甲分列府衙长街,宾朋盈门好戏开唱,前堂楼台锣鼓喧天粉墨登场,花园水榭一班小戏,字正腔圆余音绕梁。
迎亲的队伍兵甲开道,鼓乐仪仗先行,新郎面如冠玉喜袍簪花,骑着四蹄如银的高头大马,八抬大轿描金嵌玉精美绝伦,身强体健的护院皆穿黑衣束红腰带,走街过桥撒喜钱,轿子抬的稳稳当当,紧跟两位骑马公子,是新娘族兄,后边陪嫁的丫鬟仆妇壮仆马匹,送嫁的轿子车子连人带物长延半里。
小丐一大早洗脸梳头,只穿张长长赠的旧棉袍,串小路走窄巷挤人群,跟着迎亲队伍捡了一路喜钱果子。布袋子都腾了一回,等到新娘踩马鞍跨火盆入府拜堂,鞭炮一响管家招呼铜钱果子一筐筐朝人群洒。拜天地入喜房,锣鼓重启摆宴上菜……
一阵风来一阵风走,小丐甩一甩布袋不留下一个回头。张长长看着檐下半满的箩筐,铜钱红枣核桃桂圆花生,桥上镇的红纸,红布扎的绣球,还有树上挂的彩灯蜡烛头。要问为什么放他这,谁让他离府衙近呢。
华灯初上,远处喧闹到夜里才停歇,张长长看不进书画不了图,索性把箩筐里的东西分类装好,看着收获还不少,几百文钱呢。小丐过了会才回来,熏的满身酒气,看他眼神明亮笑意盈盈,发髻上还绑着红布条。从布袋掏出两个大闸蟹放桌上,背起理好的箩筐一摆手:“谢了,走了。”张长长看着两个威武霸气的螃蟹失笑不已。
几日后小丐带来消息,张长长终于一身书生打扮出了门,提着糕点酒水众多礼品拜访一位武官,一锭金元宝换了个“肥差”。
冬月里“苏城”抓壮丁,只要不傻不残不许银抵,所有马匹牲口全都征用,哭天抹泪诅天咒地也不行。于半月前自请效力的张长长光荣的成为一个“伙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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