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虫粉（1/2）

几个木架一支，竹筐一摆，院里三块石头大锅一架，去翅除足的蝗虫洗净开煮，捞出晾干暴晒。

院门经常锁着，所幸附近几家自视甚高少与张长长小丐打交道，院子里忙忙碌碌，张长长除了早起去菜场买菜蔬果米，山不上了，湖也不游了，还弄了个小石磨把晒干的蝗虫磨成粉收在面袋子里。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六月荷花节都过了还是滴雨未落，许多人意识到不对劲， 刚经历蝗灾，即使官民又补种水稻又栽种其他谷物，可今年稻米能收几成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更何况北方今年还是大旱，南方又遭蝗灾肆虐。

城里米价从去年水灾回落到白米每石白银八两，陈米也要六两，现在每隔一段时间涨上半钱。张长长从几大粮铺担回几次白米糙米，锁在灶房大柜子里，钥匙给了小丐一把，又坐在檐下磨蝗虫粉。

小丐自从看了柜里米面之后，也开始往小院带东西，歪瓜裂枣的茄子胡瓜半袋半袋的扛回来，一天中午驾着骡车搬回来两坛人家腌好的梅干菜。小院骡棚旁边四张条凳两张竹席，晒上笋干山菌豆条茄瓜，不大的院子被两人晒的干虫干菜挤的满满当当。

在虫干都磨成粉后，张长长在城里城外转了一圈决定出门几天，给小丐留下二十两银子应急，坐船顺流而下直到申城，看着眼前低矮的城墙入城还要百文钱，直接喊船家掉头去了渔村，在几个渔村待了两天，买了紫菜虾皮海带还有各种鱼干，鱿鱼干银鱼干墨鱼干，鲍鱼海参虾仁干的鲜的都要一些，渔民自晒的海盐秤上三十斤。带着一堆海产几次转车换船慢慢收进空间，回到小院时拎着两个大麻袋回了家。

把海产收拾出来一个大包袱，让小丐明天给老曹送去，第二天张长长起床，刚从灶房盛碗粥捞两块宝塔菜正吃着，小丐突然回来了，拿着食盒边说巧了，边端出两道菜，一道“面拖六月黄”，一道“水晶肴肉”。

张长长看的两眼放光，小咸菜也不吃了，挟了块肴肉放嘴里刚入口就满齿醇香，然后上手直接拿螃蟹腿啃。小丐套好食盒插上横棍嘴里不停：“曹师傅说你最近别出远门，南边有股山匪聚成的流寇，前些天进了越州作乱，杭城湖城和长水都在戒严，咱们这出入严查，怕是不久也要戒严了。”张长长点头，小丐拿上食盒出门，驾着骡车去城北拉菜。

吃饱喝足一抹嘴，锅碗瓢盆刷净环顾厨房，拿着扁担水桶出去，一路上空水桶左右摆动吱吱呀呀，幽长的巷子被阳光铺洒，墙角背阴处长着草绿的青苔，来到井边，不远处的土地庙和焚香炉积着厚厚一层香灰，有老嬷嬷拿纸包刮最上边的灰烬，小心收好嘴里念念有词，说小儿夜咳，这香灰配枇杷水喝下准好。

张长长听的半晌无语，转身往井里放桶，绳子左右一晃手下忽的变沉，双臂蓄力提上来后，打第二桶时才发现这水绳比往常多放两尺，回家后水缸添满，推开后窗看着河岸又裸露出水面的几块砖石，盘点空间储存的水，张长长关门落锁直奔虎山取山泉。

晌午取水下午烧水，把空间盆桶壶缸都灌满烧开的山泉水，傍晚出城早间回来，一身泥泞草屑在山涧洗涤干净，空间一摞摞干柴枯木堆着，张长长这才不再出城。

荒漠的沙，大山的石，北地的圆木，东湖的冰墙，河里的鱼虾山上的果子，各地的特产四季的食物，木屋木筏几辆大车，成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盗贼土匪处收来的刀剑药材奇珍异宝，还有原来世界的物资小小一堆，已经很久都没用过了。

食物和水占了空间一半，熟食菜品果蔬干货，山果海产鱼虫鸟兽种类繁多。张长长去木材店又订几个架子，长宽高说定不求美观但求结实，不出两天一车木头木板上门，楼上空屋敲敲打打装钉整齐，付完银子大门关好，回楼上留两个架子放杂物，剩下的全都收进空间，把酱鸡腊肉熏鸭咸鱼这些半熟食摆放好。

忙活几天城门果然戒严，山匪里应外合夜袭了杭城，城中富户沈家闸口的水都被染红了，杭城太守下令追捕山匪，还悬赏高额赏银不论死活。

城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到夜间家家闭户，街上除了敲梆子的更夫，就是巡街的兵士，小丐三更时回家，摸摸腰间张长长送他的匕首，称不上削铁如泥倒也十分锋利。

等到山匪又在长水为乱后，苏城大白天街上也少行人，天气渐热不能出门，待在小院洗洗刷刷，大门关严木屋放出来通风暴晒，蘑菇青苔扫扫拔拔，蛇虫粉撒一撒，干索索放进空间，等到衣服鞋袜，被褥冬衣洗晒完十来天过去了。

山匪在附近村镇出没，被几个州城兵甲联手截杀，消灭大半还有小部分流窜在外。张长长听完也不理会接着研究自制的压缩饼干，蝗虫磨好粉装了三袋子，用蛋白粉方法温水冲水喝，加盐也好加糖也罢总觉得怪怪的。

于是张长长开始用来做饼干，太阳能电池板大小几块在院里晒着，小烤箱搬出来插蓄电池预热，蝗虫粉，鸡蛋，海盐，虾米和山核桃碎，搅和搅和倒进刷油的烤盘，调好温度时间开烤。

再用蒸糕团的方法在糯米粉面粉里掺一半虫粉，揉叠一点猪油醒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