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筹备（1/2）

邱乐儿在院中长衣长裤，带着护腕，绑腿束腰，英姿勃发，一柄剑舞的水泼不进 ，邱老在旁出言指点，张长长小丐傻小子似的目瞪口呆。

等邱乐儿练完，邱老转身对两人说：“家传武艺，乱世中自保，你们愿意可以一同练习，就当老朽一番心意。”

张长长小丐连忙挺身抱拳，作揖下拜。从此山脚院落就成了演武场，两人手持竹剑，张长长年长力壮，邱老指点他格、劈、压、斩力量为上。小丐和邱乐儿年小身轻，主要是提、挑、刺、削灵敏迅捷。

天蒙蒙亮三道黑影从房间走出，一人拿上两个木桶去后山打泉水，开始时走一路歇两回，回来就剩半桶水，还得小丐拿上扁担再跑一趟，回来晨光熹微，蹲马步的套剑招的，一遍剑术练下来，配合步法身形，劈刺的角度和腕力，张长长觉得就是比大刀蛮力挥砍灵巧的多。

半月之后三人从山上下来六个水桶能灌满水缸，鸡才刚叫，三人轻装沿着山间小路再跑一遍，后来张长长找人缝了沙袋绑在手腕脚腕，专门攀登陡峭的山路。地处偏僻水源不缺，几人时常出门购买山货，练武体力消耗大，骨头汤鸡汤鱼汤每天不断，饭量见长，小丐邱乐儿个头还窜了窜。捏捏大腿小腿胳膊上的肌肉，想着明天腰上也得系个沙袋。

邱老看书，张长长练字，邱乐儿小丐一前一后跑进来，有人打水时遇到豺狼被咬死了，镇上想要聚集青壮上山除狼，结果许多人家不肯前往，说湖水也能吃用，关门闭户不愿冒险。

邱老放下书说道：“明日起上山带着弓箭，现如今多地干旱，引的猛兽下山伤人。”

如今六月，河谷断流，大地裂出冰纹，稻田里，扁平的稻穗直愣愣的冲着太阳暴晒，好几次稻谷自燃，农人提前收割换些秕谷。稻谷十两一石，城中百姓大半迁出，围绕着几个湖泊居住。山间田地草木枯黄，还好湖中鱼虾不绝，家有存粮勉强度日。

这边遍植梅树，梅子酸涩吃多伤胃，侥幸躲过一劫，累累青梅挂在枝头，落果偶有动物啃食。张长长看着梅子想起了他放置的蜂箱，套头蒙脸的出门后边跟着两个甩不掉的尾巴。

点燃艾草释放浓烟，把蜜蜂驱散，小心摘下蜂箱，打开盖子拿出框架割巢蜜，头脚捂得严实，隔着薄纱露个眼睛，两个小的动作迟缓的像个小熊。割一半蜂蜜进木桶，留下放好恢复原位，再去下一个地方。跑了两天割了几个半桶，用棉布过滤蜂屑死蜂卵茧这些杂物。

添水搅拌相互融合小火熬制，不冒烟不冒泡，浓香四溢，倒进瓷罐中封严，贴上地名标签日月年限，剩下的就做蜂蜡皂，沐浴更衣干净清爽。张长长还在烤羊肉鱼肉时涂抹蜜蜂，色泽光亮醇香可口其味无穷。

三人到虎山收蜂蜜时，张长长看着降了一半的河水发呆，两个小的跟在旁边对视一眼不敢作声，这天回来后张长长吃完饭早早回房休息，辗转反侧想了一夜，出来跟大家说他去周围村镇转转，收些粮食。灶房留了咸鱼腊肉酱菜秃黄油，一个包袱出了门。

那个石缝在水面半显半露，念头像被烈日晒的温烫的河水一样翻滚涌动。粗麻绳，细麻绳，大铁錾、小铁錾、木楔、木槌、小铁锤、大铁锤，木橇棍；还有药粉，蛇虫鼠蚁的药粉，外伤的药粉；蜡烛，火把，灯油，火油；口罩，手套，耳塞，木板木棍；烈酒，铜钱，符纸，桃木剑，七星剑，大蒜，狗血，驴蹄子……

张长长到采石场，铁匠铺，木材店，药房，寺庙道观，三姑六婆家来回跑，还去探望老曹时托人搞到铁器，让铁匠浇铸成大小合适的铁钉柱，有人问起就说主家为了防贼抵盗。东西准备差不多，到虎山看着刚露出一点水面的裂缝，回了山脚院落放下几袋新稻谷，让小丐教他潜水。

顶着疑惑的眼神张长长早上爬山练腿脚，闻鸡起舞练剑术，傍晚在湖里憋气，徒手攀岩射鸟打兔，山上泉水枯竭，拎着水桶往在湖中打水往返几趟都不叫苦。

六月末，虎山下的石缝露出一半，两个小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他形影不离。他却不知道，一觉睡到自然醒，大半天的时间躺在檐下摇椅喝茶吃果子，除了厨艺整天不事生产，吃喝脂粉最在行的张长长，突然奋发图强上山下湖狂练武艺是多么令人震撼的一件事吗！

从虎山入城，找了牙人把小院的房契地契过到小丐名下。小丐拿着写着自己名字的几张契书，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张长长，像是怕被丢弃的小狗一样。

与人拜别，坐着骡车回湖边院落时，小丐突然说了一句：“张大哥，我跟你去，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邱乐儿也说：“我也去……爷爷同意我们一起去……咱们不分开。”越说声音越小，张长长也不回应，缰绳轻拍骡车哒哒远去。

从这天起邱乐儿小丐也加大练习力度，他干什么两人就干什么，在画了几天鬼画符地形图后，张长长对着吃饭都要盯着他看的小丐默不作声。又过了几天，直到起夜上茅厕时忽然被院子里的小丐吓的跳了起来，侧耳一听邱乐儿房间也有响动，张长长只能仰天长叹。

看着快速下降的湖水位，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