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往（1/2）

【沙沙】

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仿若在歌唱。一只圆滚滚的小团雀停在少年肩头，蹭了蹭少年白皙的脖颈。惹得少年轻笑一声，用手给那可爱的小东西顺了顺毛。

少年这才抬头，红色的眼眸毫无刚刚的柔情，变得没有任何温度地望向那几个挡路的野伏众，没有任何情绪地开口：“你们确定要与我为敌？”

“少废话，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几个持刀的武士丝毫不惧，威胁地将手中的刀尖对准红发的少年。

少年，或者说零墨将肩上的小东西轻轻拂开让它飞走，而后瞬间来到几个野伏众跟前拧断了他们的右臂，把他们踹到地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们。

“该死。走……我们走。”野伏众只觉被某种可怕的东西盯住，心中不断充斥着恐惧，忙不迭落荒而逃，瞬间逃出了零墨的视野。

刚刚停留的小团雀见危机解除，不怀好意的人类都跑了才又重新飞了回来，亲昵地蹭了蹭这个有它喜欢的味道的人类。

零墨也亲昵地摸了摸它，暗想：这是多少年有人敢挑战他了？

真是好久了啊……

零墨边回想边走着。

他从踏鞴砂出来已经两天了，一路走走停停才走到鸣神岛就被打劫了。按理说他应该快点办完事回踏鞴砂才对……可他若回去埃舍尔……多托雷又怎么会放心地行动呢？

他并不能保证多托雷不会认出他！况且这样的话，他才能更自由地暗中做些小动作。

最好不要让我失望啊……多托雷！

零墨冷漠地想。

他并非提瓦特原住民，对于他们来说，他只是一个外来者！

他从另一个能够观测到提瓦特的世界来到这里，但那个世界早已被恶所吞噬，于是他脱离了那个世界，沿着星光的指引来到了这里。

降临到了璃月那个地方，彼时魔神战争刚刚结束，正是百废待兴之时。

但那时虽再无魔神侵扰，却到处都是魔神残留下来的怨念，情况也并不算太好。

当时的他徒有力量却无法使用只能勉强抵抗侵蚀，索性他并不会死亡，仅仅只是会受伤。

但为了使自己更加强大，他与凡人学武术，与仙人学仙法，同时也在适应、磨合自己的力量——他本身具有的抹除一切的力量以及在世界规则内的所有能够使用的力量。

就在他终于能够自如使用自己力量，甚至还有余力保护一部分璃月子民的时候，璃月的神明——岩神摩拉克斯找上了他。

他对他请求，希望他能帮忙消除夜叉身上的业障，如果尚有余力还希望他也能加入他们一起消灭其余的魔神残渣，作为交换，他可以向他提出任何一个他能够实现的要求。

璃月神明的许诺无疑贵重无比，而且他的确有这个能力，所以他应允了这件事并与岩神订立了契约。

于是他在之后的几百年里一边帮夜叉消除业障，一边四处游历消灭魔神残渣，时不时顺手救上几个人，也还算过得不错。

直到后来，魔神的残留已经不算很多的时候，他决定定居在璃月港，不再四处游走，只定期帮夜叉消除他们身上的祟力。

至于定居璃月是因为，他所庇护的家族在这里经营着一所叫尘梦轩的食肆，生意很不错，口碑也好。

他很欣慰，因为这样他赚的也多。

说起这个家族，本来他们是他游历的时候救下的一家人。

当时他们一家本欲前往璃月港定居，行路途中不幸碰到了沾染魔神残渣的一伙丘丘人，在危难之迹，他碰巧经过，就救下了他们。

可能是当时吓坏了，又见他身手不俗不似凡人，于是他们央求：“能否请您将我们护送至璃月港，我们必定重金相谢。”

他并不缺财物，可他四处游走，送他们一场也无妨，便点头应了。

途中得知这家人的厨艺属实登峰造极，去往璃月港也是为了开一家食肆赚取摩拉糊口。因为他们原先居住的地方现今充斥着祟气，已无法长久生存。

那里的人们也纷纷离开，前往璃月最为安全繁华之地。

他听过之后点了点头，向那家人询问出其原先所在，准备护送完他们之后过去一趟，除灭祟气。

一路上并不太平，可得他庇护，也有惊无险，不久就到了璃月港。

他们对他连声感谢，将身上剩下的财物双手奉给了他，见他摇头拒绝，便说道：“这一路相处之中，我知阁下想必就是所传那位赤发仙人，我等实在感激不尽，可奈何现下所剩财物实在不多，也知仙人并无收取财物之意，可这是我们最先说好的，待我等以后开了食肆，必将剩下的一并奉还。还请仙人莫要推辞。”

听他们说完，他仍是摇头拒绝，轻笑道：“如果你们实在想感谢我，就好好地在这里开食肆吧。我平生最喜美味，你们做的食物也甚合我心，想必在璃月港能很快发展起来。只要你们以后能让我去你们那里蹭吃的便好了。”

他最后甚至还半开了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