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酒托女（1/2）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躺着一个女人，我有些惊讶。我努力地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感觉四肢无力，头有些沉。

当我发现身边躺着的是顾嫂时，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如弹簧一般“弹”了起来，我庆幸我们俩都是和衣睡在一起。慢慢地，我想起昨晚喝酒的事来了。心想，这回糟了，要是被人知道，我的清白算是被毁了。

顾嫂呼吸均匀，神色安详，她看上去真的很好看。我看到她一起一伏的胸膛，脸开始有点发烧，我恨不得解开她的衣服，与她做那苟且之事，我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顾嫂比我大近十岁，她的条件并不差，只是结过婚，生过娃而已。我认为，她比戴丽雅要强许多。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发现自己脸上有几个红红的吻印，心里不由一惊，我怀疑被顾嫂上了。

我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穿着，并没有异常，才知自己是多虑了。昨晚喝高了，错把顾嫂当成了朱艳玲。

顾嫂的闹铃响了，她才醒来，她揉了揉眼睛，呆呆地看着我，有些失落，她似乎也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目光里的温柔如一朵缥缈的云。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我，我昨晚喝多了，不好意思。”我说。

她若有所思，看到我腮边有一抹淡红，她羞涩地低下了头，我想她应该想起什么了……

李思雨来找我了，她在写一部关于酒吧女的小说，遇到了困难，总觉得写不真实。小说来源于生活，却要高于生活。她去过不少次酒吧，却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深“挖”的地方。在东莞，酒吧女特别多，她们穿着暴露，成日陪人喝酒，唱歌，跳舞，甚至提供特殊服务。另外，她们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酒托。

我故意在一个酒吧前徘徊，一个女孩走向了我，她叫季小花。季小花打扮时尚，描眉画眼，无比妩媚。其实，我最讨厌这些人，但为了完成李思雨的任务，我不得不提起兴致。我一看到季小花，从她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她并没有多少文化，她的口音应该是云贵川一带。

我与季小花去了公园，她这么快就答应与我处对象。我们相互介绍了一番。不久她就暗示我，她说饿了，提出要去吃饭。我假装什么都不懂，并且一切听从季小花的安排。

季小花把我带进了一家酒吧，从她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她对这家酒吧应该很熟了。刚坐定，我还没问她想要吃什么？季小花就叫来服务员，连菜单都不用看，就一口气点了十几个菜，好像是背台词一样。我看见服务员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认真地用笔在纸上写着菜名。

菜上来了，螃蟹龙虾海参什么的都有。我望着那一桌子菜，不知何从下手，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餐桌上的海鲜。

季小花根本不顾我，她只顾自己吃，我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直打鼓，她一口咬下去，至少也得十块八块，我心痛口袋里的钱。虽然刘思雨答应一切开销她来负责，我只是来体验而已，但总觉得这是在糟蹋美食。季小花一边喝着红酒，眼光不离餐桌上的菜，我相信，她肯定是很久没吃这样的高档美食了。

不到半个小时，季小花把桌上的菜，包括酒水都吃得所剩无几，当她打着饱嗝，用餐巾纸擦拭着嘴巴时，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在心里预算着这一桌的消费，应该在五百元左右。

这时，季小花大叫了一声，她也没问我，就说：“服务员，买单。”

先前那个服务员走了过来，说：“你们一共消费五千一百八十二元，你们是第一次来本店消费，就收你们五千元吧。”

我一听，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口袋里仅仅只有两千元，刘思雨也没有预料到我们会消费这么多。在一般的酒吧，一桌能消费一千元已经是了不得了。

我愣在了那里，季小花说：“大哥，把账结了吧。”

我强装镇定，说：“麻烦你把菜单给我看看。”

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彪悍的男人，满脸横肉，凶巴巴地说：“看什么看，桌上不是摆着吗？你怀疑我们宰客？”

“不敢。”我想这回麻烦大了。

季小花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还想泡妞，这点钱都舍不得。想白吃老娘的豆腐，是吗？”我真想不到，这个妖艳的小娘们，竟然说出这等话。“没钱干嘛到这里来消费。”我百口难辩，这一切都是季小花安排的。

“这价格也有点离谱。”我不想拿钱，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不想给钱，我们要报警了。”服务员说。

我想，他们最好报警，到时候看他们怎样收场。服务员去了收银台，然后打通了电话。不久，来了一群人，个个如凶神恶煞，我触摸到了他们目光里的火。我这才明白，服务员根本就不是报警，而是叫人来收拾我。

“哥，谁他妈敢来这里吃白食，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个子不高，却长得结实的汉子说。先前在店里那个彪悍的汉子用手指了指我。

“小子，快把账结了，免得我们动手。”矮个子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