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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少女怀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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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安法安,你在吗?娘子喊你去她书房搬些竹简,不要耽搁,快出来。”百灵儿在法章门外喊道。

法章打开门,见到百灵儿,不解的问道:“娘子怎么唤我过去,这。。。我去娘子书房不妥吧?”

“有何不妥的,又不是娘子闺房,况且竹简那么重,往日都是堂叔帮忙搬动的,现在有你在,当然找你啦,快跟我走吧!”小侍女笑嘻嘻地道,转身先走了。法章无奈,只能跟上前去。

进得书房,屋内布置干净利落,太史府不愧为文史世家,藏书颇多,鼻尖传来一阵淡淡的檀香,似乎夹杂着女子身上的香味,法章心中一阵旖旎,当下压住杂念,躬身行礼。

成君坐在案前,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地说到:“帮我将左边箱子内的书简搬至窗前,摊开晾晒。”

大雪初停,并无阳光照进,法章不太明白这位娘子为何有此安排,也不多话,起身照做。待得布置妥当,站立一旁等候吩咐。

成君此时抬头,望着法章穿着新的厚麻衣,嘴角微翘,偏头吩咐百灵儿道:“去将我准备好的包裹拿来,再沏壶茶。”小侍女应声而去。

成君示意法章坐下,思考片刻,对法章说到:“那些书简可认得?”

法章回道:“都是些兵书,不想娘子竟有志研读兵法,气度不输男儿,在下佩服。”

成君闻言露齿一笑,并不接话,反而问道:“平日无事时做些什么?”

法章摇头苦笑:“无所事事,独自发呆,虚耗时光。”

成君说道:“即如此,待会且带几简回去观阅,”想了想,又说道:“不可让旁人知晓。”

法章大喜,平时无事可做时,确实百无聊赖,只能空想,对成君拱手道:“故我愿也,多谢娘子”

成君白了他一眼,法章心下一跳,只觉此情此景百媚丛生。

“如你前日所说,齐国之变,变在人和,依你之见,齐国当下该如何破此危局?”

法章不明白眼前的女子为何对他这样的下人有此一问,踌躇片刻,谨慎回道:“淖齿不死,齐难未止。”

成君眼睛一亮,接着问道:“后待如何?”

法章心中苦笑,这位娘子的兴趣当真让人难以捉摸,竟对军国大事颇为上心,自觉不能多说,当下回道:“自当寻访宗室,稳定人心,再图御敌之策。”

“哦?可有退燕之策?”

“在下愚昧,确实不知。”

成君失望地点点头。片刻后,仿佛不甘心般地说道:“听你所说,齐国当下因果,应与宣王旧事相似,为何宣王能平息危机,重振国力?哼,依我看,当是赖无盐王后之能。”

法章哑然失笑,听到她说起自己那传奇一生的王祖母,内心颇感复杂。祖母钟离春乃一代奇女子,辅助自己的祖父宣王内修政道,外御虎狼,救齐国于危难,续宗室之强盛,在民间已然被神话,因出生无盐,世人称为“无盐王后”,依成君娘子的秉性,对这位巾帼英雄推崇备至,倒也不足为奇。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也觉得女子于国不足挂齿?”

法章抬头看见女子面容清冷,目光灼灼。法章当下便明白女子心中志向,更为欣赏。笑道:“非也,宣王中兴确赖无盐太后辅佐,若先王有此等人物相助,我齐国断然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只是如今先王已崩,多说无益。”

成君满意地收回目光,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若有田氏贤君出现,安知未有如无盐王后者辅佐,我齐地女子多有抱负,亦不可小觑!”

法章心中一动,若日后能成功复位,眼前的女子能为贤内助,岂不正应了祖父祖母旧事。心中想着,痴痴凝望成君许久。

成君见他痴痴望着自己,顿觉羞赧,心中恼怒法安无礼,却又不禁因眼前男子欣赏的目光微有窃喜,心情无比复杂,一时竟忘了反应。

两人相视片刻,气氛逐渐暧昧,所幸一阵开门声打断了窘境,百灵儿拿着包裹进来。

两人各自收回目光,法安一阵惭愧,自己面对成君娘子时总是不觉失礼,但愿她不要怪罪。

“娘子,我拿过来了!”百灵儿说道。

成君抬了抬下巴,声音恢复清冷,说道:“给他吧!”又看向法章,“这是我往日初学女红时给阿爹做的冬服,偏大了些,便没有给阿爹穿,你拿去穿吧,大丈夫心中纵有难解心事,亦不可以身体作伐,莫要再像今日那样犯傻。”

法章接过衣物,不禁又痴痴望着成君,此刻在他心中,家国天下,亦不如眼前女子分毫。

成君此时却不敢再迎着他的目光了,脸色微红,不自然地说道:“你去选好想要的竹简,且退下吧。”

法章回过神,起身拿起两卷书简,告辞离开。

百灵儿引他出门,成君拿起自己案上的书简。

“这个法安,三番两次如此孟浪,当真可恶!”成君心里愤愤地想着,转而嫣然一笑,屋内百花盛开。

她轻快地展开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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